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园林,黛儿欣喜的在门外等待。
“包公子,小玉公子让我送您出去,主人还特地嘱咐送您一把玄铁扇,说是与您相谈盛欢,您可真是好福气。”
可见她家主人与旁人想谈就刀剑相向了?
林深只能笑笑,他本就没有行礼收拾,在黛儿取出扇子后,便将他送到了入口处。
一路走来许多仆从都带着黑色斗笠,应该都是妖兽,可府邸里大多数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相处的。
见这小姑娘生活的如鱼得水,林深私下又佩服起来此间主人的能力。
“包公子,出去后切不可透露来过此地,恐有杀生之祸。”
黛儿欲言又止,林深郑重的点了下头。
溪午还在这里,可以他的修为硬抢过于冒险,只能从长计议。
出了院门,诺大的宅子突然消失,林深回头触摸一无所获,果然是结界。
看都没看,就将燕归赠的折扇放进多宝囊,在僻静无人处乔庄了一番,林深便离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到二重天找到素素。
多宝囊里还有一柄伈衡君赠与的仙剑,林深只好先拿着凑合用。
“走了么?”
好不容易将烈儿哄睡的燕归问前来复命的黛儿。
“禀主人,包公子起初惊骇,后来平复了一阵子就走了。”
黛儿加了些自己的想法。
“青黛,你好像很喜欢这位包公子?”
黛儿点点头面色含春道:“青黛感觉,他与主人带回来的那些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闭着眼睛与主人还有五分相似,睁开眼却只剩下三分了,主人是不会留他的。”
玉楼喜欢青黛,最讨厌她对别人好颜色。
燕归就是林杰,下三界修士闻风丧胆的大魔王,也是妖王清见素与蜀山若渊君的养子,成年后为自己取名燕归,燕归君不归?寄托了清见素等候林深的深情。
自从统一了魑魅界所有的妖魔之后,燕归不忍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每日愁眉不展,便四处搜寻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人,只为逗清见素开心。
“主人不留他,是因为包公子家中已有妻室。”
青黛最讨厌玉楼整天一副拽拽的模样。
只有燕归自己明白,当他见到包公子时,内心的震惊,自从林深走后,清见素没有做过一幅画,但所有人都说燕归像极了林深。
只有他自己记得记忆深处的那双桃花眼。
这也是燕归不杀他的原因,他甚至有些害怕,若自己正将那位包公子送到母亲面前,会发生什么?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名义上的父亲林深在他心目中也是无法取代的存在。
“吩咐下去,以后不再找与我想似之人了!”
“主人这就对了,家主出关后定不会与主人再生嫌隙了。”
玉楼和青黛都震惊主人的提议,被家主罚的那么重主人都一意孤行,不知与包公子聊了什么,现在有所改变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青黛便提及了主人赠包公子扇子的事,玉楼便道,
“主人,小公子好像很喜欢那把扇子,睡着了还抱着呢!”
燕归笑了笑,除了蜀山他就一直在搜集玄铁扇,只有包公子掉落的那把有些像记忆里模糊不清的,漆黑的扇柄无一处不恰到好处,希望自己给他的赔偿,他可以满意。
云层颠簸,多年未用的仙剑已经不听使唤,到了二重天林深早就狼狈不堪,没了溪午,刚才穿越云层时,林深冻得直哆嗦。
只能去会会老朋友了。
虚无宗还是一如既往大门紧闭。
一路走来,林深也听周围修道之人说过虚无宗,魑魅界妖王当年出自虚无宗,这本会让虚无宗成为众矢之的。
可石灵子附身于虚无宗掌门芜然君的女儿重灵身上也人尽皆知,更何况现在的重灵住在蜀山,有望成为从天宗宗主夫人,自然就没人找芜然君的麻烦,一下子虚无宗在仙魔两道都吃得开了。
芜然君的心态倒没什么变化,还是闭门自守,真正做到了中立,凡事都不牵头,不参与,不表态。
林深观察了一阵子见周边并无暗哨,禁制便上前敲门。
守卫的弟子称虚无宗闭门不见客,林深灵机一动。
“我来找霖芳仙子,我乃她家族中的后人,听祖辈说过,有幸得道想来见一面。”
虚无宗的女弟子们大多都凡人得道,血亲有得道者来见一面认个门将来有个照应,也是喜事一桩。
霖芳又是虚无宗为数不多的近战弟子,平日里与大家都有照应。
“你且等着。”
不一会儿霖芳便走出虚无宗,见到乔庄打扮后的林深一脸疑惑。
“你是我的后人,可有凭证?”
“惠草阁中人断肠,月亮城外徒感伤!不知仙子可曾记得。”
霖芳想了一会儿道:“当真是我族中之人,随我来。”
来过虚无宗内的人又知晓月亮城的就那么几个,来人都不必藏头露尾,只有一人会这样做了。
“您请在此等候,我去禀告芜然君。”
霖芳去通禀后,芜然君亲自迎了出来,见到来人,激动的将他请去正殿。
林深卸下了伪装,芜然君感慨。
“短短三年已物是人非,若渊君别来无恙。”
林深笑道:“现在二重天也就只有芜然君能这样与我聊天了。”
“你可是要找见素?”
芜然君还是会读人心,林深点点头。
“一路走来,我也试探的打听过太清正宗,无人敢搭话,我也担忧引人注意,就伪装成散人。”
知道林深这一路艰险,芜然君之前听过往的仙家说过林深出现在蜀山,当时种种没有人能说得清。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见素应该是不想让我为难,所以和我断了联系。”
这倒是素素的为人,从不给别人添麻烦。
林深问道:“芜然君,我想问你,当初是在何地救了素素。我虽不知她为何短短三年就成为了一方妖王,相信定与她之前经历有关,我想了解她,还有您当初给父亲写的那封信,到底说了什么。”
清见素是林深的妻子,他有权知情,芜然君回忆起初次见到清见素的那一眼不是惊艳而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