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王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蕨已经恢复了以前那种笑靥如花的样子,见是孤杰涵,立即迎了上去,虽是不知他来这里干什么。
孤杰涵看了眼蕨,走到主坐上坐了下来。
并未让蕨等一干人等起身说话。
蕨在下面低头跪着,心里思量着这位王爷到底所为何事,但看这架势并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前些日子爱妃想要尝尝这平淡生活是何滋味,就到了这里。有几日了,想来爱妃应该是极想家了,本王就来接爱妃回府。”
孤杰涵说这些话时,并未看着谁,只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水。
蕨跪下面却是听得胆战心惊的。
“小女子并未曾见过王妃,还请王爷明察。”
最后蕨硬着头皮回道,头低得更下去,深怕惹怒了这位阴晴不定的王爷。
“嘭”,茶杯被孤杰涵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蕨感受到了他冷冷目光的逼迫和威慑。
“难道你觉得本王冤枉了你不成?”
“小女子不敢。”
蕨慌忙答道。
“既然不敢,还不速将本王的爱妃带来见本王。”
“回禀三王爷,小女子以性命担保,王妃确实不在这里。”
“既是如此,那你们这些人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孤杰涵语气淡漠地说道,似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蕨很早就听说过孤杰涵是怎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了,并且皇室之人,从来就不在乎他人死活的。
“三王爷,还请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们7天时间,我们一定将王妃带到王爷面前。”
蕨想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拖延一点时间了。
孤杰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酷地说道。
“三天。”
蕨抬头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狠心,在这王城找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困难,他居然就只愿意给三天的时间,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要他们性命吗!
但是没办法,他是王,一切都掌握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一样的上位者手里。
蕨咬了咬嘴唇,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好,三天。”
孤杰涵践踏答应了,便从她身边走过离开了。
繁落落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这马车太颠了,估计到现在都还不一定能醒过来。
她用手撩开帘子,见桐楼在前面赶着马车,便开口问道。
“主厨,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桐楼听到繁落落的声音,转过头去看着她。
“带你浪迹天涯。”
桐楼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但是繁落落却没当真,只以为他是开玩笑想让她开心一点而已。
繁落落也在外面坐着,看着一路上的风景,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却还是仍觉得空落落的。
桐楼见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只是是不是侧头看看她绝美的侧脸并未开口打扰。
也是奇怪,他们走的明明是两国之间的大道,但这一路过来却从未遇到一个人。
桐楼在心里暗想道,这样也好,给他一种全世界只剩他们二人,似乎有了她在身边,便就什么都有了,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和全部了。
“主厨,你说这一路的美景,却无人欣赏,是不是有些可惜?”
繁落落转过头来看了看桐楼,有些落寞地问道。
桐楼也看着他,想了想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倒不这样认为,世间所有的美从不是都为了等人欣赏而存在的。你看那株野花,它的绽放有很多意义,而愉悦人类是最微不足道的意义。”
“对了,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呢?”
桐楼突然问道。
繁落落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在现代社会的名字。
“繁落落。你呢?叫什么?我也不好一直称你‘主厨’吧。”
桐楼笑着说道。“繁落落,嗯,还行,至少姓氏还是真的。”
“你唤我‘陌’吧。”
桐楼说完就在马背上抽了一鞭子,繁落落立即觉得颠的更甚了。
繁落落并不纠结桐楼告诉自己的是否是真名,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似乎看的更清便失望更甚。
最后繁落落才知道自己被他带到了仓朴国。
这仓朴国果然不负盛名,这里连平常女子都貌美如花。
“为何带我来这里?”
繁落落已经换成了男装,走在市集上,疑惑地问着身边的桐楼。
“就是想带你到我的国家看看。”
桐楼眼里尽是真诚,但繁落落听到他的话停住了脚步,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这个理由很奇怪?”
桐楼也停下脚步,笑着看着繁落落呆愣愣的样子。
“你是仓朴国人?”
繁落落问出了这个问题,随后跟上桐楼的脚步。
“陌?陌?你…你…你是…你是仓朴国太子曲陌?”
繁落落扯着桐楼的衣袖,大声地问道。
周围人听到繁落落的话,都停下来一脸怪异地看着她。
繁落落立即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转过身来笑看着自己的桐楼。
桐楼倾身在她耳旁轻轻地说道。
“还不算太笨。”
随即离开往前走去了。
繁落落却被他那一句惊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是太子。
似乎自己穿越到这里的人似乎脑子都不太正常啊!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要在青楼里做厨子,这恐怕不只是脑袋进水这么简单啊!这简直就是根本没长脑子嘛!
桐楼见繁落落没跟上来,还是一副被雷劈了的呆傻样站在原地。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繁落落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身旁。
最后繁落落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和他距离太近了,脸瞬间就变红了,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桐楼发现了她的动作,由着她去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傻乎乎的,并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思,即使她一辈子都不懂也没什么,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似乎只要自己看见这个女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人真是奇怪,活着的意义有时简单到看见另一个人就能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