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具体的情况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也不知道啊!”碧华大声的辩白着。
而徐妤瑾不想再看到她了。“来人啊,把她给拖下去,关入柴房,改日让春嬷嬷卖了”“卖”这个词徐妤瑾说的特别用力。
“不,大少夫人你不能这么做,求求你!”碧华连滚带爬的到达徐妤瑾的面前,哭诉着。
“不能,求我?呵,我为什么不能卖了你,你也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怎么还希望你真正的主子救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们还是学不乖啊!”徐妤瑾感叹着。
“定是大少夫人你太善良了,他们啊才敢如此放肆!”白苏恨恨道。
“唉,叫春嬷嬷进来吧!”“是”
待春嬷嬷进屋把碧华拉出去时,碧华又哭又叫的声音扰得徐妤瑾心烦意乱。“把她的嘴给我堵了。”“是”春嬷嬷便把放在一旁的抹布狠狠地塞进碧华的嘴里。“呜呜呜呜”的声音渐行渐远。世界一片安静。
“小姐……”徐妤瑾在碧华拖下去后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泣着。
白苏吓坏了,连忙唤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粥粥,是娘的错,我就不应该让你去的!不该的!”徐妤瑾浑身颤抖,白苏一看就不对劲,只得赶紧安慰道:“大少夫人,你得挺住啊!若您都病倒了,那小少爷该怎么办?”
“是,我……我得挺住,可是白苏,白苏我还是好怕,好怕……”徐妤瑾拉着白苏的手抽泣道,像小姑娘弄丢了心爱的玩具。
“不着急,不着急,不是还有大小姐吗?”白苏看着眼前的大少夫人眼睛都红了。
白苏和白芷是徐妤瑾的陪房,但并不能大少夫人以前的贴身丫鬟,她们都是在十岁跟着父母过来的,白苏性格内敛,做事认真,稳重。而白芷的性格与她相反,做事也是毛毛躁躁的,所以徐妤瑾比较依赖和信任白苏。
当年白苏初次见徐妤瑾时有些拘谨,甚至做错了好多事情,但徐妤瑾并没有怪罪,还温和的说道: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没事的。在当时的白苏心里徐妤瑾是最美的。
徐妤瑾在满地美人儿的京都里是不起眼的,且身子干瘦,更没人注意到她了。所以这些年来徐妤瑾也一直搞不明白周筠珩为什么娶她?
“是啊,还有大姐!”说着就猛的站在了起来,白苏连忙搀扶。急匆匆的走到书桌前,提笔写字。
搁笔,拿起轻轻地吹了吹。装入信封,交给白苏,语气有些急促:“你亲自去送。”“是,奴婢定会亲自送去。”白苏肯定的语气令徐妤瑾的心放松了一阵。只要一想到粥粥徐妤瑾的心就跟有人用刀刮似的。
处理完这一切后,已到傍晚。
周筠珩一回来就看到徐妤瑾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周筠珩皱了皱眉头,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徐妤瑾的语气很冲,而周筠珩什么都不知道,徐妤瑾对周筠珩发脾气,周筠珩一脸无辜,徐妤瑾感觉她都要气炸了。
阴阳怪气的说:“呵,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还问我怎么了?”
“粥粥怎么了?”周筠珩疑惑地问道。
而徐妤瑾已闭上眼睛不在理他,周筠珩自找没趣,转头走出房门,吩咐站在门外的左伍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周筠珩回头看了一眼徐妤瑾就去了书房。
结婚这些年里两人的相处方式都没有变过,从一开始的的不相熟到彼此之间的熟悉,每天都只是那么几句话而已,而且周筠珩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睡在书房,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是淡薄,都是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大少夫人……”白苏很是担心,作为一个外人她也能看出侯爷与夫人虽然相敬如宾,但总感觉却少了什么?不像大小姐与姑爷那样,他们夫妻之间的气氛真很是让别人羡慕。
“粥粥怎么了?”周筠珩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左伍回来,直接问道。
“回侯爷的话,是大夫人和老夫人要回来!”周筠珩疑惑的看着左伍。“为什么要提前回来?”说完这句话周筠珩的脑袋里闪过徐妤瑾发脾气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是粥粥出了什么事吗?”
左伍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是小少爷他生了重病……”周筠珩听到这句话时手抖了一下,书被他用力地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吓到了左伍。
“侯爷您息怒!”“哼,息怒。看来我对他们还是太好了。”周筠珩若有所思。
夜晚青竹院内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今日可真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啊!”二夫人身边的吴嬷嬷笑意盈盈地说道。
“是啊!可真是个好日子!”二夫人那终日愁苦的脸也露出了点点笑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弄不了他们夫妻二人,但那个小的又怎么不能弄到了。”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若他们违逆老夫人那可就是大不孝了。”说话之人穿着蓝色丫鬟服饰,颧骨有些高,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令人生厌。
“那到也是,就算再不服气,也得服从!采云啊,你去打听打听徐大少夫人现在的情况,真是迫不及待见到她狼狈的样子了。”说完大笑了起来,状若疯癫。
丫鬟们面面相觑,生怕她又要发疯了。
二夫人李氏是老夫人的侄女,甚得老夫人的宠爱,而老夫人是老侯爷的继室,只育有一子,便是二老爷。
二夫人一心想要当上侯夫人,却一直不得愿,就有些疯了,这五年里一直针对着徐妤瑾夫妇。刚开始时到也得逞过几次,不过后来学聪明了,便也难以得手了。
为此二夫人有些郁抑了,从致于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老夫人嫌弃,二老爷厌恶,倒也有些可怜,不过都是自找的,也怨不了谁,不过二夫人是不会这么觉得的,她的心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