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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余生

【君心切慕,如鱼似水】

陆安胥看着这边江笙和沈清安,想来这边是没有她们能帮得上的,于是她扯了扯何柔的袖子,“你哥哥呢?”何柔擦了下脸,回头收拾好情绪看着她“都在前厅灵堂,怎么了?”陆安胥摇摇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纵然心急担忧,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何逸。这时陆安默身边的女使过来向陆安林低声说了些什么,陆安林听完眉心紧皱,转身对两人说“走吧,我们去前厅上柱香。”

三人随着陆安林的步子去了前厅,江笙揽着沈清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却也不忘抬头追着陆安林的背影送她离开。

何府不大,何信远不事园林,花园多数都荒了去,前厅与内堂隔得很近,陆安林她们也没走很远,就到了前厅。何柔引着,拜会过何泌何逸,便到灵柩前上香,陆安林看着那尊棺木,黑漆漆的一个长棺木,盖着白布,她知道里面躺着的,是她叫了许多年何先生的何信远。她想起那时在六杏馆,他坐在花园里与他们这一群孩子讲故事时的样子,他总爱讲些与严慤师傅不同的趣闻轶事,像极了酒馆里的评书人,拿着把折扇,说到兴起之处敲敲手心。风烟皆做尘土过,何事悲春伤。

陆安林跪下磕了个头,上了柱香,双手合十向灵前许愿“先生,走好。”

滚滚红尘,卷走了无数的生命,留下了无数的遗憾,牺牲了无数的欢聚,才能换得最后的安稳。

陆安胥站在何逸的身边,她会抬起头看看他,看他双目的无神,看他眼角的疲倦,看他掩盖的悲伤,她拍拍他的手背,在他投来目光的时候报以温暖的微笑,相顾无言,亦无需多言。何逸笑了,笑得真诚,笑得放心,哪怕只是浅浅的一个弧度,陆安胥也安心了许多,他总算没有失了心智,总算明白这世上他并非孤身一人,她从不会让他独自承担这些事情。

陆安林撤回来,换陆安胥上前点香,何逸跟着上前添纸钱。两个人一同跪下,怀着不同的心思,跪在何信远的棺椁前。何逸递给陆安胥三炷香,陆安胥举过头顶弯腰磕头,无比虔诚,何逸添完纸钱,看着陆安胥久久弯下的后背,湿了眼眶。他转头也磕了一个头,无比虔诚,他弱冠那年生辰,父亲问他有何心愿,他说“娶所爱,享天伦”,如今后者缺了一半,他只盼父亲在天之灵能保佑他心愿以偿。

敬香毕,良辰到,何府出殡。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了一地,红彤彤的炮纸和一地白雪掺杂在一起,好像雪地皑皑里洒下几滩热血。送葬人抬着棺木,何家两兄弟扶着江笙在队伍最前面扶灵,浩浩荡荡的大司马出葬礼引来多少人围观,虽然不知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为大司马送葬,但是斯人已逝,再多场面也无所谓真假了。

其余人不必送葬,都留在何府等着送葬队伍回来,无论来者原因为何,晚宴都是要留下的,更何况有些话该说的还没说,怎么能就这样走了。陆安林牵着陆安胥的手,与她一同站在府前看着送葬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陆安胥眉目低垂,她共鸣着他的感情,想来他心中的伤痛,怎么也走不出来。陆安林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此时你要稳住,才能好好安抚他,你们总要有一人可以抵挡风雪,才能度过余生啊。”陆安胥抬头惊诧的看她,她也只是笑笑仿若刚刚的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般装作没事人,只是扶住陆安胥胳膊的那只手暗暗使了些力气,她太懂这种无力感,情深义重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也好像只是杯水车薪。但是他们终将面对的是无尽的人生,太多不确定和劫难还很长。

行至傍晚,何府晚宴开席,最后留下用饭的也不过是平日里和何府来往密切的那些旧友,年轻一辈的东宫三人,萧恒和白伯素两人,而年长中留下的除却谏议院的一众人,也就只有江笙留下了。席间,沈清安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好,只用了几口,江笙就带着她回了后院。其他一些官员也都提前告了辞,最后剩下的席上人也唯有年轻的小辈们。

丧礼不宜饮酒,席间也不多话,陆安胥安静的低头动了几筷子就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刚抬起头就发现原本坐在席上的何逸不见了,她拉了拉身边陆安林的袖子,还没等张口,就看到长姐好像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点点头,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和身边的白伯素说话。她看了看其他人,也并没打招呼,便悄无声息地从桌子后绕出去。

冬日昼短,刚刚还有些光亮的天这会就已经黑透了,何府烛火不多,这几日忙着丧礼的事情,所有人都挪去了各个环节,也就没点多少灯。陆安胥每每入了夜都看不清东西,冬天里更是难看清,只凭着感觉好像堂前柱子那边有人,于是只好摸索着往前走,她小心地踏出每一步,想伸手却又害怕碰到别人,只能试探着喊他“何逸?”

她感觉到面前的人转过身来,随后她就跌进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头顶,心跳有节奏的在耳边响起。陆安胥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悲伤像绳索一样紧紧缠绕着她,藤蔓破土而出抓住人的心脏不肯放开,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陆安胥安下心来,缓缓伸出手抚上何逸的后背,顺着衣料慢慢往上,停在后胸的位置,轻轻拍着,安抚着。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耳畔是他坚定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是悲伤,是感情,是一往无前的孤勇,是奋不顾身不顾一切。

君之心声,幽幽琴声,荡漾回肠,不绝于耳;妾之感伤,愿以神随,只盼明日,朝云若素。

良久,何逸放开陆安胥,拉着她挪到一盏石灯下,烛火掩映盖住了陆安胥绯红的脸色,她低着头不肯说话,何逸低头看着她的眉心,看她想笑不敢笑。于是浅笑低声向她说“原本,父亲说好,等到秦将军结亲之后,逢上喜事,向君上提亲。如今,守丧三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陆安胥心中有些震惊,原来他早有打算,只是未曾向她提起,她本纠结,会否是自己自作多情猜错了心思,或者君无情妾有意只是相逢不逢时,原来,他也如此坚定。

陆安胥低笑,忽然就有些释然,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面对未来一切的勇气。虽然不曾抬头,却也没有方才那般扭捏,她的眼眸中被洒下了一片星辰,光亮可鉴,“如何来不及?”何逸叹了口气,目光悠长看往远处,他想起之前父亲同他说,如果想要迎娶帝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且不说何府本就树大招风,云轩和漱月两位帝姬在皇子中本就地位不一般。

只是那时,还有父亲在,他反复向他确认过心意,确认他的坚定不是空穴来风,确认他的心思不是心血来潮,他说,既然你心如此,做父亲的自然要让儿女心愿以偿。

可命运总在不经意间开了玩笑,他看过太多离别,从前不觉得,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遗憾是一件多么压抑的心事。“帝姬殿下是多少人想要求娶的,帝君之所以把你们留到现在,心里总是有盘算的。”陆安胥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夜色深重,可他眼底映着烛火,微弱的光亮照在她心上,烫得她心口空洞了一块。

她塞给他一个香囊,“这个,给你,这是母后教我做的。”她目光灼灼,带着盛满的情意和希冀,这段时日打击接踵而至,事故一个接一个,她知道他或许不敢许诺,可她总要给他希望,让他看到光,眼底不再明灭不定,她希望成为他的光。

何逸看着手中的香囊,陆安胥的女红一向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竹叶合心,向天而生,带着勃勃生机,让人观之心生希望。金丝线缠绕在羽线中间,在烛火下闪着光,掠过他的眼角,晃得他一时失神。陆安胥言外之意是,洛如帝后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然是默许的,原来不只他一人默默筹谋,她也早做了打算。铺就十里红妆总是不易,可若是同心同德,似乎前路,也没有那么迷茫可怕了。

“大不了,我等你就是了。”

恒久的岁月里,陆安胥一直不知道,这句话成了何逸每一次绝境中绝地反击的力量,他的武器,从来都只需要她一句话,一言一字,皆是他的心上人给予他的铠甲。余生漫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显得那样缥缈,只因是她,他愿意相信一切虚无。

此情此景,陆安胥想起很久之前读诗时见着的一句,“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惟愿前程漫漫锦绣无恙,不求光芒万丈荣华富贵,只求所爱之人白头偕老。

陆安林站在远处看着璧人情定终生,她想到那几日陆安胥夜夜跑到她寝殿,硬生生把她扯起来,趁着月光与她低语池鱼之意,君子顿首惹得美人回眸,上天挥毫写下变故,终是没有将有情之人的热烈磨平,浓情蜜意或许会在平淡日子里化作温情脉脉,可永远不会让他们分离。

手指触及腰间的玉珏,清亮的触感刺激得清醒,低头浅笑望着姐妹同心的那块玉佩,又伸手去寻袖袋中的那块玉佩。她正准备提步回到厅中,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云轩殿下。”

夜色凉意入骨,忽然有人出现,不免让陆安林一惊,回头见着是江笙,这才放了心。“王妃,安好。”江笙是长辈,可陆安林是主子,两人行了平礼之后竟相顾无言。陆安林有些尴尬可又不能先行离去,传出去会让人诟病她不敬尊长,她只能干笑两声“何夫人可好些了?”江笙点点头,目光却从未从她身上移走半分,陆安林噤了声,想起前几日萧恒受伤的事情,有些心虚,想起萧恒那些话,更是心虚。谁知江笙忽而笑了,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似水,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小殿下不必害怕,臣妾只是想和小殿下说说话。”

算起来,江笙嫁入祁连王府已经三十余年,育有二子,平素宫宴上也有她的一席之地,只是这般和陆安林单独见面并不多。陆安林记得,上次江笙与她说话,还是她及笄那天,她作为长辈来与她贺喜,往年跟萧恒一起去祁连王府玩,也大多都是在萧恒自己的院子里,从没见过江笙。

她极少出门,安静在家,与外交往也就只有幼年伙伴沈清安。陆安林想不出她为何可以做到如此清淡,有一次问起萧恒,萧恒摇摇头,他也不懂,在家他与母亲的交流并不多,他从小是在祖母的膝下长大,父亲管教他甚严,对外却总说母亲娇惯他,但父亲连母亲的院子都很少去,更别说一家人坐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他曾问过祖母,为何父母如此疏离,祖母只是笑笑,只字不提。

萧恒习惯了在祖父去世后陪着祖母的时日,大多数时候,萧祖母都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下棋喝茶,看她的宝贝孙儿在院中练剑习武,听他背书温习。比起父母,萧恒与祖父母的关系确实更好些。哪怕是带朋友回家,招待的面见的,也都是祖母。江笙似乎从来都不关心萧恒,擦肩而过,萧恒欠身行礼,她也只是点点头,淡然走过,仿佛这不是她的儿子,是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今天……陆安林纵然心里猜测了一万遍,还是想不透她为何找她,她从没看透过这个谜一样的女子。

“王妃有话不妨直说,安林陪您走走吧。”陆安林本想如同对其他命妇一样对待她,只是看到她眼中温柔似水的眼神,又心软了,顿了顿,主动向前挽住她的胳膊向后院走去。陆安林侧过脸,看着沈清安,她从未见过这样深远静谧的神色,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她眼中的一粒尘埃,无欲无求寡淡清越。她扶着江笙,跟着她一步一步走过一盏盏石灯,听见她说。

“恒儿是个不太会表达自己心思的孩子,他若有得罪,还请小殿下见谅。”

“当年的事情臣妾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心疼小殿下病痛缠身,但总归都是会好的。”

“虽说祁连王府也不是什么高门显贵的归处,不敢强求小殿下,只是希望小殿下明白恒儿的真心。”

“路途归元,余生交付是终生大事,小殿下莫要执念。”

原来她也是爱着自己孩子的,陆安林看着她明过暗过的侧脸,她眉眼间皆是清冷,目光悠远不知所向何处,只是谈及自己的孩子时才会攀上温柔,算得上温暖。萧恒不曾说过他的母亲,就算是提起,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不清楚。”

但是,她想,若是他知道他的母亲这般爱他,会很开心吧。

江笙停下脚步,停在一盏灯下,身后是厅堂的灯光大亮,萧恒他们的说话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陆安林看见了她眼底藏着的伤感和盼她切莫辜负的期待,“小殿下,臣妾虽不敢说懂得这世间所有情爱,可毕竟也有过年少之时,知道错过的遗憾和辜负的愧疚。不希望小殿下余生自苦,今日相劝也不是强求小殿下对我恒儿如何,只是看着小殿下这般,作为前人说几句,若是冒犯了小殿下,惹得小殿下不快,忘了便罢。”

江笙深切地看了厅堂里一眼,隔着窗纸,寻得了萧恒的剪影。于是万般清苦皆化作绕指柔,是骨子里本能化出的柔情。

她离去时,陆安林还有点愣神,她终于还是抓住了江笙离去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黑夜里的尾声,“王妃,我记得了。”江笙回眸,黑暗中笑得很温柔,一身素雅纯粹得干净。

陆安林顺着刚才的路又走了一会,最后才发觉,原来这条路是个环路,最后的终点,还是厅门,她念着江笙临去时那句“峰回路转,归处原点”,适逢里面萧恒忽然说了句“言之凿凿,余音袅袅,若求所答,还看明朝”。陆安林想起衣袖里那块玉佩,想起那天月下的那些话语,她似乎明白了江笙的意思,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意思,只是执念终归是执念,若要执念归尘,总没有那么轻易。

她从袖袋里取出玉佩,那是块青白和田玉,上佳的成色,据说是当年太祖时期,萧家祖上护佑江山有功,太祖赐给萧家的一块宝玉。萧家祖先将这块原玉送给工坊雕琢,工匠巧心,将其雕刻成圆润玉佩,浮雕毕方鸟,代表着萧家世世代代护卫陆家江山。玉佩原石上佳,冬日生温暑夏生凉,一直被当做传家宝流传到他们这一代,萧恒的祖父母从小养着他,祖父临去之前将这块象征着萧家功勋的玉佩留给萧恒。让他贴身携带,说是可以庇护他一生安康喜乐,让他留给他喜欢的姑娘,可保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陆安林用手指一点一点勾勒着毕方鸟的图案,“毕方鸟,毕方鸟。”原你就是我的毕方鸟,护佑一生,追随一生。映着烛光,原本泛着冷色的玉佩也笼上一层暖意,这玉佩萧恒一直不离身,仿若带着他的温度和气味。陆安林将玉佩收起来,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陆安林回到厅堂,陆安胥和何逸也都回来了,陆安胥朝她笑了笑,那是明明白白的幸福和满足。一桌人还是上了酒喝得多了,位置也都七歪八乱的,唯剩萧恒身边还有些地方,陆安林走过去,萧恒也有些微醺,见着是她,笑得和暖,笑得温润。她取出帕子,替他拭去额间被白伯素蹭上的酒渍,她眉眼间有了温柔,有了情意,是他从未见过的情意。她收了手,莞尔一笑看向别处,只这一眼,在他心中也胜过浮世三千,激起涟漪却无言。

繁华之下的安然,喧闹之中的静好,曲中人都不曾多言,收了心意,静待佳成。一杯烈酒下肚,这漫漫冬日,总算有了好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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