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杰涵跟着繁落落和桐楼到了酒楼,看到他们两人对坐着喝茶谈心,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但他还是强压了下来,只要确保这个女人没事就行,他和她不应该在牵扯太多了。
孤杰涵回到了满芳庭,魅灵和镜尘生已经都是伤痕累累了,即使镜尘生有飒冢剑在手,但是他身上的毒太严重了,使他完全不能将自己的功力和飒冢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孤杰涵迅速加入战斗解救魅灵和镜尘生。而此时怜也认出了孤杰涵,知道今日任务又要失败了,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开始狠攻孤杰涵。
魅灵知道繁落落已被那位主厨带走了,现在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并且现在孤杰涵已经来了,顿时有了信心,开始拼尽全力厮杀。
但镜尘生已经快支持不下去了,在孤杰涵到时就已经快昏迷不醒了。
蕨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就要伤到镜尘生性命了,立即出手拦住了,并将这人一鞭打倒在地。
蕨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候,既然宗主救走了繁落落,这场夺人之事满芳庭就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繁落落对其他站在大厅的宗门之内之人示意,很快这场打斗就逆转了,黑衣人很快便不敌了,落了个下风。
最后只有怜拼死逃了出来,其余人等都陨命于此了。
魅灵扶着昏迷的镜尘生站在孤杰涵的身边,而孤杰涵向蕨道完谢后就直接离开了。
他们将镜尘生带回了王府,立即请寒枫过来救治。
寒枫诊了脉,仔细看了看镜尘生的伤口和脸色,摇了摇头。
孤杰涵看到他的动作,脸色沉了下去。
“枫,你这是何意?”
“没救了呗。”
寒枫随口答道。
“你必须救活他,他还不能死。”
孤杰涵认真地说道,双眼紧紧盯着寒枫。
“他身上的毒乃是宁韦国特有的蛊毒,和一般的毒药有所不同。你也清楚,要解蛊毒只能找下蛊之人,旁人是没有办法的。”
寒枫看到好友确实担心此人,便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你说他是中的蛊毒?可他明明是被笛剑所伤,根本没人对他下蛊。”
孤杰涵知道好友的诊断不可能出错,但是还是想不明白为何镜尘生会是中的蛊毒。
“依我所见,这下蛊之人想必是将自己的剑用自己的血浸泡,以此来让这剑染上了他体内的蛊毒。”
孤杰涵眼中闪出狠厉的眼色。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孤杰涵有些绝望地问道。
“办法自是有的,但是几乎办不到。”
寒枫看着孤杰涵,想必他是很想要救这人,便说出了唯一的办法。
“什么办法?”
孤杰涵听到好友的话,有了些精神,急切地问道。
“涵你可曾听说过,太子府上有一你父皇赏赐的可治百病、可使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思量。如果有它,这位小公子性命无忧了。”
孤杰涵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要想从太子手里拿到这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难怪枫会如此说。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迫切地想要救这镜少将军是因为此人对自己今后有帮助还是仅仅因为他可能是繁落落的兄长,或许这二者都有,但是到底哪个原因更重要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涵,此人到底是谁?为何你如此在意他的生死?”
寒枫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就是镜大将军的爱子镜尘生。”
“哦?他竟然就是让外敌闻风丧胆的少将军,真是虎父无犬子,但是没想到赫赫威名的少将军竟是如此干净秀美的少年郎模样。”
寒枫看着安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镜尘生颇感意外地说道。
“他不在边关镇守,为何会出现在王城内,还被伤成如此模样。”
“父皇召他回城的。”
孤杰涵看了寒枫一眼,只是这一句,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怎么样?想好了吗?还是要救他吗?”
寒枫转移了话题。
“他必须活着。”
孤杰涵看着镜尘生,冷静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寒枫知道好友是认定了的事情就必须要去做,对于这个答案他是意料之中的,最让他关心的是好友如何取药。
“亲自上门问药。”
孤杰涵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准备上太子府寻药。
寒枫看着他的背影,没再说什么,现在自己唯一能帮到他的就是不让这镜小将军毒性蔓延。
他施针封住了镜尘生的六脉和穴道,在床边细心照顾着。
魅灵将镜尘生送回王府后,来不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便去了孤杰涵告诉他的酒楼寻繁落落了。
他到时繁落落已经醉了,人事不省的样子躺在桌上,而桐楼,也就是那位主厨,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意。
就在桐楼伸手要碰到繁落落的脸时,魅灵出现制止了他。
“别碰她!”
魅灵将繁落落环抱起来,瞪着桐楼。
“她这条命都是我的,别说只是碰一下了。”
桐楼端起面前的酒杯,淡漠地抬头看了眼魅灵。
魅灵没有搭话,准备离开。
“怎么?我救了你主子,连客气话都没一句?”
桐楼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拦住了魅灵的去路。
“居心叵测!”
魅灵冷冷地说了句。
“阁下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最是清楚不过了,不见得就比我好。”
桐楼逼视着他。
魅灵没了言语,只是怒视着离自己很近的桐楼。
桐楼见他生了气,继续说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无话可说了?”
“我与你自是不同!”
魅灵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有些气急地大声说道。
“有何不同?不都是想将这张勾魂夺魄、魅惑人心的人据为己有吗?”
桐楼边说边极具侵略性地看着醉了媚态更甚的繁落落。
魅灵听到他的话已是厌恶至极,见他对繁落落露出如此神态和眼神,更是恨不得剜了这人眼睛。
“我想阁下是误会了,我并无这样肮脏僭越的想法,只是阁下心坏了才会作如此想法罢了。”
对于魅灵的无礼,桐楼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如此甚好。”
“还请阁下让开,我家主子已是醉了,需要休息。”
魅灵不再多理会桐楼,只想要这人别再多纠缠了。
“我再说一次,她的命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
他边说边一手用刀插进了魅灵的左边心脏上面一点,一便夺过繁落落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魅灵没想到此人会突然动手,措手不及,被伤的很深。
“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说完桐楼边抱着繁落落消失了。
而魅灵由于伤势过重,再无力护住繁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