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她不要这样!她生硬的走向他,想要把他的衬衣纽扣一扣一扣的系上,她不喜欢别人看到他如此的模样,一刻都不喜欢。
“别碰我!”他说,拉远了她的距离。
焰凤血的手,就这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
“去哪里了?”他问她。
“呵!”焰凤血突然冷冷的笑了。
她去了哪里重要吗?
应该不重要吧。
不是,正好创造了机会吗?
“给我个解释!”突然,她扬眉,看着他,第一次,那么有气质的看着他。心口却撕心裂肺的淌血。
“不需要解释。”他冷言冷语。
“给我个解释,凌子逸。”焰凤血怒吼,“告诉我,李紫茜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们家,我们家里面!”
“不需要解释!没什么好解释!”凌子逸眼眸一深,一字一句,都验证了她那低微到卑微的地位!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焰凤血的眼前开始模糊。
焰龙曾经说过,哭就是懦弱,我们家小血从来不哭,因为小血是最最坚强的好孩子,可是对着面前的他时,她却哭得毫无尊严。
他并没有因为她而动容。
焰凤血却像傻了一样,开始笑。
“不是不喜欢我和帮派的有联系吗?”焰凤血笑,讽刺的大笑,“今晚,我就是去聚餐了,和我以前那些兄弟们。”
凌子逸的脸,越来越冷。
“不是不喜欢我打架吗?我就让你看看,我焰凤血是怎么杀人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狠狠的剐在了李紫茜的脸上。
无防备的李紫茜,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手指印。
“焰凤血……”李紫茜捂着疼痛的脸颊,咬牙切齿。
“给我住手!”凌子逸推了一把焰凤血,踉跄的她被他的蛮力推出了好几步。
然后,她看着他的身影走向了李紫茜……
好心痛!
焰凤血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得快要麻木。
李紫茜很娇小,委屈的哭诉。
凌子逸很高大,宽广的包容。
只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站在他们旁边,欣赏自己的闹剧。
以前,她不是耀武扬威吗?
以前,她不是呼风唤雨吗?
凌子逸,你就从来没有感觉到,我为你的改变吗?
我焰凤血,就从来不会在你的生命里,掀起任何涟漪。
“道歉!”突然,凌子逸冷冷的要求。
道歉?
那一刻,焰凤血连笑都伪装不出来。
“为什么?抢了我的男人之后,我还要道歉?只因为我打了她?你心疼了,所以要我道歉?”焰凤血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滑落。
她忍了很久,却哭得越猛。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打架。”凌子逸看着她,看着她哭得泪眼婆娑却一刻也不心疼,冰冷的脸庞冰冷的心。
李紫茜咧嘴,阴险的笑,以一个渔翁的身份,坐享其成。
“是你不喜欢吗?”焰凤血擦了擦眼泪,努力擦干眼泪,“你真的不喜欢我打架?还是觉得,这是我爸的要求呢?”
凌子逸的身体顿了一下,脸色也突然变得更加紧绷。
“是吧,只是因为我爸的要求,所以,你说不喜欢我打架!”焰凤血走近凌子逸,努力仰头对视他的眼眸,“你知道我会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所以,你用金钱在和我爸做交易,对吗?”
她问,问得撕心裂肺。
已经痛得麻木,还会怎么痛!
错了,他的沉默,致使她麻木的心,突然被捅一刀,然后鲜血四溅。
哪怕,说谎,否认,她也会信,至少他还愿意为她去撒谎。
“我们离婚吧。”她说,很轻,却是真的。
她什么都可以,却一刻也不能容忍,他和其他女人。
“不。”他甚至没有考虑,脱口而出。
她都快被他所感动,误以为他舍不得。
“又是和我父亲的协议吧。”焰凤血猜测,开口,“三年不能离婚?五年不能离婚?还是不允许离婚?”
凌子逸冷得仿若冰山一样,不回答,就意味着默认。
原来,她喜欢的男人,真的很爱钱。
“凌子逸,想要钱,喜欢钱,可以,要多少我都给。”焰凤血看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但是,请别践踏我的爱情,我的爱情很真,很直,你践踏不起!”
说完,焰凤血走出了家门。
去哪里?
能去哪里?
看着电梯的数字不停滑落。
没有出来追她,她还能奢望他出来追她吗?
她剧烈疼痛的胸口似乎拉扯了她的整个身体,她胃里面一阵翻滚,然后开始狠狠的呕吐,蹲在小区门口,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路灯把她的影子笼罩得更加孤独。她的眼泪,滚烫滚烫的滴落……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靠在了她的面前,一个人下车,看着蹲在地上的焰凤血,不明白的叫她,“焰凤血,是你吗?”
焰凤血带着眼泪抬头,脆弱的模样就这么对视着面前被灯光盖住的脸庞,即使如此,她也认出了他,李麟玺,李紫茜的哥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很担心的模样。
她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可是腿太软,她差点跌倒,所以,他手快的扶起她,“焰凤血,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很想知道?”她擦眼泪,然后不哭了。
“嗯。”李麟玺点头。
“如果,你让你那个亲亲妹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想,我就不会这副模样。”
“我妹妹,怎么了,她欺负你?”李麟玺连忙问道。
“我真的很难保证,我不会想要杀了她。”焰凤血一字一句,绝非威胁,而是在警告。
李麟玺直愣愣的看着她。
“送我去一个地方。”焰凤血率先坐进了他的法拉利,她不想开车,她觉得很累了。
“去哪里?”他坐回驾驶。
“我家。”
“啊?”他疑惑。
“我家。”她再次开口,然后缓缓的,说了地址。
她从来只有一个家,这里,不是她家。
大厦楼上,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红色法拉利离开的方向,直到消失了很久,他才拉拢窗帘。如此模样,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