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师傅也太吓人了,如今她的腿还是抖的,还是快走吧,要不然站不住。
而骨酌夏内心正疑惑,怎么如此害怕?
她不由得看向上官琉安,眼神似笑非笑。
这人身上压人的气势太强,把人都给吓怕了。
半个时辰已到,上官琉安缓缓站起身,脸色淡漠,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声音低沉沙哑,沉稳有力的道:“或许如此。”
骨酌夏笑道:“理解。”
离去的背影挺直,犹如寒竹般的挺立。
他带着跟着他的随从踱步离去。
“骨女师,我也就不留了。”
善女师跟骨酌夏打声招呼后,在众弟子的行礼中离去。
上官笑珍转身,突然发现做在她后面钟守落没把她写的字交给骨姐姐,惊讶道:“落落,你怎么没拿上去?”
声音略大,把还在袖子中偷偷掏葡萄的钟守落吓了一跳。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两人身上。
钟守落往她身后看去:“骨姐姐。”
上官笑珍疑惑的往后看,就见她的骨姐姐站在她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钟守落。
“小落儿,是不是该给我几颗葡萄?”
钟守落一张疑惑脸:“骨姐姐,你说什么葡萄?”
骨酌夏:“你要自己亲自分出来,还是我来帮你?”
“而且我来的话你可是一点都没了。”
钟守落不希望又被抢了,可也不想分出去,只是脸色不变:“骨姐姐,我不懂。”
然后一低头,将最后两个葡萄往嘴里塞,连皮都顾不上剥。
众人:“……”
看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繁念公主嘴有些张大:“落落,你这……”
上官笑珍心想,落儿竟护食到这般地步,剥皮都省了。
骨酌夏脸有些低落,有点出乎她的意外,把葡萄给逼没了。
“小落儿,你觉得命重要还是吃的重要?”
钟守落低头垂眸,然后回道:“骨姐姐,我觉得命重要,但吃的也得护。”
“噗嗤——”上官笑珍率先笑出声,之后也有人跟着笑出来。
落落倒是真敢说。
她们把目光放在骨酌夏的身上,没出声,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等着钟守落的下场。
骨酌夏也不负她们的期待,点点头:“话说得没错,可是我更喜欢把这句话贯彻到底,你认为呢?”
“凡事当由骨姐姐说了算不是?”
骨酌夏没把这句嘲讽的话当真,而是很自然的应道:“是。”
钟守落的一张小脸有些秧。
骨酌夏笑笑,然后看向她们众多人。
“回中院。”
声音干净利落,使人一听不自觉来了精神,走路都带风。
但走时同情的眼神都会在钟守落的身上不吝啬的给一个。
使得钟守落眉头微皱,眼神带厉的回了过去。
顿时那些同情少了,但上官笑珍作为她从小到大的好友倒是没收回。
骨酌夏走在众人最后,她的侍女祥衣跟在她身旁。
只见骨酌夏右手往祥衣面前一伸,祥衣不改神色的递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她优雅的用食指与拇指剥开,里面躺在几块桃花糕。
顿时,香气四溢,萦绕在骨酌夏的身旁,甚至飘散于更远处。
“哪来的香味儿?”
有人嗅了嗅皱眉问。
多人不自觉的寻味闻去。
对于钟守落来说,这味她再熟悉不过,是桃花糕的味道。
一转头,她就看到一身蓝色劲装的女子手里拿着方块的糕点,一口一口的吃着。
她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然后看着骨酌夏看到她后拿着桃花糕向她伸了过来,又缩了回去,之后一口吃了下去。
钟守落:“……”
看到这她般模样的其余弟子:“……”
突然发现骨女师好小气。
上官笑珍有些泄气:“这不是我想要的骨姐姐。”
繁念公主拍着她的肩,直接道:“这就是骨女师。”
骨酌夏倒像是没认为哪里不对,示意她们继续走。
众人转身,骨女师的那个模样在她们的脑中挥之不去,一想起让她们不自觉的想笑。
“落落,走了。”
上官笑珍见钟守落没走,唤了一声。
繁念公主轻推了她一下。
她才动,一行人越来越接近中院。
而钟守落却越走越慢,直至离骨酌夏最近,然后小声唤道:“骨姐姐。”
有女弟子听到这一声,脚步放轻,耳朵竖起。
骨酌夏看着要与自己并排的钟守落,骨酌夏不由得问道:“小落儿,有事?”
钟守落的眸中划过一道光,然后淡淡的问道:“骨姐姐,我们做个交易可行?”
“怎么说?”
钟守落立马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骨姐姐,不如今后你带的食物分我吃,我带的食物分你吃如何?”
骨酌夏挑眉:“好,不过我要三七分,你三我七。”
“骨姐姐,这恐怕不能吧,五五分。”
骨酌夏道:“小落儿我可是在为你着想。”
钟守落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骨酌夏缓缓的到来。
“小落儿,要说五五分,其实你一分都拿不到。”
钟守落皱眉:“骨姐姐这是何意,什么一分也拿不到。”
骨酌夏脸色淡淡,眼神平和,只是说出来的话莫名气人。
“一,少吃一些对你有益,不至于会发胖,减少寿命,是为一分;
二,作为你的女师,也就是你的长辈,你该孝敬我,是为二分;
三,作为你的女师,我可以让你不停的习武,不得歇息,你还能得吃?是为三分;
四,你抢不过我也打不过我,是为四分;
五,至于最后一分,可有可无,毕竟前四点已决定结果。
因此,按五五分来算,你连那五分也拿不到,我还让了三分给你,你可是赚了,而我还亏了呢。”
钟守落感觉到自己的眉骨都跳了,她似乎上了贼船。
“骨女师,我还是不做这个交易了。”
却不成想被她的骨姐姐威胁到:“如若你不做,说不定我会履行我之前说的话,抢不到,吃不到。”
钟守落最后做了一个决定,点头。
但也不由得把心里的话说出口:“骨姐姐,或许你合适当一个商贾之人。”亦或是一个强盗,只是她把这句说出来。
骨酌夏倒是点点头,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