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怜点头道。
“下了那口井？”
“嗯——”
“想来也把封印打破了？”
“嗯。。。”
栖梧顿时叹了一口气，给子怜倒了一杯茶。
“你知道那枯井里困着人？”子怜问道。
“你见过他，自然知道他不是人？”栖梧说道，一脸严肃的望着子怜。
子怜有点害怕，一直躲闪着她的眼神。眼前的栖梧真的和她的师父汐凤太像了，平日里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旦正经起来，就严肃的让人害怕。
小小又朝子怜走了过来，却还没靠近她便恶心干呕起来。
“小小，你怎么了？”子怜想要去扶小小，却被栖梧拦住了。
“是你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小小是混沌后代，嗅觉很灵敏。”栖梧解释道，便命人打来洗澡水，替子怜清洗起来。
“那枯井已经荒废了很久，本来里面就气味难闻，也得亏你去里面呆了那么久？”栖梧一边替子怜洗澡，一边说道，“而且，那被困的真是蛇类一族，蛇腥味本身就很重，你肯定与他近距离接触过，身上才沾染上了这么重的蛇腥味。”
“他究竟为什么会被困在枯井里？”子怜问道。
“你想知道吗？”栖梧替子怜梳洗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你若是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被困在这枯井，我怕你会接受不了。”
“我还是想知道，一个人被困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么久，总得是有原因的，就算是犯错，只是将他困在那里，倒还不如给他指一条救渎之路。”
“救渎？”栖梧说道，“你是这么想的？”
“教导总比惩罚来得好！”子怜说道。
栖梧笑笑，示意子怜穿好衣服，自己则坐在桌旁沏起茶来。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术法，能将妖物的内丹提炼出来供给人类服下。”栖梧说道，“此法阴邪，损害身心，若是心术不正，很容易误入歧途。”
这番话，子怜从信的嘴里听到过，也对信说过。
“这和那人有什么关系吗？”子怜问道。
“楼兰一族信奉神，神在这里享受到地位可以说是与王不相上下，相信你也发觉了，这皇宫了一座王的雕像都没有，却有那么大一座圣女的雕像！”栖梧说道，“也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待遇，很多心思不正的人便想要成为神。”
“成为神？”子怜诧异道。
“一方面崇拜它，一方面又想成为它！”栖说道，“可是，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你得有过人之处，像那种能够预知未来的，刚开始很流行，但是后来人们发现，这样的神虽然能预知危险，却不能将人们从危险中解脱出来。更何况，预知未来这种事情，本来就可以人为为之，做戏给别人看，这样一来，神就没有代表性了，所以楼兰的人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将他们从苦难中，从危险中解脱出来的神！
成为这样的神很不容易，你得强，很强很强。才可以成为这样的神，于是，那些想要成为神的人开始疯狂的使自己变强，每天不停地练功，修炼，光是这样还是不够，这样的神在那些灾难面前还是显得过于渺小。后来，有一群善于研究各种蛊术和巫术的人来到楼兰，他们表演的蛊术和巫术深受楼兰人民的喜爱，这种神奇，但是这些人，楼兰人民只是将他们称为巫婆，神婆，却不能称为神，即使他们这么厉害了，还是没有办法将人们从困难中解救出来。”
“蛊术，巫术？”子怜想到这突然发觉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后来，楼兰附近开始出现了很多猛兽，其中一些已经有了几百年的修为，这些妖怪猛兽一次次的侵扰着楼兰，也伤害了不少人，那段时期，楼兰的子民一直生活在苦难中。于是，又衍生出了一类人——除妖师。这些人修为高深，可以驱逐那些猛兽妖怪，可是毕竟是人不是神，碰到道行高一些的妖怪，他们也会受伤丧命。于是，那巫婆便和除妖师做了一个约定——
除妖师负责击杀妖怪邪祟，取出他们的内丹精元，再有巫婆进行炼化，给人类服用。既然没有神来保护我们，那么为什么我们自己打造出一个神来？”
“这群人是疯了吗？”子怜气愤的说道。
“他们不是疯了，是害怕，是恐惧，谁都是人，谁都想活命。”栖梧说道，“可是，毕竟是妖怪的内丹，凡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于是他们又找了那些有修为的人士来做实验，几百上万次的试验，他们找了一个合适的任选，除妖师一群中有一位有些修为而且拥有红色双眸的年轻男子——信。
一开始还只是些道行较浅的小妖，后来就是道行较高的妖精。新的问题来了，他们发现若是用同一种种类的内丹，效果会更好，可是外面的妖怪虽多，但是要找同一类的还是很你难。
只到人们发现蛇精的内丹最好，蛇繁殖的快，数量多，那些道行浅的蛇妖到处都是，恰巧可以用这些小妖作为过渡期，只要挺过这段过渡期，就可以服用一些道行更高的猛兽的内丹。”
“究竟杀了多少妖怪，才能得出这个结论？”子怜惋惜的说道。
“不计其数，那位少年挺过了那段过渡期，除妖师们便又为他寻来有更高道行的蛇精内丹，而那位少年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真的变得超乎常人的强，面对猛兽的袭击也丝毫不会恐惧，真的将人们从灾难中拯救了出来。只是，这位少年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异样，他开始变得和蛇异样，有着蛇的眼眸，蛇的皮肤，还像蛇一样的爬行着，一开始人们面对这自己打造出来的神变成这个模样还会刚到害怕，可是他们又发现，这样的信已经不光是可以融合一些道行高深的蛇妖的内丹，还可以融合其他猛兽的内丹，而且，随着吞服的内丹越来越多，他的修为越越强，最后也可以完美的在人形和蛇身间切换。真真正正的成了人们打造出来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