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姐,刚刚那姑娘是打电话给景少的吧?”站在一旁的其中一个便衣警察说道。
他是刑侦组的技术人员,名叫顾非非,代号叫狒狒,精通于编程和电路设备,因而被派到了拆弹专家这边,而不是跟着顾然去抓炸弹客。
刚刚摸错了心脏的位置,以为时九心脏骤停的人,也是他……
这也怪不得顾非非,景晴在他们刑侦大队的眼里,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景家大小姐,外加痴迷他们顾队身材的女色狼。
依据他们的技术人员测量景晴的鞋印,景晴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到九十五斤。
关键这样的体重,还前凸后翘,身材玲珑有致…
这已经不属于正常姑娘的范畴了,属于女妖精!
女妖精,女色狼要救人这种事情信得住吗,当然不!
景晴捡起了刚刚一时情急,扔到地上的单肩包,心疼地抱起来拍了拍,吹掉了上面的灰尘,在怀里紧紧地抱了几下。
漂亮的丹凤眼流转,挑了挑眉,朱红的唇扬起,说道:“狒狒啊,这单身青年谈个恋爱怎么了,你怎么跟个八婆似的,这么多管闲事,嗯?”
这一句话算是印证了时九和景止在谈恋爱。
顾非非连忙跟了上去,说道:“那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景晴顿了顿,然而霸道女总裁是绝对不会虚的,她伸出手扣住了顾非非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关你什么事情,嗯,怎么?想和我弟抢女人,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顾非非的脸涨得通红,猛地退后了一步,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我,我……我就是问一下,没别的意思……”平时伶牙俐齿的家伙,突然变得结结巴巴了。
景晴满意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时九,略一思忖,还是决定去找顾然。
一个月没见到顾然了,怪想念的。
隔着7623公里想他。
“喂,狒狒,你们顾队现在在哪?”景晴问道。
“啊,顾队啊,顾队现在应该在游乐场A区的0024店铺,他们现在已经抓到爆炸客了。”顾非非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注视着景晴说道。
“行,那我去找他。”
“别啊景姐,顾队又得烦你了,他最近已经被爆炸客烦的天天黑着脸,就跟一点就着的炸药包一样。”顾非非说道。
“我是炸弹客吗,真是!有我这么漂亮的姑娘烦他,那是他三生有幸。”景晴毫不在意地说道,从包里掏出了口红,迅速地补了两下,抿了抿唇,随即踩着铆钉靴走出了人群。
顾非非看着远去气场两米高的景晴,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也是个姑奶奶,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像个痴汉一样,一有空就往案发现场来找顾队。
也不知道景姑奶奶是哪来的消息来源,哎,早就知道景家家大业大权力大的,但没想到这次,就连刑侦大队秘密抓人的消息都能被她拿到手……
此时的宅男“炸弹客”已经被收押了,他的笔记本电脑里有完整的炸弹设计图,还有入侵游乐园摩天轮控制系统的迹象,但顾然知道这人并不是真正的炸弹客,而是被拉出来的替死鬼。
因为这人,连化学元素周期表都背不下来?
这样的家伙造炸弹,确定不是用来自杀的?
但不知道他下一次作案是在多久以后,又是否会还在江城。
即便是穷尽一生,顾然也要抓到炸弹客。
顾然的外貌并不是漂亮的那种,他眼窝深陷,因为有轻微的近视,眼睛总是微微眯着,单眼皮,睫毛并不长,鼻梁高挺,长得也很高。
他身形魁梧,手臂上青筋暴起,块状的肌肉,极具有力量感,即便在严寒的冬天也只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深黑色的牛仔裤,一双黑球鞋,有点像是黑客帝国那种装扮。
在某些方面,时九和这位顾队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对黑色情有所钟,然而这是天生偏爱灿烂而明亮颜色的景晴,不能明白的事情。
警车押送走了嫌疑人,顾然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找到炸弹客,最好的时机。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随即点燃,往着游乐园的卫生间去了。
在进卫生间门的一瞬间,一个穿着吸血鬼戏服的工作人员从他身旁经过,声音薄凉,“先生,游乐园是禁止吸烟的。”
“抱歉。”,顾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伸出手指掐灭了烟头,碾碎,扔到了烟灰缸里,这游乐园也是够奇怪的,既然禁止吸烟,为什么还要安置烟灰缸在卫生间。
那人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当顾然再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那人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
只要是见过一次的人,顾然就不会忘记,但刚刚那人的五官过于寻常,是扔到了人群里就不会被找到的那种寻常,太过寻常了,反倒有些不寻常。
脸上画着一堆厚重的油墨,也不知道卸了妆是什么样的?
顾然弯腰洗了把手,抬眸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窝深陷,嗤笑了一声,随即转身出了卫生间。
顾然一出卫生间,就看到了一个笑得异常灿烂的女人,是景晴,他想要笑,却还是压下了嘴角,只是装作严肃的样子,闷不吭声地往前走。
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今天是抓连环炸弹客的机密任务,她又是哪来的消息,太危险了,她来这干什么?
见顾然目不斜视地走了,景晴眼中的期待立刻变成了埋怨。
她将手里的包砸向了顾然的背后,然而顾然并不回头,只是长臂一伸,就捞到了景晴的包,拿着她的包继续往前走。
“喂,走那么快干什么,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吗,我今天早上还认错人,险些被人家当成女色狼呢!”景晴怒吼道,委屈地不行。
顾然停住了脚步,微皱着眉,回头看向她,说道:“哪有女孩子在男卫生间门口等人的?不是女色狼是什么?”
言罢,他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着走着,却并没听到身后有人跟来的脚步声,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景晴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子红彤彤的,站在原地吼道:“我在你顾队的眼里,就是个女色狼是吧?”
“我坐了一晚上的飞机,跨过7623公里,大半个地球,从希腊飞回来见你,我下飞机到现在都没睡过觉,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女色狼?”
“你怎么不说话?”
“好,好,好,是我下贱,我特么地今天算是想明白了。”
说着,景晴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夺过了顾然手中的包,顺带推了顾然一把。
但没推动,反倒是她自己险些踉跄跌倒,顾然伸手去扶她,被她乘机一巴掌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