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银色的光芒在风暴中同闪电交缠着,一次次的遭受闪电的袭击却不曾停下。
“大仙,或许我们都错怪信了。”子怜小声说道。
风暴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这场灾难损失了数十栋房屋,一条人命还有信的一生修为。
那场风暴过后,信昏迷了三天,三天后,他再次成为了楼兰的神。
“水——”
昏迷中的信迷迷糊糊的喊道。
子怜慌忙到了一杯水喂给信喝下,没一会,信便醒了过来,看到守着自己的是子怜,便安心下来。
“风暴呢?”信虚弱的问道。
“消失了,大仙辅助你,抵挡住了风暴。”子怜说道。
现在栖梧的也不过是刚刚苏醒,最后的那场战,她也耗尽了许多修为。
“你们救了楼兰,救了大家——”子怜说道,早已泪眼婆娑。
信笑笑,满脸倦容,却感到欣慰。
“我只能救这一次了。”许久,信说道,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耗尽,剩下的那点,也只是仅仅够自己苟延残喘罢了,“往后,都救不了了——”
那句话里,有欣慰,更多的是失望和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
“你可是楼兰的神啊。”子怜安慰道,“神总是会普度众生的。”
信替子怜拭去了眼角的泪。
“我真的很感谢你,将我从那枯井中救了出来。”信说道,“此番种种,不过为了赎罪,以及报答你。”
“我向来救人不求回报的。”子怜笑着说道,“更何况,若非此时事,不为此时人。”子怜下意识的说道,突然意识到这句话那还是在黄泉客栈时那玉面狐狸幻化成的老板说的,此时此刻,用在这个地方到是很恰当。
“你真是这样想的?”信受宠若惊的问道。
“我不了解过去的你,或许你以前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可是,回头是岸,现在的你不也是救了很多人吗?”子怜说道,“谁都会犯错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终其一生,我们总会遇到一个人,碰到一件事,因为这个人,为了这件事情,犯了错,或大或小,往后余生,便都是赎罪。所遇之人都是救渎。
不凡此时正好推门进来,端着刚熬好的药,看到了信正握着子怜的手,眉头紧皱,神情变得冷漠起来。
“子怜,大仙醒了,你过去看看吧!”这话虽是对子怜说道,但是不凡一直盯着信。
“好。”子怜回应着,擦干了眼泪便去找栖梧了。
不凡将药放在信的床边,便坐在桌旁。药刚熬好,还冒着热气,信此时也并不想喝。
房间里,坐着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甚是尴尬。
“想来,你便是子怜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许久,信支撑着上身对不凡说道。
“你知道便好。”不凡冷冷的说道。
“瞧你这模样,也不过如此,生的还没我俊俏,不知道子怜看上你什么了?”
不凡没有搭理,拿起药碗端到信的面前,递给他。
“药凉了,可就没用了。”不凡说道。
信见不凡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顿感无趣,便将药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滚烫的药刺激着他的喉咙,却未曾在他脸上见到一丝痛苦。
“即便我不过如此,子怜心里依旧没你,这副皮囊生在你脸上,真是浪费!”
这一说差点把信刚喝下去的药呛了出来,信连连咳嗽,但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生气的用手指着不凡。
“药喝完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会跟子怜说你已经乖乖把药喝完了,你就好生休养着。”
那话虽平平,但是明显就是在嘲笑信现在只能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信当然也明白了这话的意味,奈何被那苦药呛到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栖梧为了抵挡那场风暴,全力以赴,好在她是神仙,修为也比信高很多,虽然昏迷了几天,但是也并无大碍。
两个人都是被抬进皇宫的,索月听说栖梧受了伤,不顾一切要来照顾她,也多亏是索月来照顾栖梧,子怜才能分身去照看信,信伤的太重,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子怜光是替他包扎伤口就用了许久,这些种种,不凡都看在眼里,醋在心里,好不容易信终于醒了,他还特意刺激不凡,真是撞到了刀口上。
这一场口战,不凡很满意,端着另一碗药去找子怜了。
“大仙,你可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吗?”子怜问道。
栖梧见到床边的是子怜,慌忙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放心,一直是我在照看你。”索月见栖梧这么紧张,笑着说道,“亲力亲为,谁都没有揭开过你的面纱。”
栖梧听完后连忙送了口气。
“除了我。”索月笑道,“我看到了——”
“小月月——”栖梧生气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索月已经笑得喘不上气,只有子怜一个人傻傻的愣在那不知道她们聊的是什么。
“大仙,你刚醒过来,小心身体。”子怜说道。
栖梧见子怜担心的模样,便没有继续同索月打闹下去。
“那女孩呢,叫蚰蠡的那个。”栖梧问道。
子怜现在想来,发生风暴的时候,蚰蠡为什么还在那里是个迷,又为什么会被那老妇人抓住,这场灾难中,牺牲的也只有老妇人,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还有自己和栖梧见到她们时候,那老夫人不知道同栖梧讲了些什么,当时栖梧一脸震惊的样子,只可惜当时自己听不见,现下也不好细问。
“被索朗关在牢里了。”子怜回答道。
“她的本事不低,会甘愿关在牢里?”栖梧问道。
“我也很奇怪,她在牢里不吵也不闹,也没有逃跑过。”子怜说道,“我嘱咐过索朗他们不要对她动手,只是关着便好。”
栖梧点点头,有想了一会,便对子怜说道:“这件事,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我总感觉有些蹊跷。”
“要去问问蚰蠡吗?”
“不着急,小小怎么样?”
“她回来以后就一直再睡,不像是昏迷,但是一直叫不醒。”子怜说道。
每次想到小小吸食了恶灵狼的血液之后疯狂的模样,子怜心里都感到不安,害怕小小因此着魔。
栖梧看不出了子怜的不安,“那孩子本就不是寻常人,她体内有兽性,不过,你也听书过,以前那东西有多么凶残,现在能进化的这么温和,必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受到恶灵狼的影响。”
话虽如此,担心就是避免不了的。此时不凡将栖梧的药端了过来,从他进来的那一刻,栖梧就注意到了他手里的剑——那天斩杀恶灵狼时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