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要知道的那些!”易小小苦笑着说。
“如果勉强的话就不要说了,没关系,爸爸可以不听的!”皇甫君昊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让女儿又受苦了,心里愧疚的很。
“是很不好的经历,爸爸你确定想要听那我就给你讲!”易小小没有想到在自己内心深处还会藏着这样的经历。
“说吧!我承受的住!”皇甫君昊坐下来,看着女儿。
“那我们先离开,你们父子聊!”龙母带着一大批人离开。
“哥哥!”易小小叫住了景尘:“别走!”
“要我留下来吗?”龙景尘问到。
“留下来!”小小伸出手。
“好!”景尘回握住,坐在床边。
易小小看着两个交握的手,安心后看向父亲:“在我印象里,我父亲对我很好,他有自己的生意,每天都很忙,但是都会每天回家买妈妈爱吃的食物,还会给我买漂亮的娃娃……直到我四岁那年……”
她陷入了回忆:“父亲生意失败,他脾气开始暴躁起来。每天大量的喝酒吸烟。母亲对她失望透了。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了父母的争吵,从那天开始,这样的吵架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有一天我半夜再次听到了父母的争吵……”
易小小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
龙景尘感觉到这件事可能会很沉重,握住小小的手也渐渐握紧。
“那天晚上,父亲因为资金周转已经快要频临崩溃的状态,母亲手里有一笔钱,可是从来没有给父亲用过。父亲也责怪母亲并不关心他。两人争吵的很严重。也是那天,我发现母亲身上的伤原来都是父亲打出来的。甚至那天晚上父亲还想动手打我,是妈妈挨了下来,护住了我!”易小小快速的呼吸,放在景尘手中的手也不停的颤抖。
“小小,不要说了!”景尘心疼她的样子,想要阻止她。
“没……没事……”易小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天晚上母亲被父亲打的很严重,所以母亲为了保护我开始反抗。就是那天晚上母亲用碎酒瓶杀了父亲,母亲将项链递给我告诉我那里面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叫我去找他,然后就闭上了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可怜的孩子……”皇甫君昊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那么小的孩子遇到了这些事选择遗忘才是正确的,他怎么让小小再想起来了呢!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龙景尘伸手抱住了她。
“恩。我知道!”小小趴在龙景尘胸口上,忍住没有哭。
龙景尘的心口一颤,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小小呢。这种感觉绝对不止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他不会……龙景尘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去。
“全部都想起来了,也没什么东西压在心底,感觉很轻松!”小小整理好情绪后抬起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恩!恩……”皇甫君昊抚摸着小小的手:“都是爸爸不好,你受苦了。”
“没关系啦。我知道都过去了……”小小心里都清楚,但是她就是有点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实。
“对,爸爸还是爸爸,景尘也还是你哥哥,我们什么都没有改变!”皇甫君昊也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再想小小的母亲了。
“对了,妈妈怎么没有过来!”小小发现一直没有见到婉柔的出现。
皇甫君昊叹了口气:“你妈妈离家出走了!”
“啊?!”
“我也不知道她在闹什么脾气!”他也很无奈。
“怎么回事?”妈妈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就是……”皇甫君昊将那天发生的来龙去脉给两个孩子讲了讲。
景尘听后依旧沉默,只是暗自笑了笑。
“爸爸,你真是笨蛋!”反倒是易小小气急败坏的看着皇甫君昊。
“你这丫头,现在敢这么说爸爸!”皇甫君昊错愕的看着女儿。
“实在是你太笨了!”易小小气的直摇头:“你在妈妈面前谈论另外的女人,还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妈妈一定会生气啊!”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还在计较什么!”
“无论多少年,你也要考虑妈妈的感受啊!”易小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父亲:“毕竟母亲只是你的过去,妈妈才是和你过了很多年的女人。”不是易小小狠心,母亲会永远在她的心里,但是妈妈却是照顾她长大的亲人啊。
“谁知道都这么大年龄……”皇甫君昊自知理亏的嘟囔着。
“哥哥!快打完了,我可以拔掉了吧!”易小小没有理会父亲,问道。
龙景尘看了一眼她急迫的面孔,马上就领会到她要做什么:“你呀,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说完,伸手替她拔掉针头。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和我把妈妈找回来啊!”易小小拽了一下父亲的衣袖。
“哦,好!”皇甫君昊站起来。
“哥哥,我和爸爸去找妈妈,你不要等我先回家吧!”小小说道:“对了,沉沉和婧婧还没从补习班接回来……”
“放心吧,我早就叫Gloucester他们去了!”景尘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行走太长时间。早点回来!”
“知道啦!”小小甜甜的一笑,这种感觉好熟悉。
“去吧!”
“恩!”
送走小小和皇甫君昊后,龙景尘骤然的想起病房里乔晓雪还在打点滴。
“晓雪……”龙景尘拉开帘子,却发现人不见了,只有拔掉额针头还在不停的滴着。
“人跑哪去了?”龙景尘皱紧眉头,拿出电话。
“该死的……”他走出病房,开车出去寻找着。
“诶……你站住!”小小和皇甫君昊一离开病房就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向着病房这面瞧着。
女人一看到被发现,拔腿就跑……
“你站住!别跑!“皇甫君昊追了上去。
“啊……”易小小跌倒在地,这一声喊叫使得皇甫君昊停下脚步,向着女儿跑了回来。
女人听到喊叫声也停了下来。
“小小,你没事吧!”皇甫君昊蹲下来查看女儿的伤势。
“妈妈,别跑了……”易小小向着女人喊道。
“小小!”皇甫君昊看向那个女人,他竟然都没有认出来,他真是太失职了。
“小小!”女人停住脚步,向小小走过来:“你有没有怎么样!”
婉柔心疼的看着女儿,她在酒店听说女儿晕倒急忙赶了过来,可是又不想见到皇甫君昊,踟蹰了很久也没有进到病房里。
“我……”易小小动了动腿:“我当然没事,不这样,妈妈你能回来吗?”她站来起来,狡黠的说。
“你这丫头,吓死爸爸妈妈了!”皇甫君昊打了一下女儿的头。
“妈妈,爸爸有话和你说!”易小小直接出卖父亲。
“婉柔,我……”皇甫君昊没有想好该说什么。
“小小,我没什么可和他说的,看他的样子也不想和我说什么,你没事,妈妈就走了!”婉柔转身离开。
“婉柔……”皇甫君昊抓住她:“我错了……”
婉柔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他,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没有和她认过错。
“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在一起也生活了快三十年,我没有想到你还会在意她!”
婉柔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回家吧!以后她不会存在在我们生活中,也不会有你介意的事情发生。她已经去世了……”皇甫君昊平静的说:“她为了让小小活下来,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这么疼爱小小,一定不会再对她有什么不满了吧!”
“我不是对她不满……”婉柔缓缓的开口。
“我知道,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谈爱有点太迟了,但是你一直在我心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这就是我的表达方式!”皇甫君昊说这些话已然要了他的老命,他一直不是这种爱煽情的男人。
婉柔委屈的看着他哭出来。
“哎呀,好啦,都这么大年龄了还爱哭,也不怕女儿看了笑话!”皇甫君昊伸手搂住婉柔,安抚着。
“我不会笑话你们的,哈哈!”易小小开心的看着父母和好:“妈妈,爸爸不会表达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事,以后如果爸爸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们母女还有两个宝贝一起对付他。”
“我的女儿……”婉柔看着易小小,她也是,还是不成熟。这么好的女儿,她怎么能责怪呢:“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傻瓜!”小小微笑着抱住妈妈:“我很感谢您这么多年视我如己出,我会一直爱你和爸爸!”
一家三口在医院幸福的拥抱在一起:“走,爸爸为了道歉,领着妈妈和女儿去吃大餐,只有我们三个,连小宝贝都不带!”
“好呀!我们好久没有三口人一起出去了!”易小小第一个附和。
“恩,吃完饭就让你爸爸自己把我的行李搬回去,惩罚他!”婉柔破涕而笑。
“好哦……就这么决定!”
“狠心的母女……”皇甫君昊幸福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