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现在带着一个孩子还住在宗内,若渊常常出入咸天宗,对她的影响更大。”
心若真人是真心为清见素考虑,林洋也不好说什么,考虑再三。
“这事我与林深商议一下吧。”
心若真人见他心思松动。
“不瞒你说,我早已与那两个孩子商议过了。”
林洋恍然大悟。
“哈~看来真人并不是遇见了难题,而是来做说客的。”
心若真人也不隐瞒。
“此事还真的是我提出来的,他二人都不曾有意见,只是我知你一向秉节持重便来做了先锋。”
林洋道:“那若渊?”
“在殿外!”
心若真人云淡风轻的出了论道堂,唤早已在此等候的林深进去,见她不愿吐露风声,林深挤眉弄眼:“真人,可有谈妥?”
心若真人浅笑,未做回应。
就在刚才林深去到清见素的雅阁,意外的是没有听到花果子的哭声。
那小家伙中气十足,哭起来没完没了。
清见素的雅阁在咸天宗属于比较偏僻了,这哭声还经常引得其他女修前来围观。
许是女子对孩童天生的母爱,花果子又长的那般圆润可爱,引得无数咸天宗的师姐前来捏一捏他的小脸蛋。
就连宫千羽也前来探望过,可能是五官太凌厉了,花果子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宫千羽束手无策,坐立难安。
最后还是一同前来的万路峰变了几个小戏法,哄好的!
推开门却见到了心若真人,曾因花果子的事情,林深拜访过心若真人,奈何真人实在太忙,没有见到。
心若真人怀中抱着熟睡的花果子,清见素立在一旁,见到林深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建议。
林深听闻后真是欣喜非常,这个念头他是有过的,奈何太过天马行空,长兄如父,他那一向端正守礼的大哥肯定不能接受。
不曾想居然是心若真人提出这个建议,清见素也并未拒绝,林深便大蛇随棍上请心若真人帮忙跟自己的大哥提一提。
走着走着正出神。
主位上传来“咳咳”的咳嗽声。
林深回过神来当即:“父亲,我...哦,大哥,那事,真人都跟你讲了吧!”
同样的论道堂,同样局促的他,主位上的人却由父亲变成了大哥。
“我也没想到是心若真人主动提议,看来是你常常去咸天宗给她造成困扰了。”
林洋揶揄了一番,林深小声嘀咕了“哪有啊?”
心若真人不知道多喜欢花果子,要不是自小认识真人,看她熟练哄孩子的架势,恐怕会以为她养育过好多孩子。
“见素仙子,凡人修仙本就无根基,虚无宗又是一个特殊的宗门定然不反对婚配,你该庆幸的是心若真人也十分讲道理,她对那你们的事情乐见其成,如今父亲不在,不能为你们举办缘定今生的仪式,我便先越俎代庖定下你们的婚事。”
见大哥送了口,笑容回到了林深的脸上。
兄弟三人他竟是第一个找到道侣的,还有了孩子,虽不是亲生。
林洋感慨:“心若真人希望见素仙子开了先河,能打破世人对她咸天宗的看法,她打算保留见素仙子咸天宗直系弟子的称号。你丫,也是赶巧了!”
林深急忙道:“是的,我最应该感谢心若真人,素素搬去我静舍一事也否对外宣传是我求的。近期我巡山时,也听到了一些不利素素的传闻,她明明也有压力,却深居简出,寸步不离花果子,也未曾对我抱怨过。虽然暂时没有缘分,但我想给她个体面。”
“若渊,你真的是长大了!”
林洋觉得若是没有心若真人这一出,以林深对清见素的感情怕是不久后也会来跟自己求的。也难怪每日多次叨扰咸天宗了。
咸天宗,雅阁。
诺伊忙完宗内事务,每日铁打不动的前来清见素的居所逗弄花果子。
摇篮里,花果子睡的香甜,雷打不动。
清见素在一旁的工作台上碾碎药草,书案上的医书乱七八糟,都来不及收拾。
诺伊边帮忙轻声收拾书本,边小声道,
“听说林若渊跟着师傅去了代掌门处,难不成终于要去求姻缘了?”
原本以为收养一个孩子是很简单的事情,若不是结丹飞升,在人间界清见素的年纪怕是早就儿女绕膝了。
“我带着花果子一直住在这里,怕会给咸天宗招致闲言蜚语。”
诺伊叹了一口气,
“天劫后,掌门行踪未明,林若渊也不好受!按理说蜀山戒备森严,之前传出掌门有飞升之相,搞不好掌门真的飞升了也说不准。”
看着花果子熟睡的侧脸,诺伊道:“虽说这孩子是你们收养的,但他与你还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醒来时,那双眼睛跟你一模一样。取大名了么?”
“嗯,林深给他取名林杰,取自地灵人杰。”
清见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劫后重生,他能遇见你们也是幸运,若日后结丹飞升定是人中豪杰。”
诺伊感叹,花果子虽然身世凄惨,父母双亡却能被他们收养,在清见素的精心照料下将来定然不会差的。
林深风风火火的赶来,一脸笑意。
“素素,师姐也在!素素,大哥已经同意我们的亲事了,得先委屈你先带着花果子跟我回静舍了。”
“你可愿意?”
清见素浅笑:“师傅在时,我便同意了,还问什么?”
“我太高兴了,就怕委屈你!”
知道清见素出身凡人,怕她如同人间界的姑娘一样注重繁琐的形式,听闻人间界的嫁娶之礼定要有三书六礼,分为聘书、礼书、迎亲书此三书,六礼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这样一比蜀山的缘定石就弱爆了,他当然想一件不落的为清见素做全,但此刻时机不允许,更何况还有了闹腾的花果子。
想想他父亲伈衡君为了娶二重天的母亲也留下了“万担灵石娶娇妻”的名声,他的素素却只能得到口头的承诺,匆忙的入了他的静舍。
林深无可奈何,内心煎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