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妖精总是喜欢披着一身温润绝色的皮囊来到人间,来骗取什么
------题记
浮溪赤足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中,宛若仙子。月光在浮溪的脸上洒落光辉与阴影,晦暗不明,一半身处于清冷明澈的月光中,一半身处于混沌恐惧的黑暗中,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她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镜子中的少女脸上挂着一丝笑,手上似乎握着什么,一下一下地自上而下,仿佛在切碎着什么,娇润的朱唇轻轻地张开,配合着贝齿的敲击来发出些什么声音,“把它煮熟,哦是的,切多少?你好笨,当然是切成两千片了。内脏呢........?给狗吃嘛.......。骨头好难切啊。那就用来熬汤吧。丢哪里呢?傻瓜,不说了给狗吃嘛.。那手指呢?切断,只剩骨头,埋在坟里”少女喃喃自语,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蒙住了少女的眼睛,慵懒地低语“宝贝,安静点,我来处理”
浮溪猛然惊醒,自己身上盖着被子,时钰也很安静的睡着,朗月的清辉洒落,时钰的侧脸在月光下愈加温润清贵,冷白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很美,也很没有生气。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才勉强证明了这是个活人。浮溪的呼吸有些急促,难道她又在做梦?她试探性走到时钰身边,时钰突然睁开了眼,倒是把浮溪吓到了,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单薄的衣领“把.....把你弄醒了.......?”................时钰眼眸有些懒散,发丝染上了清冷的月光,浮溪却不知道他究竟在注视着哪里,只知道自己的意识停留在时钰睁眼的那一瞬间,那之后的事,浮溪全然不知..........
“拍好了,我回去剪辑一下在发给你”摄影师对浮溪这般说道,浮溪乖巧地点点头,收拾了一下着装便压低帽檐带上口罩走出了校园。天空此刻已经晕染上了温柔的黄昏颜色,一切仿佛显得那么美妙,站在黄昏下的时钰也显得温柔。浮溪倒是纳闷的很,每次总是刚好在这个时间点就可以碰到时钰,他掐点来的!?浮溪极力塑造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形象,悄悄地远离时钰,可当自己的手腕被拉住时,浮溪又突然很庆幸他认出来自己,她回头见时钰对她笑了笑,笑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怎么躲着我啊?”
浮溪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一步,可时钰的手还是没有松开“那个........其实你不用等我的.....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她见到时钰往前一步,很轻很轻地放下了她的手“真的吗?”浮溪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变态内容,里面的的确确有提到时钰,貌似自己还丧心病狂地跟踪人家,心里登时觉得过意不去“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浪费你时间”她面前那个温润儒雅的先生牵起她的手,她在后面就像是一个受委屈的软包子
又是认命一般的和时钰吃完饭,浮溪觉得自己身体被掏空。他们俩步伐一致地出了饭店的门,动作一致地开了房门的锁,默契十足地道了声晚安。
浮溪穿上防护服,带着医用口罩,戴上医用手套,从地下室拖出那具尸体,尸体已经有些发臭,浮溪走近了厨房,把两张桌子拼接在了一起,用保鲜膜覆盖上,费力地将尸体拖上了桌子,脱去衣服,拿出已经大砍刀朝着四肢关节处砍去,用四两拨千斤之力将尸体肢解,在拿出两口大锅分别将这些肢体煮熟,在里面加些桂叶八角等香料。煮熟取出,这时的刀已经磨得分外锋利,将肉从骨头上剥离,再细细地切片。再把那些骨头包好,把手指脚趾烧焦,把头颅包裹好,在深夜十二点半的时候走到后山那一片荒凉的坟地上把它们四处错落的埋好,顺便把切好的肉分批,一些喂给聚在一起狗,其余的同样埋在后山。做完这一切,浮溪再回家把作案工具收拾好,将那些沾血的保鲜膜,手套,防护服,洗干净,将保鲜膜烧焦扔进垃圾桶里,把手套,防护服放好。
浮溪疲倦地洗了个澡,用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浮溪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茫然。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勾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对她说了一句“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浮溪顿时如坠冰窟,再看向镜子是,那里面还是自己的模样,是一副恐惧苍白的模样,眼里的惶恐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惊吓。刚才肢解尸体的人仿佛不是浮溪,而就是刚才的镜中人。
洗完澡的浮溪指尖冰凉地握着盛着热水的杯子,指尖逐渐回温,她近乎不自知一般打开了床边药瓶的瓶盖,颤抖地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混着热水喝了下去,可浮溪却眼睁睁地看着杯中的水变成了鲜血,口腔中充满着血腥味与铁锈味,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那颗被煮熟的头颅此刻在她的大腿上仰视着,空荡荡的眼眶流出了暗红的血,沙哑阴森的声音似是绳索一般勒住了她,恐怖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好.....好喝吗!?”浮溪惶恐地起身,惊慌失措地打碎了杯子,那颗头颅滚落在镜子前,浮溪双目中含着过度惊吓的泪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女,依靠在她的肩上,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嘿,是我”
浮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有着钻心的疼痛,镜中身后的少女手拿着匕首,满手鲜血,少女突然抬起了头——那是一张与浮溪一模一样的脸
床上的少女陡然睁开双眼,胸腔中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扑通——扑通”这仿佛证明浮溪是活着的,浮溪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连自己什么时候上床,什么时候出的幻觉,什么时候做的梦都不知道,浮溪痛苦地抱住头,无助的泪水落在暖色调的杯子上,有着清晰的泪痕。少女迷茫看向窗外——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