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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飞身驰援

可是,杜若兰再次失望了!吴得志依然是一付淡然的态度,回敬道:“杜总,并不是我十分厉害,其实只要你细心呆在实验室里闻上十分钟,将各种香料的味道留在脑海里;再仔细留意一下你的女下属,就会很快发现她们身上味道的由来了。只是你贵人事忙,总不会留意这些小事。对吧!”

杜若兰刹时犹如被将了一军。“至于,我手上的是什么香水,你就不用管了。”吴得志扬了扬手上的瓶子,说道:“因为,这是你答应给我的。”吴得志说完,就带着八公进了电梯离开。

“吴得志,你真的要考虑一下,到我公司里来做。无论什么职位都行!”杜若兰对着紧闭的电梯喊,可是完全没有回应。杜若兰有点怅然若失。她回到了办公室,叫进了葳葳,说道:“你查一查吴得志这个人的背景资料。还有近十年之内,中国香水界有什么杰出人物!”

不过,她突然想到了吴得志的年纪,于是又改口说道:“不,就查近五年之间的可以了,看吴得志究竟是什么人?给我揪出他的老底来!快快快!”葳葳从没有看过女老板这么动气的,立即领旨走人。

吴得志带着八公赶往音乐学院,手里紧捏着的香水瓶成了他最大的牵挂,简直就是如同在紧握一颗爱人滚烫的心。只是,他不知道,这颗心到底如何,合不合心意。

“无论如何,八公,这是我两年来第一件香水作品。想不到,竟会是为了小微而作的吧?如果搞咂了,小薇会怪我吗?”吴得志信心不足,只好如此向八公倾诉。“汪汪!”八公以热烈的回应给主人信心。

到了那个音乐学院,吴得志重新戴起了眼镜,装作盲人。通过校园上的海报,他知道那个著名的音乐教授聂老师的讲座是设在大礼堂。他问了一下路过的同学礼堂在哪里,然后飞奔而去。

“希望赶得及,不知小薇现在怎么了呢?”“汪汪!”八公紧跟主人,不忘向那些见过的美女同学们打个招呼。很快,吴得志找到了礼堂门口。他收住了脚步,小心地向里面探看。

只见讲座似乎已结束,剩下一大堆女听众和学生围着讲台前的聂教授请教问题。人头涌动,却独没有看到小薇。还是八公鼻子厉害,它嗅了嗅一下周围的空气,很快就发现小薇一个人抱着小提琴坐在礼堂的最后角落里。她的那寡寡落寞的神态与现场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小薇,你在哪里呢?”吴得志故意叫着,八公走过去亲小薇的脚踝。小薇惊喜地抱了抱八公,然后一脸愕然地看着摸着座位而来的吴得志,不禁道:“吴大哥,你真的来了?可是,为什么?”

吴得志笑着:“我不是答应过你来的吗?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到聂教授那里请求他的指点呢?反而一个人躲在这当旁观者。”小薇黯然神伤一下,说道:“渴望得到教授指导的学生实在太多,我又怎会奢望他能注意到我呢?”

吴得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小薇,你跟我出来一下。请你相信我,无论如何,在我眼中,你都是她们之中最出色的。相信,聂教授也会这么认为!”

小薇很意外,她实在不指望向这位盲人哥哥所说。不过,为了不让他失望,只好跟着他走到了礼堂外面。礼堂外面也没有什么异样,最多就是几个学生行人罢了。“小薇,你先站好了!”吴得志命令着。

小薇于是站定下来,吴得志就站在她的五米之外。两人对视,形成一直线。小薇不知盲人哥哥为何如此,不过,幸好没有好看热闹的人围观。正念间,一阵凉风吹过来,小薇忽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见吴得志的手上摊开,上面有一瓶东西。他的墨镜正对自己,就象在凝视自己一般,他的脸上是肃穆的。这与他平时是多么不同!一种神圣之感,象凉风一样掠过了小薇的心房。

吴大哥将瓶子轻摇了几下,那种虔诚的神态,如在进行某种仪式。小薇始终微笑着:“吴大哥,你在做什么,你是会施展巫法么?真的让我从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不成?不要闹了,聂教授快要走了。”

“小薇,如果说吴哥哥会法术,你是不信的。但是,请你记住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吴得志将瓶子里的水倒在手心,轻捻了几下,念念有词,然后手一扬!

他象撒播什么种子,但是,小薇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吴得志继续同样的手法,小薇忍不住被吴得志这种一本正经,又秘而不宣的仪式逗笑了:“吴哥哥,难道你是神仙正在施洒仙水?”

只有八公鼻子一动,好奇地抬头向上望,突然“汪汪”地吠声起来,脸上有兴奋的神色!“可以了,小薇,请向我走来!现在!”吴得志也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脸竟是涨红了一般,象喝上红酒似的。

小薇怔了一下,还是按着他的话,缓缓地向前走。一步一步,当吴得志念到“十”的时候,小薇站在吴得志近前了。就是在此时,她突然闻到了一阵鲜花清香的味道。这是什么气味,但又说不出来,她只感到,很清新。自己一闻,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香水?”小薇突然明白吴得志手上拿的极其普通的瓶子,原来是装着香水。吴得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薇你不要说话,只是舒服地呼吸就行,最好转一个身。因为,你正沐浴在一片香气之中!”

香气,身处香气的环抱之中?小薇惊喜地发现,原来刚才吴得志的所有动作,就是为了营造这一片看不见闻得到的香雾。她抬起头,忽然发现头上空气在阳光的和煦照耀下,显现如同彩虹般的五颜六色,异常美丽!

小薇一下开心,快乐地旋转起来,连旁边的行人也收住了脚步,看着这个美丽而又自信的女孩。“小薇,你穿过了这片香水之沐后,就是焕然一新的人。清新的气味,让你倍加怡然、爽神。现在的你,比白雪公主还可爱、动人呢!”

吴得志眼里湿润地说道,在墨镜之下,他看到了小薇的一切变化。虽然她还不清楚身上发生什么,但这个自信乐观的女孩子象中了魔法一般完美呈现在自己面前。不用说,这正是自己苦心造诣的成果!

听着吴得志的赞叹,小薇只“嗯”地声,完全沉浸在那一片怡然之中,她从没有想到香水竟然也可以这样用,这样喷。“小薇,快回礼堂那里,聂教授正在找你呢。因为他在寻新苗,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吴得志吩咐道。刹时,如触电,小薇象小燕子一般,飞向礼堂,飞向自己的梦想……吴得志仍是站在那里,他现在真的闭上了眼睛,用心在回味刚才的惊艳:

“以清新活力的枙子花为前调,配以玫瑰露的浓、茉莉花的淡,中和一起,酿成出色的前卫氛围。香水的挥发恰到好处,香分水象训练有数一般,在空气排列,亲闻着我的安琪儿。只有用这种沐浴香气的方式,才能让小薇体现到当中的香调极致,从而变得自信,驱动她作出令人着迷的表现!”

此时,连八公也是如此陶醉,好象从这种余韵香气之中,想象到他那可爱梦中情人——吉娃娃香香公主的模样。真是人生艳遇,何处不销魂!“汪——”八公人模狗样,诗兴大发,一声长啸。

“前调韵味十足,可以说非常成功,接下来,就要看中调的表现了。那种混合小薇身体肌肤本身的味道,才是最打动人之处。究竟如何?我们去看一看吧,八公。”

吴得志在自语自言,也一步一步地走向礼堂,好象自己是一个小学生。平时得到老师的嘉奖,但是要面对考试的结果。这是命运的安排!等待的我,会是什么?吴得志激动而缓步地迈向目标……

与此同时,在礼堂里。聂教授似乎被身边的学生、音乐爱慕者的热情感染。他老夫卿发少年狂,手舞足蹈,畅谈自己心中理想的音乐!“是这样吗?”已有爱好者已在急不及待,试奏弦声。

“不是,你起手太慢了。那是一种——”聂教授欲辨却又忘言。可能是兴奋过度,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的感觉。“聂教授,我可以拉琴一下小提琴,让你指导吗?”

一个清脆干爽的声音如从天际飘来,直达耳膜。这不啻是击鼓妙乐!聂教授茫然中抬起头,看见一个少女正向着自己走来。她穿着是那么平凡,甚至只象自己见过的大一学生。

不过,她却象煦煦的清风让人无可抗拒地接受,聂教授耸了耸鼻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于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在这个不速之各的女孩身上。

她解下了小提琴,迅速抬起,衣衫若飘。从大门口,风吹进了礼堂,人们顿时感觉这女孩子如同风中女神。悠扬的小提琴响起,让所有人的听觉细胞都跳起,耳尖竖起,倾听起来……

这是一曲月光女神莎拉布莱曼的成名曲《斯特博罗集市》,在女孩的手下如跳跃舞动的精灵,用音符串起的悠美琴声,将大家带到一个梦幻、神秘、倾诉和真爱的境界。不知不觉,有人不住地流泪了……

当小薇现奏完毕,没有鼓掌,气氛一片凝固。小薇的心在忐忑不安地跳动,不知自己的演奏如何。等待着这位在音乐界上具有至尊无无权威的教授的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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