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声“报”字,拖着长长的声音,同时极为强力。习语樊也随着那一声“报”字看去,正看见一个身穿白羽铠甲的士兵掀开账帘。正在这时,也不知为何,习语樊的身体貌似好像被什么吸力给紧紧吸住一样,同样也朝着那账帘的里面而去。
“报!”
士兵单膝跪下,深情十分恭敬,更是严肃不敢怠慢,“报吾王,在中路,发现灵希王、元王以及恒王三路大军已经集结与中路,准备对我发起猛攻,共三百万人!”
等等,灵希王?元王?恒王?被吸扯进营帐的习语樊似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可是习语樊已经愕然了。因为这三王不就是七王之乱中的三位么?难道这里是......
可就在这时,习语樊忽然间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了。哦不,不是视线模糊,而是渐渐的远离了......
“等等,等等!”习语樊此刻是手舞足蹈,很想抓住什么,抱住什么,想要留在这里。因为,他敢断定,这里便是当年的西平七王之乱的地方,而中路,不就是当年他前世的前世,御陵王镇守之地,以区区五十万兵力,重创灵希王、元王、恒王三路三百万重兵的地方嘛。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既然来了,可就不能这么轻易的走啊。
“啪!”不知道为何,脑袋狠狠的一沉,而脸上还有着烧乎乎的感觉。下一刻,像是跌进万丈深渊,“啊......”近乎撕心裂肺的惨叫由心而发。
双眼一睁,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个熟悉的女人,一个让他熟悉却有时分讨厌的女人。
“鬼叫什么,真是的,叫了你半天都不醒,还在那手舞足蹈的做什么春秋大梦!”
“你,你,你......”一切在那一瞬间,彻底的明了了,这脑袋上沉沉的感觉,那女人手上拿着的圆盘说明了一切。
脸上烧乎乎的感觉,更是能够说明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这张迷死人的脸做了何等的罪孽之事!然而,这一切也都算了,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原本能够看到的,却被这个女人完全的给毁了,毁了,毁了!
“怡宁,你这个混账你女人,你这个混账城隍官儿,老子今天立誓,我习语樊跟你他妈的势不两立!”
一瞬间,一声爆吼,犹如疯狂的狮子,而那一双眼睛,全是怒吼之意,真真正正的怒吼,全是杀意,真真正正的杀意。
身为城隍官的怡宁,也是镇魂道师中的第二镇魂特部官,着实是被习语樊这一双眼睛是吓了一跳。
因为,这双眼睛所流露出来的怒吼之意和杀意,完全是真的,可没有半点虚假可言。
更让其为之吓一跳的是,如果那个怒意和那个杀意在稍稍的强那么一丁点儿,说不定习语樊那小小的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纵使现在没有,怡宁盯着那双充满怒意和杀意的眼睛,脸上完全呈现的是一股又一股的虐气。让人更在意的是,这股虐气中,还透着阵阵的阴暗之气。放佛都能够把自己给动僵了,让自己的身躯完全动不了。
就现在,看着坐起身的习语樊,眼睛那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自己,脖子已经能够感受到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勒住了一般,喉咙更是有些干涩难耐。
生气了,真正的生气了。发火了,真正的发火了。怡宁能够完全的感受出来,这次习语樊的生气,这一次习语樊的发火,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而完全散发至灵魂的。可怡宁就是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这家伙如此动真格儿的。
难道是一巴掌甩在脸上和一圆盘子敲在脑门儿上?可是,以怡宁对习语樊的了解,就单单这个,可不会让习语樊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这火气上所流露出来
“你怎么在这!”
声音冰冷的出奇,冰冷的让人身子骨的发寒。而这发寒的感觉,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
“我......我,我看你还没起来......所以就.......”
“所以你就给了我一盘子外加一耳光是吧!”习语樊很快的接上话头,“哼,这一盘子这一耳光甩的可真够舒坦的啊!”言语中虽然带着些许戏谑,但是从话音中可听不出半点的戏谑。
更多的,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愤怒。没错,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愤怒。这位城隍爷哪里知道,正当习语樊想要好好的了解一番关于七王之乱的事情,甚至连逃课旷课都做好准备了。
却不料,被这个女人个一盘子外加一耳光,给狠狠的甩醒了。如果说,只是一盘子或者一耳光,习语樊才懒得跟着女人去较劲儿。因为,跟人较劲儿,无疑是全世界最愚蠢的行为。
因为,女人们都有一个天生的本身,无论什么黑黢黢的东西,都能够给你说成白溜溜的。所以,和女人讲道理,没法儿讲。可今天,却是极为的不一样。今天,这一片子外加一耳光已经是触动了习语樊的底线,而且还是最深最深处的底线。
“现在,”习语樊接着道,没有给怡宁任何“喘息”的机会,“要么你自己滚蛋,要么我送你滚蛋!”同样是滚蛋,可是两种滚蛋的方法却是极为的大不相同。
此刻习语樊可不敢对方是什么城隍管还是镇魂特部官。
“就凭你?”
居然让她滚蛋?
怡宁一个堂堂的城隍官儿,还是镇魂特部官,被让习语樊被叫出去滚蛋,这脸上的面子可是很过不去的啊。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很好很好,”习语樊心中默默的想着,“虽然我现在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让你给小爷滚蛋,可是有一样东西却能让你彻头彻尾的从这个地方滚蛋出去。如果习语樊愿意的话,习语樊还能够让怡宁这臭婆娘永远都进不了这栋别墅里来。
以前,习语樊肯定是没有这能耐的,不过现在嘛,这能耐倒是杠杠的有。
也不知道习语樊要做什么只是见习语樊从枕头边儿拿起一个很是怪异的小炉子,确切的说是小香炉。虽然武文王曾经交代过,这小香炉就是他的王玺。而王玺不到最后时刻时一般不会动用。
可是今天,这习语樊的怒火已经是冲进了脑子里。几乎把习语樊的冷静快要烧得一干二净。若不是若不是习语樊平时的自我克制十分强悍,恐怕现在习语樊都不会知道她会对怡宁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习语樊本着客气的原则,最后一次的询问,“是你自己滚蛋还是我亲自动手让你滚蛋!”
这最后一次的询问,也是彻底的有些惹恼了怡宁。尽管怡宁知道习语樊现在是玉清境第九层而且隐隐的已经在三、四,甚至是五九天的阶段。可仅仅是这个阶段,还没有完全绝对的把握让她这位女性城隍爷滚蛋的。倒是谁让谁滚蛋还说不定。
“滚蛋,好啊,有本事你就让我滚蛋看看。”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怡宁倒要看看,这习语樊是怎么让她滚蛋的。
“那好吧,”习语樊一副耸耸肩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走,那我就......”这时,“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居然想了起来。而刚刚稍微脱离习语樊手掌心的那很似怪异的小香炉则又缓缓的落在了手掌心上。
“我只能说,算你走运!”习语樊左手一盖,原本还在习语樊手掌心中的那小香炉,却如同魔术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谁走运还不知道呢!”尽管这话有些逞强了,可是在那小香炉脱离习语樊手掌心的那一刹那,怡宁已然感受到了来自于习语樊身上,准确的说是来自于习语樊灵魂深处的强大力量犹如开闸洪水,汹涌袭来。
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或许现在的她已经......
看着走出卧室的习语樊,不知为何,强撑着身体的怡宁已然是一阵腿软,直接瘫坐在了习语樊的床头。“那,那到底是什么力量?”愕然的怡宁心中已经是疑团升起。
很明显,虽然那股强势的力量,几乎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而且那力量是来自于习语樊灵魂深处,但是有一点,怡宁却是很清楚的,这力量绝对不是属于习语樊。
不过,这么说似乎也有一点不准确。准确的说,这力量不属于习语樊,可是这力量听命于习语樊!这才多久没见,这家伙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到底有了什么要的机遇。
现在的他,完全想象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机遇能够让习语樊掌控这般强大的力量。而且,掌控这股强大的力量控制起来虽然感觉有些许的生疏,可是却完全没有被反噬的危险存在。
“这小子,越来越诡异了!”不过,话音也随即一转,“刚才,习语樊在做梦的时候,嘴里念叨的什么七王......”隐隐的,怡宁似乎觉得习语樊的怒火定会是与那七王有关系。
可是这七王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