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讲讲你和彭菲的关系吗?我想了解她。”
“我更好奇的是你和彭菲的关系,要不,你先讲?”黎妮实在好奇,她想先知道。
“她有可能是我孩子的母亲。”袁增一本正经地说。
“有可能?喂,你现在泡妞是一套一套的啊,你就说你喜欢她呗,还可能是你孩子的母亲。”刚才黎妮还以为他经过时间磨练变成熟了,没想到他现在说话竟是一本正经的不正经。
袁增也懒得和她解释,他说:“不打岔,讲讲你们的事。”
她现在正好需要一个倾听的人。要说起她与彭菲的事,那可真要从头说起,从她进公司的那一天,不,要从彭菲进公司的那一天讲起。
一顿饭的时间,都是黎妮说,他在听。黎妮把她与彭菲,彭菲与鹏程的渊源都讲的一清二楚,讲的同时,还不忘桌上的美食。袁增吃的很少,他一直在注意地听,用心地想,同时,他也在猜测,推测彭菲失踪前遭遇到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用心想着的时候,不自觉地点起一支香烟,每一次,他想她的时候,都会点燃一支香烟。
“不好意思,先生,公众场所请您不要抽烟。”这时,一名服务员过来客气地说道。
“哦,不好意思。”袁增回过神来,他摁灭香烟,同时抱歉地望着黎妮说:“你接着讲。”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他不可否认地点头,手上没有香烟,他只好烦躁地端起茶水重重地饮了一口。
“要不要来点儿酒?”黎妮觉得此时的他更需要一杯酒来解忧。
“不用,我戒酒了。”
他真的变了,黎妮想,曾经他最喜欢与朋友把酒言欢,每一次同学聚会,都是他当冤大头,出钱请客,每一次也都是他喝的最多。他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这样一个嗜酒如命的人竟然会戒酒,她真是看不透现在的他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但是我听同事们说,她撞见顾总和她闺蜜罗静心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苟且,而顾总当时是她的男朋友。”
黎妮说着抬眸望袁增,只见他的眼眸里现出阴冷的寒光,他的手紧紧握成拳。
“这种事换着是谁,都受不了。”黎妮弱弱地又说一句。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袁增,别冲动,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走正规渠道。”黎妮担心地说。
“嗯,我知道,你刚才不是说准备给彭菲写一份详细的材料吗?到时也给我一份,还有,这些你不能告诉彭菲,她现在对我成见很大,我害怕她不愿意让我帮她。”
“好,那就这样,我要去上班了。我们互换一下联系方式,以后你可不能再玩失踪了。”黎妮说着拿起桌子上袁增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
黎妮与袁增告别后,匆匆赶到集团,进大门的时候,听见一个保安正在打电话:“表哥,你放心,只要有叫彭菲的进集团,我立即给你打电话。”保安看到黎妮正看向他,立即收声,轻声说:“我在上班呢,有空再打给你。”
黎妮装着没听见,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掏出手机,给彭菲发了一个信息,她说:“小心点,有人在查你了。”
彭菲正在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当她收到黎妮发的信息时,不由得汗毛竖起,她不敢相信真的如黎妮说的那般人心叵测吗。
这时,袁增刚好走进来。他看到彭菲时,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因为他没有告诉过她,他其实就住在她隔壁。
彭菲看到他却一点也不奇怪,她已经猜到袁增的用心,不仅不怪他,反而有一丝感动。
“你什么时候回阳城?我想坐你的顺风车。”她问他,语气里有几分原谅的意思。
“好,你等着,我去退房。”袁增当然乐意,他说着快步向电梯走去。
彭菲办理好退房手续,坐在大厅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他,望着电梯口,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电梯门口。
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直到他办理好退房手续,她的目光一直围绕着他,她不能否认他的用心。
这时袁增已经拉起彭菲面前的行李箱,他轻声说:“走吧。”
彭菲起身,她想说:我自己来吧!或者说:谢谢!但最终她只是动了一下唇,什么也没说,像只小猫一样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他走路的速度不快,但因为腿长,没走多远就把彭菲落下。感觉她跟不上时,他停下,稍等了一会儿,等到彭菲快走几步追上来时,他忽然伸出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彭菲一惊,瞬间她的掌心传来他的温度,暖暖的,似乎有一种魔力,她本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又有几分不舍。
“别动,前面有车。“袁增握住她的手更用力了。原来他的车停在一家酒店的停车场,一路上车来车往,他不放心才拉住她的手。
她涨红着脸,任由他牵着,心里流淌一股暖意。
他按了一下遥控按钮,打开车门,把她的行李放到后座上。她也走过去,迈腿准备上车,却被他命令似的阻止。
“坐前面,我怕高速路上犯困,你陪我说说话。”
这个理由听上去没毛病,她迟疑了一下,坐上副驾驶室。她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然眼角的余光却能看见他上车,关门的身影,直到他坐在她身边。她觉得离他如此之近,近的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的心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她忽然看到他的长臂伸过来,他要干什么?她紧张地闭上双眼,感受到他的呼吸在向她靠近。
“系好安全带。”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并帮她系好。
“到阳城六百里?”她生硬地提高音量问道。
“对,阳城到昌南六百里,我的网名就是这样来的。”他说着,发动汽车。
“是因为你对昌南印象很深吗?还是因为你对昌南很熟?”
他说过,让她陪他聊天,那她就索性把想知道的都问个清楚。
“我初中,高中都是在昌南上的,那时爸爸在昌南有个项目,我在昌南一呆就是六年,这六年对昌南很熟,也印象深刻。”
“你以前认识我。”
袁增没有回答,侧脸望她。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我不相信。”想起过去,彭菲除了惧怕还有心痛,此时,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没错,我认识你。”袁增手里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方,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能说具体一点吗?”
“我不会说的,我想让你自己想起来。”他说完紧抿着双唇,表情也有些薄凉。
她不再问,他的话不无道理。她记得黎妮说过,顾总是她的男朋友,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在她以往的生命中,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而过去的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切还真需要她自己去想,别人的答案都不一定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