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深秋,军队越往北走,越是感觉到冷在透进肌肤里。
即使走在最末尾的肖遥,还不时打着几个哈欠。
渐渐地,肖遥的哈欠便停不下来了,一旁的川禾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肖遥的身上,轻描淡写地说:“知道天冷了,还不多穿点,我可不想等你到了,又要把你送回去。”
“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训练忙忘了嘛!”
不知不觉,夜深了,大军也走到了黄河河畔,武卿为下达命令,让全军整装原地休息,明日渡河。
肖遥和川禾为了等武倾国,依旧落在最末尾,就连驻扎休息的地方也是在最外围。
半夜,武倾国赶上来了,看到军队最外围有一个较大的帐篷,便知道是他们俩人的。武倾国紧紧握着手里的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里面的烛火还没有熄灭,像是特意为了她点上的。
肖遥和川禾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心想应该是她没错,同时坐了起来。
肖遥打哈欠似地问好道:“你来啦?那有个小床,先睡会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肖遥因为累又躺下来了,立刻就睡着了。
赶了一天的路,川禾也累了,对武倾国说:“你把烛火灭了吧,先睡吧。”说完,他也躺下来了。
武倾国心里鼓囊道:“我好不容易才赶到这来,就这么吩咐我。”虽然武倾国很有睡意,现在一下全没了,重重地把火灭了,又发出很大的响声躺在床上,可这么大的响声愣是没有吵到一个人。
当所有灯火都熄灭之时,只能听到滔滔江水不断涌流之时,一个人影,在黑夜之下,窸窸窣窣。武倾国听到外面那断断续续的声响,但是不以为意,困意最终还是来了,她也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批人接着一批人地醒来,在大家还不清醒之时,突然有人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渡河用的船被人毁了。”
跟随出战的武少卿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冲出来,问:“毁了几个?”
那人胆怯地回道:“全部。”
武少卿听到后,火气上到心头,捏紧了拳头,但还是迅速做出判断。
武少卿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卫,对他说:“拾叁,快去看看附近渔民有无多余的船只能用的。”
“诺!”拾叁领命后迅速离开。
武少卿又转身对身后的士兵说:“会修船的,现在立刻拿起工具,帮忙修。”
“诺!”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井然有序地在修着船。
外面的士兵“踏踏”的脚步声吵醒了武倾国,武倾国坐起来后,看到川禾站在门口。武倾国想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就想着掀开门帘出去,被川禾一下拦住。
“你要是现在想回家,就出去吧。”
“怎么了?”
肖遥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说:“还能怎么?外面那么多人,你出去不就被认出来了吗?”
“我听说,你们今日不是要渡河吗?”
“是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渡河用的船全被毁了。”
“毁了?那怎么办?”武倾国想到了昨晚的窸窣声,突然不安。
“还能怎么办,修呗!要不然外面怎么这么忙碌。”
“那你们怎么不出去帮忙?”
“我们出去了,你一个人在这,要是被发现了,不仅是你,我们也可能被罚的。”
“可是,等他们修好了船,我这么显眼,怎么渡河呢?”
肖遥起身,在桌上拿起士兵的衣服,抛给武倾国,说:“你穿上这个,就没有人能够发现是你了!”
“有道理,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了。”武倾国说着就准备换上士兵服。
肖遥看到武倾国准备脱衣服,连忙推着川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