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逸,你想上我是吧?”她问我,眉头一抬。
我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刚刚焰凤血说什么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想上我就说,但是上了我之后,就别想在外面乱搞,我会怕得病。”她一字一句告诉我,很认真。
“我保证!”我点头,很用力。
“口头保证没用,写个保证书再来。”
“好。”
我快速的跑向书房,认认真真的写了一份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卖身协议给她,整整两大篇。
她接过之后,看了,高傲的抬了抬眉头。
“躺上去。”她指着她的大床。
我快速的躺上去,一动未动。
她关上电灯,四周很黑,我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我MC来了,等下次。”她冷漠的声音开口。
那一秒,我就真的晕了。
这简直是血淋淋的历练。
血淋淋!
我伸手抱着她,她没有反抗,静静的窝在我的怀抱里,那一刻,我和她的心跳,都很快,很近……
我不知道小血的改变是不是因为小橙的关系,无论怎么,我都已经很满足很满足,只因为,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她,焰凤血……
严圳用他的生命告诉了我关于一个爱情故事的真谛,我在沉痛了三个月之后,终于开始回想我二十九岁来的所有点点滴滴,我的故事看上去历经曲折,身边的人也都相继离我而去,我经常会想起那个宠我爱我的爸爸焰龙,我突然发现,即使严肃死了,我也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一点点,我的爸爸还是,不会回来。
我的妈妈,多勒国王妃曾和我爸爸发生过一段浪漫而惊心的爱情,却终究还是敌不过现实而妥协,我外公是外交官,在一次外交宴会上,多勒国国王看上了我的妈妈,我妈妈在外公的逼迫下,选择了留下我,然后嫁给了多勒国国王,我的继父。
在二十多年的相处中,很多感情都会被时间稀释,我继父很多老婆,却惟独只爱着我的妈妈,虽然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最后却还是得到了我妈妈的谅解,只因为在爱情的路上,真的没有对或错。只用坚持和努力。
我妈妈现在和我继父生活得很幸福,有时候我妈妈会和我谈起我的爸爸,最后,我知道,在我妈妈的心里,早就变成了一种祝福,深深的祝福而已。
严肃死了之后,我妈妈有让我回去,但是我拒绝了,这个城市有我太多的牵挂,我不想离开也不能离开,我妈妈的生活很幸福,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染上她的臭名,以前是逼不得以,现在已经不用了。
小橙经常会来这里陪我,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来很多他爹地的事情,他说他们学校一大部分老师都在喜欢他爹地,他说他爹地每晚都会出去喝酒,然后身上有很多女人香水的味道,他还说,他爹地每次喝醉了之后,第二天的脸色都白的吓人,就是因为他爹地没有一个女人管教他,照顾他。
小橙一直都很想我和他的爹地和好,在严圳没有死之前我有想过,但是他死了之后,我一次也没有想过,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在内疚中度过一辈子,不会和别的任何男人有任何牵扯。
但是我始终忘记了,凌子逸不是别的男人,他是小橙的亲生父亲,他是我曾经爱得要死的男人。
因为小橙的关系,我确实知道了很多凌子逸的事情,似乎在这大半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听着小橙隔三差五的带来一些他的消息,他的一切在我的身边,就真的变成了理所当然。
不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听说他很忙,忙着加班,忙着工作,忙着喝酒。
每次接送小橙都是迪亚,迪亚很担心我,其实我早就没事了。
我曾经对严圳说过,其实那些话,也是在对我自己说,活着的人就一定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绝对正确绝对错误,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但是上帝给了我们很多时间,去弥补那种错误。
所以,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走出了那种痛苦。我和严圳,从一开始就不停的错过,时间错过,感情错过,这辈子一直在错过,所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的下辈子,我希望可以和严圳重新来过。
于是,我默默的把自己的下辈子许给了严圳。
如果,我们还能够这么的相遇……
今天小橙过来兴致匆匆的告诉我,他说学校组织夏令营活动,要让爹地和妈咪一起参加,如果没有爹地妈咪参加,会被其他小朋友嘲笑。
我知道小橙是想给我和凌子逸制造机会,而我也知道,天天都呆在家里面始终不是办法,我还是需要在外面去渗透一下新鲜空气,于是,我答应了小橙的要求。
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已经没有谁比小橙更重要。
去夏令营的当天,我见到了凌子逸。
他看到我的时候,有着明显的惊讶,或许他认为,他会看到一个萎靡不振的我,我也没有要故意去和他交谈,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到了酒店。
小橙似乎一直都很兴奋,见着谁都介绍我是他妈咪,凌子逸是他爹地,仿若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一般,我其实很清楚,每个小孩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在学校的安排下,我和他还有小橙住在了一个房间,一张床上,我知道他出去是想要换房间,我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成功,因为我看到小橙那张得意忘形的小脸。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顺便帮他的行李也收拾了一番,以前我还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时,我就试着学了很多贤妻该做的时候,没想到最后学会,还是在离婚了之后。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也会觉得,总会有人在照顾他,至少在生活上。
他出去时,老师送来了三件兔八哥的亲子服,我和小橙已经换上,轮到他时,我看到他铁青的脸时真的忍不住笑了,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虽然对着小橙,我永远都带着浅浅的微笑,却不如当时那么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