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第一天标志着新一年的开始,大街小巷比以往热闹很多。
左司辰站在公交站牌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辆辆汽车浮光掠影般的从眼前一闪而逝,只有几秒钟停留的时间。
而他无暇欣赏,有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潜滋慢长起来,秋允诺的一席话也让他产生了疑问,阮晟轩一个不谙世事的人怎么会打的季冥渊满身是伤。他想起元旦前一天阮晟轩恳求他带秋允诺去自己妈妈的鞋店,由于是好兄弟他爽快地答应了。可现在看来疑点重重,盛轩,你到底想干什么?等等,盛轩最恨的就是季冥渊,而季冥渊和秋允诺是男女朋友。
秋允诺!
他得回去!
“hi!guy!”很熟悉的甜甜的嗓音。
“夏莜莜?你怎么在这儿?”左司辰没有想到这么凑巧会和她见面,说实话,自从那日所有的谎言都揭露了,两人没有再见过面,不过,很奇怪,当她把一切说出来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觉得她蛇蝎心肠,反而有一种同道中人的感怀。
夏莜莜笑盈盈的朝他歪了歪头,提了提下巴,“喏,421路公交车,我没记错吧?”
很多人已经大排长龙挤公交车了。
“公交车我不坐了,说吧,来找我……或者说跟踪我想干什么?”
“跟踪你?what?你有什么魅力能让我跟踪的?”
“你不说是吧,那我走了!”夏莜莜刚才那话分明是转移注意力。
“诶,等等!”她拽住了他的手,左司辰看着她的白皙充满温度的手,神情有一秒钟的呆滞。
夏莜莜竟然被他看的也有些不舒服,她扬了扬嘴角,语调都提了几分,“当然是有好事了!”
听见这话,左司辰就觉得不对劲,慌忙甩开了她的手,“秋允诺是不是出事了?啊?她在哪?你快说,说,说啊!”
“啧啧啧,可惜你现在才想明白,是不是有些迟?”
“……”阮晟轩果然骗了他,竟然牺牲他们俩的友谊去对付秋允诺,如此看来,夏莜莜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她和阮晟轩是一伙的。
“你不是喜欢秋允诺吗?现在有一个机会,她就彻彻底底属于你了!”
“你什么意思?”
“呵呵呵!什么意思?左司辰,你得不到秋允诺的心,难道不想得到秋允诺的人吗?”
左司辰睁大了眼睛看着夏莜莜,难以置信,他应该埋怨阮晟轩,还是夏莜莜,也许都不是,他没有资格埋怨任何人,是他轻信了阮晟轩。
“怎么?你不愿意,可是有人愿意,要不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我会过来告诉你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秋允诺是你的了!”夏莜莜讥笑着。
“你明知道我不会!”左司辰狂吼着,本来齐整的短发也凌乱不堪,风吹动着内心的那一股燥热。
左司辰是傻吗?只要他那么做了,秋允诺谈何清白,季冥渊还会要她吗?自己和左司辰都能得偿所愿,一石二鸟。
“你不那么做,有人会替你那么做,秋允诺被别人上也是上,被你上也是上,你愿意让她被另一个男人……”
“她会恨我的!”
“恨你又怎样?你得到了她,反正她的清白注定不保,谁都一样,我给你机会你还……”
“你够了!”他真的听不下去了,他不想做这样的选择,也不想有这种可能的选择发生,他要自己去找秋允诺。
“想走?你知道的太多了,来人!”
“呃!”
左司辰眼前一黑,被人打晕过去,不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而是只要他还可以去找人通风报信,就不可能放他走,她是有备而来。
终于有一天,他也尝到被自己兄弟“过河拆桥”的滋味。
……
“战梟,你确定这是阮晟轩平时经过的路线?”
“没错啊。”战梟点点头。
看了一会儿战梟有些不耐烦,“这都看了半天了,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渊哥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执着呢,这都四个小时了,渊哥连中午饭都没吃呢,他当时以为申暮做的事很傻,现在看来,渊哥被折磨的可不轻。
由于派出所不肯帮忙,季冥渊只好去了附近警察局的监控室,把阮晟轩经过的路况的监控全部翻找了一遍。
其实很容易猜测,申暮很可能利用阮晟轩对自己的仇恨伺机报复,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秋允诺,显而易见是阮晟轩,现在左司辰和夏莜莜也都像突然失踪一样,他能做的只是顺藤摸瓜。
“不可能!一定是阮晟轩!”季冥渊泛着血丝的双目紧紧盯着屏幕,眨都不眨一眼,额头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力交瘁的比他生病时更甚。
“渊哥,别太担心,休息一会儿吧,秋允诺是人质,应该没什么事儿。”
“人质?你见过那个人质做到还得亲自寻找?申暮那个老狐狸有多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秋允诺怎么可能只是做人质。”
是啊,人质不是应该跟金主确定好地点吗,然后以钱做交易吗?秋允诺还真不像是人质。
季冥渊仍是盯着屏幕,不敢有半分松懈,因为一个不注意就可能错失找到嫌疑人的机会。
“等等,战梟,你看阮晟轩身边的这个人。”
“貌似比他年长,可能是他的母亲。”
“不错,他们一看就关系很好,到现在她只露了一次面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
“好,我马上调出来他母亲的视频。”
季冥渊仔仔细细研究了近两天他们活动的范围,终于发现他们频繁走一条路,可是他们母子每次走到惠民路向东拐的时候就没有了踪影。
线索难道又中止了吗?不会,秋允诺,等他,他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把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