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的骨酌夏就去了沉思阁,风澜院女师的办公地。
不久后,年有五十的封院长走了进来,身后有三男二女,都很年轻。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于其中一位身穿黑衣,左袖上袖着只沉睡的白狼。
他只是随意地站于封院长的身后,眼里三分薄凉,三分慵懒,玉立长身,让人不容忽视。
那人一进来,就见骨酌夏与其他女师聊的甚欢,女子直到看见封院长进来后才转头看见了他。
只见她的嘴角一顿,随及扬起嘴角,有些张扬。
封院长不疾不徐,沧桑而有力的为几人引介。
“各位女师都到了,我来给你们引介下,这五位将是风澜院的书法师傅。”
“这两位分别是上官师傅和善女师,他们将负责骨女师门下的弟子。”
“上官师傅,善女师这位是骨女师。”
善女师梳着妇人发髻,成婚已有四年。
剪水双瞳,嘴角微勾,知书达理的模样。
“骨女师,今后还望我做的不好时请骨女师多多指教。”
骨酌夏调笑道:“善女师,彼此彼此,今后有吃的也不要忘记我。”
善女师抿唇失笑,笑不露齿,面容温柔,典型的温婉女子。
上官琉安倒是没有善女师的热情,只是满有含义的说了四个字:“多多指教。”
骨酌夏声音有力,吐字清晰:“多多指教。”
封院长轮番将其余师傅介绍了一遍后,又宣告了一件事。
“骨女师,这次不仅弟子要学,你也不例外。”
“院长,为何我也要学?”
“你有异议?”
即使封院长身上带有威严,骨酌夏仍然反驳道:“我附议。”
“那也给我闭着。”
一句话无情的话拒绝了骨酌夏的反对意见。
“院长,你至少给我个理由让我明白为何我也要一起学啊?”
封院长听着这不着调的语气,她的威严对她几时有用?
“没有理由的理由就是我给你的理由,你必须无异议。”
周围的人望着封院长满脸严肃的说着无理话,不笑才怪,颇有些同情般的往骨酌夏投去眼光。
骨酌夏的师傅刘女师有些扶额,怎么连院长也变得不正经了呢?
但她还是忍不住地笑了。
只有两人,那两张脸,莫名的有些默契。
骨酌夏与上官琉安从始至终都是原来的脸色。
“不敢有异议,我得让着你老人家。”
封院长眉头紧皱,四周一片寂静。
“毕竟孝敬长辈是我祁陵国的美德。”
封院长能说什么,说祁陵国错了?
善女师从内心发现,这骨女师油嘴滑舌的,是个活宝!
可能是因这般原因,封院长容忍了她的行为。
稍作须臾,封院长唠嗑的灵魂再次回归,先是对风澜院将来的规划,之后是对各位女师的安排,再对五位新来的师傅说一说风澜院之前的历史。
“原来你姓上官啊!琉安兄,上一次你不告而别,没想到还能再见,真是印证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上官琉安也没料到,他的外祖父让他进的风云学府会在这与她碰上。
“酌夏,别来无恙。”
骨酌夏一顿,到是没有明显的不自然,只是顺手抚摸着茶杯的边缘。
似笑非笑。
封院长的唠嗑灵魂总算是累了,选择歇息。
骨酌夏,上官琉安与善女师一起往风澜院的中院离去。
三人走在一起,沉稳的气场无形中的压人压人,骨酌夏与上官琉安走的较近,她身高五尺一寸,他高五尺三寸,两人走在一起,莫名的般配。
骨酌夏脸上的笑容略淡,眼角带着恣意张扬的色彩,而上官琉安则是神情淡漠,颇有些巨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两人气息沉稳内敛,无形之中同样释放出压人的气场。
善女师到也是独树一帜,和善又面带点笑意的面容,但还是无法融入这气场中。
一进入风澜院中,她们就接受了四十名弟子带来的目光洗礼。
这次风澜院新招的女弟子共有八十名,另外四十人归严女师门下。
“骨女师。”一声喊的格外的响亮。
“这是你们的书法师傅,温婉贤淑的善女师和上官师傅。”
一听,又是一串响亮的声音。
“见过上官师傅,善女师。”
上官笑珍垂眸,上官家的人?
上官家也就是上官世家,常京三大世家之首,地位非凡。
若是,那也正常,毕竟上官家族的旁支众多,子女必是不少。
亦或不是上官家族的人也说不一定。
骨酌夏眉梢轻扬,“你们就是这么迎接你们的两位师傅,好说也要有点特别的啊?”
上官笑珍立马问:“骨姐姐,你有好的良策?”
期盼的眼神落在女子的身上。
良策倒是有,只见骨酌夏一脸神秘后缓缓吐出两字:“没有。”
满满的失望,你说的良策去哪了?
看你一脸就有的模样竟然信了。
倒不如不问。
骨酌夏再一次的开口:“就算没有,至少来一次霸气或温柔的自我引介吧?也好让上官师傅和善女师熟识。”
众人失笑,骨女师真有趣。
弟子自我引介时,都会羞涩的往上官琉安那里看,他脸上淡漠,就像不会笑似的,只对她们点点头,算是知道的意思。
善女师则真的是温柔的回应她们。
上官琉安与善女师没待多久就已离去,今日他们也只是来认识认识,明日才是他们任教的时候。
众多女弟子的目光还是在留念着,留恋着上官琉安的背影,都是为及笄之年,小女儿心思正是高涨阶段。
骨酌夏似笑非笑,前一刻脸上笑容深深,后一刻敛尽。
“马步”沉声,极快的叫到。
吓的众弟子双腿半蹲,双脚分开略宽于肩,两脚尖平行朝前,两膝稍向内扣,两手握拳放于腰际。
有些反应慢的弟子看着别人做后忙不迭的跟上。
骨酌夏看着这反应笑着:“反应不错,先一炷香。”
众多女弟子额头划过一抹黑。
红色圆溜的东西从钟守落的袖中掉落,她忙蹲下身子,伸手,就在要拿到时,一只手捷足先登了。
“骨姐姐。”钟守落愣愣的站起身。
曾经在上官笑珍随时来一句骨姐姐长,骨姐姐短的摧残下,她不知不觉中也跟着叫骨姐姐了。
“骨姐姐,你能不能还给我?”她的目光落在骨酌夏手中的石榴上,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不能,我收了。”
她还想反抗:“这是我的。”
骨酌夏嘴角一勾:“训练期间,这东西,我没收了,除非你来打败我,我就还给你,期望不要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