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燚与郑星,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魂不守舍地盯着两只铜锤已经盯了五天了,第六天时,郑星突然浑身真气震荡,遍布体表的真气首先膨胀,而后收缩,再次膨胀,档案室看书的地方,桌子椅子一阵震动,郑燚在郑星真气引发之下,突然产生连锁反应,浑身真气也是一阵震荡,逐渐与郑星真气波动相反,渐渐中和郑星真气,最终二人真气平衡,室内桌椅再也没有移动。
二人逐渐清醒,郑燚站起,带着郑星走到李虎面前,一起恭恭敬敬地向李虎鞠躬行礼,感谢李虎指点,让二人顺利进入七品武夫行列。
李虎笑道:“不用感谢我,就算没有我,你们两个最多半年也会进入七品,毕竟已经达到六品顶峰,我只不过稍稍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
“大个子其实是大智若愚,郑燚你要感谢他,正因为他率先进入七品,真气波动,才引发了你的真气波动,体会到了收缩与释放的含义,你才能顺利进入七品,否则你还得打磨几天。”
“你们两个刚刚晋升七品,真气不稳,最近不要来这里看书了,省得毁坏一些桌椅和珍贵的书籍。为了稳固你们两个的境界,剩下的几个月你们跟着我去甲字营的练功场去,传授你们几招锤法,正好巩固境界。”
说练就练,当天二人就被李虎带至甲字营,甲字营营地完全按照军队的制度管理,李虎一到,立刻甲字营中各级军官前来拜见,这时郑燚才知道,原来的黄衣卫四虎,每人都是黄衣卫四大组成部分的第一任统领。
李虎是第一任甲字营统领,铁兰是第一任黄衣侍卫统领,影子是第一任暗卫统领,刺是第一任刺部统领。
李虎年纪最长,所以最早卸任,让位于自己的弟子雄飞;铁兰最得天则帝信任,担任黄衣卫大统领,黄衣侍卫统领现为以前铁兰的副手林强,影子与刺仍然担任统领一职。
李虎性格豪爽,甲字营中各级人员武技或多或少都得到过他的指点,所以很多人可以算上他半个弟子,这时候看见他带着郑燚和郑星前来,尤其是郑星还提着两把脸盆大的铜锤,所有人面带微笑,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一般,拜见完李虎后,各自回到岗位,继续操练手下士兵。
李虎熟门熟路地带着二人来到军械库,随手拎出4把普通大锤,比郑星手中的小了一号,丢给郑燚两把,自己拎着两把,带着二人来到操场一角。
锤法训练第一阶段:敲钉子,操场这里已经提前竖起几十个木架,木架各层木板上已经提前钉上几排钉子,所有钉子只有尖锐的头部埋入木板之中,绝大部分钉体裸漏在外。李虎要求郑燚和郑星用手中的锤子将钉子整体敲入木板之中,不得敲断木板。
李虎在二人面前现场演示了一遍,第一种采用大力锤击,也就是用力挥动位于脑后大锤,用巧劲敲击钉子,将钉子钉入木板;第二种短距捶打,也就是将锤子距离钉子小短距离,轻轻抖动手腕,靠腕力敲击钉子,将钉子钉入木板;第三种暗劲锤推,直接将锤子接触钉帽,运用真气缓缓将钉子推入木板。三种练法,均不能损坏木板。
第一天,郑燚和郑星不知敲断了多少木板,郑燚到最后真气耗尽,双臂差点抬不起来,郑星天生力大无穷,只是盯住锤子和钉子,倔劲上来,不肯停下,然后不停尝试。操场上训练的甲字营骑兵们,每次跑步路过时,都会发出善意的大笑之声,然后又一起为二人鼓劲加油!
郑星居然在十天之内就掌握了第一种技能,开始练习第二种,而郑燚一直到第十七天才掌握第一种技能,这时郑星已经开始练习第三种技能。
郑燚仅仅三天即掌握了第二种技能,开始第三种,郑星仍然不得要领,二人天天在烈日下举着重锤,与钉子和木板较劲。
起初甲字营的骑兵们还会为二人鼓劲,当看见二人在短短时间内都进入第三阶段,人人佩服,看样子这项训练,也是整个甲字营日常训练内容之一,所以才会明白其中困难。
郑燚总算在二十四天后,第一次将钉子推入木板,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这项训练与第一、第二种不同,第一种靠的是对“力”的掌控;第二种靠的是对“劲”的把握,而第三种只有上三品武夫才能完成,必须依靠真气收缩之后的激发,还必须控制收缩和激发真气的力度和强度,才能不损坏木板的情况之下推进铁钉。
当二人完成三项训练之后发现,臂力大增的同时,刚刚进入七品时,真气波动,起伏不定的情况已经消失。二人已经初步稳定七品境界。
两个月后,二人开始学习锤法的基础招式,同时二人经常参与到甲字营的训练中去,与甲字营的同僚们迅速打成一片,开始称兄道弟起来,甲字营人人喜欢情商高的郑燚,更喜欢那位没有心机、憨厚无比的郑星。
四个月后,二人训练内容发生改变,郑燚继续强化锤法的基础招式,尝试糅合进自己的散打组合中去,而郑星开始学习李虎一些秘传锤法套路。
六个月后,二人除了按照各自的学习节奏练习之外,开始练习锤法中的“举重若轻”,也就是用手中的巨锤,杀伤力不减的前提下,打出“轻飘飘”的感觉来。
八个月后,二人开始练习“举轻若重”,这阶段,郑星经常郁闷地看着手中比自己拳头还要小的小锤子,要打出自己惯用的大铜锤威力,可是难坏了这个大块头。
年底到了,二人手中的武器已经截然不同了,郑星仍然是脸盆大的巨型铜锤,为了方便郑星携带,专门为郑星特制一根加厚宽牛皮腰带,便于将铜锤交叉插于腰后,郑星一旦挥舞铜锤,可以发出一阵狂暴的虎啸之声,虎啸之声居然可以一定程度上干涉对手的真气运行,十分神奇。
而郑燚手上多了一副拳套,腰间多了一对子母流星锤。拳套是特制拳套,严格按照郑燚双手尺寸制作,贴合双手各处关节,可以自由伸展屈伸,四指第三关节均为加厚钢块,两端各有尖锐突起,握拳为锤;五指前端均为尖刺,张开为爪;手掌下沿,有一道锋利刀刃,并拢为掌;十分适合郑燚“散打”的打法。腰间缠绕的子母流星锤,分为大锤和小锤,大锤也不过比拳头略大,小锤仅仅只有鸡蛋大小,中间精钢链锁相连,可远攻、可近战,郑燚与李虎专门设计了一套锤法来搭配使用,随着郑燚武力逐渐提升,流星锤的锤法还在不停的改善。这段时间的锤法练习,再次丰富了郑燚的技能,打法招式中多出不少锤法的杀招。
郑燚和郑星在进入七品时真气相互呼应,居然契合无比,战斗时二人十分默契,为此二人搭档在甲字营“二二组合”中打遍九品之下无敌手,甚至两名八品组合也不是兄弟二人对手,甲字营众将士专门评价二人的锤法为:大锤猛、小捶凶,大锤小锤人见愁!大锤狠、小锤巧,大锤小锤绕边跑!大锤强、小锤鬼,大锤小锤人人废!大锤沉、小锤飘,大锤小锤人人倒!
这一年,郑燚和郑星就在甲字营中快乐地生活、默默的强大。
一日,黄衣卫例会,黄衣卫几个巨头均在现场,铁兰主持会议。铁兰苦笑着告诉大家,最近京城禁卫军统领和领侍卫内大臣分别向天则帝提出申请,想将郑燚调入,这还好,关键是天则帝身边有一股秘密力量,人人修炼腾龙真气,一向神秘莫测,负责人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林公公,此人居然也看中郑燚,铁兰不好推辞,只得禀报天则帝,由郑燚自行决定去留。
刺冷冷一笑,说道:“这小子一身功夫,都是学自我们黄衣卫,前期果树是咱们种的,平时是咱们养的,果实快要成熟了,居然有人眼红来抢了!”
李虎立刻大声叫道:“干他娘的!最近这小子和那个大块头在甲字营比老子都受欢迎,两对大小锤打遍甲字营无敌手,雄飞已经跟老子说过几次了,想让郑燚加入甲字营,准备磨练这小子几年,下一步就把甲字营交给他,毕竟营中人人服气,再说甲字营这支军队必须得是咱们自己人掌权,居然还有人敢跟咱们抢人?”甲字营的统领雄飞,立刻点头称是。
黄衣侍卫的统领林强资历较浅,但也硬着头皮说道:“论根源,咱们黄衣侍卫虎组和暗卫们可是陪了这小子十几年啊!这小子习武的基础是咱们打下的,再说这小子前期为虎组的弟兄们做的事情,在咱们那里得人心啊!”
角落阴影里的暗卫统领影子一言不发,仿佛不存在一般,众人已经习惯影子的风格,你一言我一语继续讨论着,影子头罩之下的双眼目光不停闪烁。最后影子突然伸手敲敲桌子,大家纷纷住嘴,看着这位很少说话的暗卫统领。
影子轻轻说道:“现在就让人去问问这小子是什么态度。”
片刻后侍卫返回禀报“郑燚只说了一句话:生是黄衣卫的人,死是黄衣卫的鬼,别的地方再大的官职他也不去,就呆在黄衣卫中,哪怕当个小卒子他也愿意。只要黄衣卫不赶他走,他就一直呆到死。”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七日后,皇宫中最神秘的林公公突然来到黄衣卫总部,铁兰可不敢怠慢这位天则帝身边的嫡系老人,全程陪同,此人在黄衣卫总部转了一圈后,提出要见郑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