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怜听到汐凤这么说眼里充满希望的望着她。
“你记住,这蛊有很长的潜伏期,只要这红线还没闭合,这蛊就不会发作,哪怕红线闭合了,也没那么容易就会要你的命。”
“这究竟是什么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一件事,她蚰蠡一定是有求于你的,若是想杀你,以你现在的修为,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杀死,不用废这么大的力气还要将蛊移到你身上。她留着你,给你种蛊,只是为了压制你,或者说是威胁你。这个蛊只要不发作,一切都还有机会,她肯定是要谈条件,我去见见她就好了。”汐凤说道,“别担心,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师父~”子怜满眼泪光的望着她,“师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里,再也没有不解与责备,也没有怀疑与猜测,只有满满的愧疚与后悔。
“子怜,不管你信不信,为师对你没有什么企图,若是一定要说要有什么目的的话——”汐凤一把搂过子怜,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子怜的额头上,“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可是现在,只能护着你好好的活着!”
子怜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额头注入到自己全身,最后聚在心脏处,不是修为,不是功力,是一种很温暖的暖流,让她觉得很安心,很温暖。
“师父,对不起,我之前怀疑你,还说了很多对你不敬的话。”子怜轻声说道,“让你伤心了~”
“我说过了,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现在,对我来说,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便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伤心的事。”汐凤轻抚着子怜的脸庞说道,“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觉得这冰冷的世界突然多了那么一丝暖阳,你是我最后的光了,是我愿意倾尽所有去护着的希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以命发誓!”
子怜望着汐凤,她很少见到自己不正经的师父这么正经的说话,一直以来,她眼里的师父不是在喝酒,就是在买酒的路上,至于教她法术剑术什么的,也只是全凭自觉。
“师父,谢谢你!”子怜说道,“你是除了婆婆以外,第一个让我觉得有一种家人般温暖的人。”
那晚的夜色很浓,蓬莱的风很纯净,沁人心脾,月亮不偏不倚的落在子怜的头上,伴着子怜一路回到北苑。
“我突然什么都不怕了!”子怜望着月亮说道,“这种被人守护着的感觉真好,感觉永远都不会孤单。”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不凡站在房外的长亭望着子怜说道,“他们都睡着了。我睡不着,过来陪我聊会天吧!”
“嗯嗯!”子怜在不凡旁边坐下。
“玉清仙老没事了吧,你去了他那里就没有回来,想来去找你师父了吧!”不凡给子怜倒了一杯茶。
“玉清仙老已经没事了,精神也渐渐恢复了。”
“你呢?”不凡说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子怜笑着说道,并没打算把自己种蛊的事情告诉子怜。
“真的吗?你白日里烧的很厉害,现在身体可有什么异样?”不凡关心的问道,又仔细看了一下子怜的脸色。
“我没事,不凡哥哥,不用为我担心了!”
“那~”不凡突然异常沉重的说道,“今日你救了玉清仙老,可有付出什么代价?”
“玉清仙老的伤势连仙主都救治不好,你却把他治好了,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运气或是注定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作为代价的吧!”不凡解释道,“告诉我吧!”
“不凡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子怜说道。
“我——”不凡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大概是觉得投缘吧!”
“这样啊~”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凡慌忙问道。
“救玉清仙老的确付出了一些代价。”子怜露出手腕间的红线,“这个就是代价。若是这条红线闭合了,我可能救要死了。”
“是转移到你身上了吗?”不凡说道,“仙主知道会转移吗?他若是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你去救!”
“不凡哥哥,这个蛊就是那纵火的人为我种的,她算到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玉清仙老一辈子醒不过来,活在梦里!”
“你为什么这么傻?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白白送死!”不凡激动的说道,“不对,仙主一开始就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实情。”
“不凡哥哥,这件事情不是仙主的错,他或许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子怜,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将什么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我去找仙主,让他想办法救你!”
“师父说了,没有救的!”子怜说道,“纵火的人叫蚰蠡,师父已经去找她了。不凡哥哥,你别去找仙老了,我真的不想再惹事了。”
子怜说完,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要哭,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
“我真的只是想要早日位列仙班,想要替婆婆分担,想要陪着婆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惹了这么多事情,我会遇到这么多事情,或许,我真的应该安分守己的做个凡人就好了。”
“子怜,你没有惹事,也没有犯错,不要哭,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一定是有什么人,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将你拖下水的。”不凡说道,“你也不要这么轻易的就任由他们摆布。事到如今,所发生的的这一切都不可能说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一定是有人事情,是我们忽略了的,都好好想想,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会不会是因为栖梧?”子怜说道,“最近我听的最多的名字就是栖梧。”
“栖梧?”
“嗯,栖梧大仙是师父的至交,也是前任孟婆,我听仙主说过,我与栖梧长得有几分相似,后来才知道,原来玉清大仙也钟爱这栖梧,还有还有,我与师父见面的那个功德树林里,就一棵树刻着栖梧的名字,想必她以前也来过蓬莱听堂。”
“这么说来的话,很有可能,你种蛊的事情也与她有关,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要针对你呢?难道仅仅因为你与她长得又几份相似吗?”不凡疑惑道,“就算长得相似,也该知道你不是她啊,没有必要将一切矛头都针对你。”
“不凡哥哥,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可能我与栖梧大仙有某种联系。”子怜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日追赶纵火的人时,她说过感谢我的出现。究竟又是为什么要感谢我呢?我的出现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呢?”
“疑团重重,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的,我这就给师父写信——”
“先不要,我觉得,从月老那里可能打探不到什么,或许,这件事情是一件不被认可、不想众人周知的事情。不然,以你待着天界一百多年的经验来说,不可能不知道栖梧这个名字,若是想要揭开这件事情的谜底,我们得自己去查。”
“可是我担心,时间不够,你手腕间的红线——”
“师父说过,只要没有闭合,一切都还有救。”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乐卿?”
“先不要跟他说吧!”子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