陈之遴得知自己的父亲确实下狱的消息,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脑子里就像奔腾的江水迅速翻滚起来。外界对陈祖苞的传言和看法,陈之遴不同程度的听到一点,但是,没有见到父亲什么事情只能相信自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中,眼前浮现出自己来到京城,看到父亲在无数个黄昏,单薄的身影,徘徊在飘满落黄的深巷,风,轻抚着辫长的头发,路上墙洞的街灯,昏黄而又忽影的光线,照着这位似如年迈的老人,“父亲”!老人停着了脚步开口说:你怎么还不睡觉……
陈之遴深知父亲又在考虑和崇祯在商量着什么事,也心有灵犀的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当朝的红人,又是自己的父亲,何不而感到自豪呢?一直处在自己的优越之中。现在事到如今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么快!这么难以想象,难以接受……
陈之遴侥幸的想:会不会给他在他的功与辜的问题上给他一次机会,或者带辜立功等等!一切在自己的猜测中度过……但是,父亲犯下的是渎职罪---引清入境。
陈之遴知道父亲犯下的是如此原则的重罪,是要掉脑袋的!一连串的疑问在陈之遴的脑海里转动;难道父亲不知道做这事要完命的?难道已经算尽明朝的气数已到?难道已经知道明朝为期不远?更知道明末清初的继往开来……想到这里陈之遴有点胆怯,有点不知所措?
京城入冬,初冬的雪把本来不太冷的空间一下子归属大地,地面变成雪地,茫茫的雪看似雪白晶亮,在它凝固的时候比空间还要冷。然而,对冬天的记忆就是寒冷,几场西北风刮过,树叶凋零。这个冬天越来越冷,树叶都走了,树还在凄凉的风中经受着离别的痛苦。
晚上,吼叫的西北风不知疲惫的劲吹,陈之遴卷缩在被子里听到吹哨式的风声,心中有着别样的疼痛……
次年七月初八日,陈祖苞担心自己死无全尸,对自己的未来就像黑暗中的烛光,奄奄地在等待着蜡烛的耗尽,再也没有狂妄的想法能够唤醒自己一息的生命。陈祖苞对自己的仕途人生,判定自己已经完全地走到了尽头,在狱中饮鸠而亡。事情传出,一片哗然,崇祯帝宣布彻查,对时人进出对照时人笔记,毒药是陈之遴带入的。
崇祯帝对陈祖苞逃脱公开极刑的惩罚十分愤怒,对陈之遴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崇祯帝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还没有来几年就如此大胆……!
时日,崇祯帝下旨:革去陈之遴翰林院编修一职,永不叙用。陈之遴听旨后无法用自己的双脚撑起沉重的身躯,晴天霹雳把自己百般努力得到的仕途就像迷途的羊羔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人言可畏,这又能怎么样呢……?
青丝未白,父死尚未了结,自己的尘缘却了,落寞的灵魂,呻吟在飘渺的人生,留下了半世苍凉。陈之遴对此,对自己的人生留下不可腻乎地思量;如此的事例不可相信的摆在眼前,一切的希望和期待已在人生的“昨天和今天”结束。从然,对自己的今后很难辨明方向。徐灿为此留下经典诗篇《浪淘沙》其中的二句是这样写的:
雁声和梦落天涯,
渺渺濛濛云一缕。
陈之遴夫妇黯然扶柩南归家乡---海宁。
(待续)2019.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