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菲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问。小菲啊,明天你就先来公司,熟悉一下集团现在经营的状况。”
“高叔,我想晚上还赶回去,我现在住在阳城,那边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
“不就是一些快件吗?那有什么要紧的?”顾家诚有些不屑地说。
“还有别的事情。”彭菲没有说她已经有孩子了,她想暂时瞒下此事,等接手鹏程以后再说。
“这几年你都在阳城是吗?在那里做的什么工作,干的怎么样?”
顾家诚想说就是个快递员,又没敢说出口,他怕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高总一听,肯定再骂他一顿。
“对,我一直在阳城,混口饭吃而已。”
“好,既然你需要回去,那现在就赶紧走吧,别回太晚了,一个人不安全。”
“嗯,那高叔叔,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还希望高叔叔能多帮帮我。”
“那是自然。”
三人说着起身,顾家诚率先离开去买单。
彭菲先给黎妮打个电话,告诉她,她准备今晚回去,并安排她尽快与股东沟通,必须的时候,她还会再过来。
然后,彭菲才打通袁增的电话,其实,这两天,她时时都在牵挂着小鹏,一直没有与小鹏通话,她很担心。
电话那头,袁增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和小鹏说话吗?”
“好,小鹏回来了吗?”
“对,回来了,中午十二点到的。”
“妈妈,小鹏想妈妈,呜呜……
“小鹏,小鹏你怎么哭了?妈妈现在正在车上,马上就回去,你要乖,不哭啊。”
“嗯,妈妈,你快点回来,我要妈妈。”小鹏哭着说。
“好了,不哭了,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袁增在电话那头安慰着小鹏。
“袁增,你帮我哄哄小鹏,我现在正往车站走,马上就回去。”
“事情办的怎么样?”
“很顺利。”
彭菲说着挂断电话,她的心像被人揪了一把似的,痛的厉害。她最怕听到小鹏的哭声,想想两天她都没和他说话,他肯定以为她不要他了。
袁增还在哄着正哭泣的小鹏,唐小芳也来到小鹏的身边,她伤心地说:“我就知道我不该这样带走他,还不到四岁的孩子,怎么能离开妈妈。昨天就算你爸爸不让我回来,我也准备自己买机票回来。”
“你知道,还要带走,爸爸做事武断,你不知道啊,每次都要听他的。”
“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你还记得小时候和你一起玩的婷婷吗?你爸爸说你小时候,他曾和婷婷的父亲开玩笑,给你们订娃娃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爸爸都忘记这件事了,前几天,她爸爸又打电话过来,说婷婷要回国来见你。”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订娃娃亲,真是可笑?”
“唉,你不要怪妈妈,这事连我都不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人家当真了。你爸爸又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说你不能和彭菲在一起。”
“这些事,你都问过我吗?你们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决定我的婚姻吗?”袁增知道他不该冲妈妈发火,但是他真的很生气。
“叔叔,妈妈不要我了吗?”
“不是,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你为什么生气?奶奶为什么要带走我?”
“奶奶只是带你出去玩,妈妈回来了,你也要告诉妈妈,是奶奶带你出去玩好吗?”
小鹏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袁增轻轻擦着他的泪水,心疼地抱着他亲了亲说:“一会儿妈妈就要回来了,小鹏不要哭了,不然妈妈看到会心疼的。”
“嗯,小鹏不哭了。”小鹏说着,用自己的小胖手擦着眼睛。
“小鹏真乖,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一会儿好不好,等妈妈到了我们再到车站去接她好吗?“
“好啊。“小鹏带泪的脸上又露出了笑脸。
唐小芳看到这一幕,轻叹一声说:“唉,这都是命啊。”
下午,袁增带着小鹏在游乐场里玩各种项目,他们开心地笑着,忘记所有烦恼的事。
“叔叔,我们能做朋友吗?”
在摩天轮里,小鹏像个大人似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
“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妈妈夜里老做恶梦,而且恶梦醒来就会哭。”
“你怎么知道?”袁增震惊地问道。
“我听见了,我听到好几次,她哭的可伤心了。”
袁增无声地抱住小鹏,他感觉到心痛,呼吸都要窒息了。
“叔叔,你愿意娶妈妈吗?”
袁增看着小小年纪的小鹏,觉得好笑,他鼻子有些酸,轻声说道:“我会娶你妈妈的,小鹏愿意叫我爸爸吗?”
小鹏看着袁增,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是我爸爸吗?”
“我就是你爸爸。”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们一起呢?其它小朋友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袁增无言以对,他搂着小鹏,在他耳边说:“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下午快六点的时候,彭菲才到车站,袁增带着小鹏早早地等在出站口。
彭菲一出来就看见小鹏,她高兴地丢下手里的行李箱,抱住小鹏亲了又亲。小鹏也兴奋地格格笑着。
袁增望着这对幸福的母子,心都要化了,他绝不允许父亲再拆散他们。
一路上,袁增开车,他们娘俩坐在后座上,又是搂抱又是亲亲,看的袁增都想上去抱抱他们,亲亲他们。
“我会妒忌的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啊。”袁增笑着说。
彭菲有些害羞地停下动作,笑着说:“说什么呢。”
“爸爸。”小鹏忽然对袁增喊道。
“小鹏,不许乱叫。”
“他就是爸爸。”
“谁说的?”彭菲真的生气了。
“爸爸说的,他就是爸爸,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
彭菲皱眉,气恼明显写在脸上。
“呃,是小鹏问我可不可以叫我爸爸,我,我说可以。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原来是这样,彭菲听到袁增的解释,气消了一些,但她的脸还是阴沉着,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