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军营灯火通明,中央大帐热闹非凡。
大帐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歌声,令人沉醉在这一世俗之乐中。
武倾国本想趁此刻好好休息,可外面实在是吵闹,就连闭上眼睛,脑子里也能浮现很多画面出来。武倾国伸头向外探了探,看到没有人,而且他们的大帐特地安置在了军营的外围,武倾国就想着出去溜一圈也没什么大碍的,便换了身便衣,就溜了出去。
军营安扎在一座大山山脚不远处,山脚口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泉眼,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溪。这条小溪很浅,浅到溪底的大石头都要露出个头来。
武倾国来到山脚下,看到这条小溪干净,便萌生出要洗一洗的念头。
武倾国见周围安静,就放心下来,脱了鞋,就一脚踩入这条小溪,凉爽舒适感顿时上了心头。武倾国一开始是小心翼翼在水中踩着,渐渐地,便肆意开来,见有游鱼从脚间滑过,她会开心地跳起舞来。
玩累了,武倾国一下坐到溪边,双脚在水面拍打着,溅起水花。
武倾国抬头望天,一轮明月照在心头,好久没有这么恣意了。彼时,山间一股微风扑面而来,吹起她那微微湿润的细发,武倾国享受着风,叹道:“我的真命天子应该快到了吧!”
突然,武倾国后面一阵风缓缓踏来,武倾国回头望去,一袭白衣少年向她走来,两袖清风,脚底生风,定睛一看,是一位云游道人。
道人走进武倾国,柔声细语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
武倾国在水中站起来,仔细看了下面前的人,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边~边关。”
“谢姑娘!姑娘可知附近可有游乐处?”
“我今日也是刚来此地。”
“那真是打扰到姑娘你了!”道长抱歉地说道。
武倾国怕道长拘谨起来,连忙解释说:“不打扰!不打扰!不过,道长,你叫什么名字呢?”
道长犹豫了,回道:“名字吗?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呢!”
“道长,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失忆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在大树下清新过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信步走到这来,才遇到了姑娘你呢!”道长向武倾国讲述自己的经历。
“道长,你什么都不记得,如今正是两军交战之际,一个人到处乱走,岂不是很危险吗?”武倾国看着道长担心地说着。
“姑娘多虑了,是不是乱走,我心里还是懂得的,不过,姑娘你,站在水里许久了,弄坏身体就不好了。”
武倾国立马意识到自己两只脚泡在水里许久了,赶紧上岸。上岸时,不得不说,两只脚泡发了,肿起来的样子是有点好笑。武倾国害羞地赶紧用步遮住。
“姑娘,我看已经很晚了,如若姑娘有事,我也就不便打扰了。”道长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一阵风。
武倾国见道长走远,才喊出一声“道长”,似挽留之意。
武倾国呆着站了好久,久之,一阵凉风才把她吹醒。
月亮也早从东边走到了西边,等到武倾国回到军营,已是灯火阑珊时。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站在门口守了好久的肖遥终于放下心来。
武倾国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卧榻,躺下,就闭上眼了。
躺在卧榻上的川禾向着肖遥,说:“睡觉吧!”
“各位,晚安~”肖遥熄灭烛火,最后一个躺在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