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城的大街上,家家户户都走出房门,孩童们都捂着厚厚的棉衣在大雪中嬉戏。
像是感受到下雪的气息,没过一会儿,莫云雪就起身跑出门外,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
“阿寒,下雪了!”
少女伸手接住了几片小小冰凉的雪花,笑颜渐渐绽放,正如雪中的精灵,也如冰雪间的女王,是那般和谐。也许是名字中就有“雪”字,莫云雪也是对雪独有钟情,好不容易下雪,自是激动又兴奋,冰雪间,少女的喃喃声传来:
“竟然都下雪了。”
冷墨寒唇角勾了勾,然而,目光触及到少女雪白的小脚丫,某男蹙了蹙眉,而且她衣服都穿得很薄……渐渐地,某男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从琉月空间内取出自己的一件较厚的狐毛裘衣走进了雪地,轻轻地替莫云雪披好,随后打横抱起莫云雪走进了房门前的长椅边将莫云雪放了下来: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许久,冷墨寒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而且鞋都没穿。”
叹了口气,冷墨寒再次从琉月空间取出一双特地为莫云雪准备好的雪白色长靴,蹲下身替莫云雪穿好。当触及莫云雪冰冷的脚丫时,冷墨寒的脸再度黑了黑。
长椅上的莫云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冷墨寒的动作,丝毫忘记了自己的所作为。他真的很美,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有着光芒潋滟笼罩,让人移不开眼。
抬起头,正对上了莫云雪呆迷的眼神,本想责备她的冷墨寒心却突然一软,转眼间,柔情化成短短一句话:
“冷吗?”
莫云雪摇摇头:
“不冷。”
不冷?冷墨寒再度升起一抹怒意,起身单手扣住莫云雪的下巴堵住了那早已冻得略发紫的唇。
许久,莫云雪的体温渐渐回温,就也兴奋了起来:
“我给你舞剑好不好?”
没等冷墨寒回话,白色的身影就飞至了雪地中。璃雪剑出——一招一式说不尽的凌厉,完美,白色衣衫携着黑色宽大的裘衣在风中飘扬,划出一道道绝美的痕迹。饶是屋顶后的众暗卫都一愣一愣的。
收剑,璇雪阁内响起如同雷轰的掌鸣:
“啪!啪!啪!”
其主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好剑法!老夫来领教领教如何?”
看到雪地另一边的凌虚子,莫云雪点了点头。凌玄剑出——两把剑相碰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凌虚子本就是一名剑痴,突然看到莫云雪舞的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剑法,自然跃跃欲试。虽不是剑痴,但莫云雪也渐渐发现凌虚子的剑法可谓是出神入化,每一剑仿佛都涌动着十足的力量,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敬意。有这般深厚剑法的人定不是普通人!可惜,谅是莫云雪也怎么都想不到凌虚子的真正身份。
看到二人一来一回的身影,冷墨寒紧盯着二人的招式,渐渐也看出了些名堂,看来老头子最近剑法又进步了。
许久,二人同时收剑,凌虚子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
“不错!遇见你这个丫头,值了!”有这样一个徒媳也值了!不过——
“你这丫头,剑法还需要再练练。要记住,剑术最高的境界可谓是人剑合一。可惜啊,老夫我至今还没领悟。这几天就谢谢丫头你的款待,老夫我就先走了,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
许久以后,莫云雪才明白了“下次见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