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溪午能不能听懂,不过林深也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只见那色彩斑斓的画面上出现了巴林二字,林深更是莫名其妙。溪午接着写道:巴林下界,巧色失衡。
巴林下界,巧色失衡。
溪午一向言简意赅,巴林下界,难道指的是四大石灵子:寿山石灵子、青田石灵子、昌化石灵子、巴林石灵子之一的巴林石灵子,坐镇西方的那颗巨石?
林深不解道:“不对。蜀山在三、四重天交接处早已设下禁制,石灵若是下山一定会有动静的,而且四大石灵体型巨大,职责就是镇守四重天,若是石灵不见了,四重天该会失衡脱落,不至于一定动静没有。”
溪午已恢复了素白扇面,扇面上道:“三日之内,必有动静。”
林深不解继续询问,溪午不再搭理林深,好像又变成了普通的扇子,哎,林深无奈,这就是他的灵器溪午的日常挺尸状态。隔日伍卓然浑浑噩噩的在静舍醒来,林深早已不见踪影,想到昨晚可能喝了酒就欲哭无泪。
他想过去从天宗领罚,但想到自己去了肯定会被问出是公子作为,搞不好公子被罚的更惨,更重。于是乎自发的回到自己的住所,抄起更天宗的宗规来,这也是他从小到大自我处罚的方式。因为启蒙晚他的字写得奇差无比,也因为经常自罚在书法上小有所成。
抄着抄着,引愁师兄突然破门而入,大声喊道:“卓然,你居然有闲情逸致在这练字,出事了,随我来。”伍卓然立即跟上,走至更天宗练道场是才发现,昨日一起去采石的弟子都在,青荣君立与台阶上,引愁让伍卓然归位,向青荣君禀告道:“师傅,昨日采石的本宗弟子都在,其他参与之人弟子已用通灵符告知,让他们在论道堂前等候。”
论道堂,究竟是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要去论道堂面见掌门!弟子们面面相觑。
青荣君面容严肃道:“今早心若真人观天相,发现四重天正西方向灵力偏弱,此番寻你们前去问话,我更天宗弟子行得正坐得端,速速前去,不必惶恐。”
弟子们齐齐持剑礼道:“谨遵师命”
引愁一行人来到了论道堂前,林深看见后跟他们打招呼,更天宗一项纪律严明,更何况是论道堂这么权威的地方。引愁没有搭理林深,立即清点人数,伍卓然在队列中刚准备点头示意,想到公子昨夜灌醉了自己便也装作没看见他。
林深打招呼的手没人搭理,只能尴尬的跟散修们嘻嘻笑笑,心道:小伍居然也不理自己了。
人数清点齐全后,引愁带领一群人进入论道堂,不少散修根本没来过,虽然保持队形,头也不曾动,但是眼睛却不停转动。论道堂虽然桌椅的色调都偏玄黑色,但光线较好,显得古朴优雅,唯一显得比较新的就是面前的掌门座椅了,听闻伈衡君性格狠戾,时常拍坏椅子,所以换的勤快,看来不假。
伈衡君来到论道堂,随行的还有心若真人。引愁带领众弟子持剑见礼,伈衡君看了一眼,扫到了林深,林深只觉得一道严厉的视线扫过,顿时头皮发麻。
在伈衡君的示意下,心若真人道:“今日将各位召集而来是想询问,昨日你们一行人采石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众弟子认真回想,无人回应。林深倒是想回应一下,但说出自家溪午有异动,溪午就少不得被人拿走追究一番,下意识的选择了闭嘴,但架不住好奇便抬起头准备四处看看,岂料一抬头对上了自己父亲的眼睛,立马又缩了回去。
他这个样子,伈衡君也是在看不上,心中一阵无名火。
引愁上前一步道:“回禀真人,昨日我们一行人入四重天,除若渊君因未曾佩戴禁制令牌被乱石所伤,弟子在四重天用灵石帮他医治外,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这个引愁君,林深的头垂得更加低了,直接说无事不是更好,为何偏重将他不小心受伤的事情说出,林深就感觉自家老爹冷哼了一声,好像在说“出息”。
心若真人再问他们是如何采石的,引愁都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