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刘炘拿到了剑诀,那就说明桃木剑合格了,可又是怎么被发现桃木剑是他制的?
哈!刘炘那个通敌卖国的货!!
定是他跟他师父招了,现在他师父才找上门儿来算账!
正想到这儿,他忽觉领子一紧,十分勒脖子,他再一看,脚已经腾空!
他无力的凌空捣腾起短腿儿,憋的脸颊通红,路允陈慕齐齐大踏前一步想阻止,却见这位山主直接带着浮生直接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待浮生脖领一松,他还来不及多看周围一眼,便呈人形落雁式砸进雪中,摔的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恍恍惚惚的站起来,却又十分干脆的失衡趴在雪地里。
造出个人形的小坑。
寒山山主漠然的看着他在雪里扑腾,并不打算出手相助。
幸好浮生尚且结实,晕了一会儿也就不晕了,倒是对此处寒风吹袭微感熟悉,他抖落浑身的雪,心说,这是啥命呢?这两天和冰啊雪啊的犯冲吧!
他自顾自的忙活好,半分未理一旁的神经山主。
谁还没个脾气了!
就等着这神经的寒山山主自己说明把他带来这里何意!
虽然,他也无法把人怎么样,但是记在本上,未来就有机会报仇。
希望这位山主不是那种视生命如草芥之人,不然他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半晌的沉默过后,寒山山主莫生见浮生问都不问就那么仰着脖子与他瞪眼,不知死活的很。
只可惜,他现在毕竟是望月宗的人,对宗门弟子多少不能太过分,不然还真想一剑拍死他!
不能杀他,也得叫他受受多管闲事的苦。
如此这般,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两人直接这样站到了傍晚,浮生自然是受不住,他的腿还插在雪里,雪触到他又会融化成水,站了这么久,基本上他便已经被冻在那里,又因他不想让这破山主看出他动用灵力,更是半点灵力也不能用,不得不纹丝不动。
仿佛是用了灵力就是认输一般。
殊不知他的这个想法乃是寒山山主悄悄灌输所致,目的自然是叫浮生不好过。
好无所觉的浮生不懂为何自己要不动用灵力在这干巴巴挺着,现在心里很想哭,这山主太有耐心了,他要不是被冻僵了,现在恐怕就倒地了。
寒山山主莫生对此有些佩服,寒山有多寒,他是最清楚的,凭他化神修为不动用灵力也是微冷的情况,小小练气期而已,小童竟如此有毅力,实在不易,比他那白来的徒弟还有韧性。
因甄消瘦与他都是化神期,甄消瘦对浮生的封印便不会被这么轻易的看出来。
半晌后,莫生冷漠道:“帮我徒作弊之事姑且不追究了,这些桃木剑你收回去罢。”说完,他拿出储物袋,倾倒出一大堆桃木剑。
皆是那日他帮刘炘快速制出来的,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他眼前。
浮生将桃木剑收好,只是他只有一个储物袋,里面空间也有限,看这个量他没几个储物袋怕是装不完的。
便不自觉的皱了眉。
却叫人以为是对此不满意,还想继续和人杠。
莫生盯着他,“怎么?不服?”
谁知浮生出乎他的意料,竟回答的十分痛快,道:“服!”
浮生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解释解释才好,免得受苦,于是道:“弟子储物袋没那么大。”
莫生这才了然,一挥手,桃木剑再次被他收回去,突然道:“我徒弟是不是把一份剑诀送你了?”
浮生点点头,从储物袋掏出一个玉简,道“我还给前辈。”反正他也不想学。
寒山山主一派高冷,矜持道:“不必。”
“你学不会。”又十分肯定的道。
这剑诀无名,是他自创,早在那傻徒带来一柄作弊桃木剑后,他就知道此剑非徒所制,那么给徒弟的剑诀自然也不算什么好剑诀,乃是他无聊时随便创的。
本来那徒弟若是按他规定来,不耍这小聪明,他自然会好好教导其剑法。
现在嘛……哼!
浮生还不清楚自己把刘炘坑惨了,只觉得这句对他的蔑视批判着实令他恼怒。
只不过,再恼怒也得憋着。
“前辈,此剑诀何名?”浮生随口问道。
莫山主被问住,他从没想过这劳什子的剑诀名。
他寻思片刻,忽然来了灵感,道:“此剑诀名为落纷飞。”
落纷飞?倒是个挺美的名儿,就是听着不大凌厉,与这寒山之境多有不符,想必此剑法大约是个浪漫的利剑。
浮生脑补了一张画面,是他拿着桃木剑在落英纷飞中舞剑,长发与衣摆齐飘,长袖漫扬,起起落落,有意境的很!
他眼睛一亮,妙啊~!
既然说我学不会,那我就偏要学会!
却没注意到那寒山山主的奇怪表情。
而远处站于山顶的吴鼎宗主则抽了抽嘴角,收回了目光。
……
两个多月后,浮生排着队,眼看大比将近,今日正是各个要参赛的新弟子取腰牌的时候,此腰牌代表的是参赛和进金罗地大阵的资格。
队列排的老长,且分发腰牌的速度又极慢,浮生已经在此排了大半天,也才从最后一个到倒数的第……
他回头默默数了一下,倒数第三十四个。
看看前面的几百人,他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绝望的闭了闭眼儿,他就不该来参加什么大比,都怨那个死胖子山主!
人实在是多,真炎山的师兄以及符法山的师兄们就挨着他们的长队摆起了个等长的桌子,浮生若正向队伍前面站好,左手边是一排真炎山师兄们卖的各种丹药,右手边就是符法山师兄们卖的各类符箓。
嘈杂的仿佛闹市。
“师弟们!!此符用后保你们稳拿前十哟!”不知是那个符法山的师兄,粗着嗓门儿嚷嚷道。
“哎?!黄师兄少扯!那年我买了你这符,前百都没进去,今年你又出来糊弄人!要买就买我的绝世神丹!!一颗顶百张符!!贼好使!!!”刚好这位真炎山师兄坐在那人对面,立马反驳回去,开始抢生意。
浮生听这声音略耳熟,他朝左前方望过去,那人面白无须,十分清秀,身量却高,他看了片刻,隐隐约约觉得此人应该见过。
最前方有新弟子挂好腰牌离了队,整个队伍往前挪了一步,浮生闲着无聊,便想看看刚才是哪位弟子结束这漫长的排队之旅。
他抻着脖子瞄了半天,才见从前方而来的一人贴着排列的队伍不紧不慢的挪腾。
这人个头矮小和他有的一拼,再一看,他愣了一下,这不是二丫嘛?
二丫变化不大,主要是衣着和发型变了,小脸儿还是那样白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