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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寻找出路 (2)

姐每讲完一句,T就比刚才更大声更激烈地哭一阵。不知C是有感于当时的气氛,还是无意,放了一首歌,姐只想说一句,敢再应景点吗?就让这首歌,今夜一直重复,我们都没错。只是看清楚原来不懂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现在先不要说。就让我们沉默,最后的拥抱爱情的终点回忆一触即发。如何忍住眼泪不让她哭唏哩哗啦,触景生情这样好吗,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身上留过你的tatoo,怎么可能不在乎,不怪现在,只怪当初,谁辜负了。谁糊涂,清醒了没,越是卖醉,却不醉,绕了一圈圈。越想念谁吃定了谁,电影散场了没,又怎么会虎头蛇尾。看你哭红又肿的双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从喜剧变成悲剧怎么继续。

只好放着这首歌曲,她一直repeat,repeat,曾经你我,就像生命共同体。如今却只能写下这回忆,回忆一幕幕就像一场电影原来一直感动。电影终要结束结束难免痛苦,心中留下伤痕,就让这首歌萦绕在耳边。我尝试刻画着每一次,曾经快乐的每一日。这首歌要播几次有太多的舍不得事歌词像针在刺旋律让眼眶湿。曾几何时开始静止打不开的画夹,从你哝我哝的梦到现在你懂我懂的沉默。所有的痛就让时间来破电影散场之后就在那回首处,你别走回头路。我只能头也不回地藏住感触,少了骗人的拼图怎么拼得出那版图。我真心为你祝福,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很想念。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你会假装听不见听了又掉眼泪却按不下停止键。多少的夜就这样开着灯到另一个夜,我们之间有多少故事在这首歌的里面。人不在就让这首歌在回忆也还在,就让这一首歌今夜一直重复。我们都没错只是看清楚原来不懂的事,哦没有什么好说现在先不要说。就让我们沉默,最后的拥抱爱情的终点是分手的时候就让我们自由。回忆一幕幕就像一场电影,原来一直感动,电影终要结束结束难免痛苦。心中留下伤痕,就让这首歌萦绕在耳边。

哭着哭着C说要走。姐就起身送他们,几个人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往外走,J走在最前面。T、C走在J后面,姐跟在T后面,姐有好多话要跟T说,姐怕再没有机会。姐喊住T说,跟我过来一下,T像被洗了脑一样看也没看C一眼。就跟着姐走了,姐和T顺着便道走,姐晃晃悠悠,走了很远。突然瘫倒在一棵树底下,T也晃晃悠悠地随之瘫倒在路边绿化带的铁栏杆边。姐只要和T四目相对,就会引起体内一阵翻江倒海的痛楚。淌个不停的泪,模糊了姐的视线,姐的喉头酸楚地紧缩着。连话都讲不出来,姐低下头不看T,努力让自己平静。

这次紧缩着的喉头才再次为姐所用。为什么我血和泪的教训只教会了你怎么去爱别人?话一出口T又一阵嚎哭。姐问T,还爱我吗还喜欢我吗?(压抑了2年,终于问出口了)。T含泪摇摇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答案,姐不甘心,继续问。是不爱了不喜欢了还是不知道?T还是不说话继续淌着泪摇头。姐又眼泪决堤,姐问为什么为什么,一遍遍地问。T发狂般地抓起绿化带里的鹅卵石往四面八方扔,一面扔一面嚎哭,姐问。是因为C吗,T还是摇头,姐问了很多问题,T一直摇头,最后姐问,如果抛开现在这种复杂的理不清的关系、解决不了难题,你想跟谁在一块?T停止嚎哭,顿了顿,用小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你。姐问,是我逼你说的吗,T摇摇头,姐说,跟我走,T摇摇头。姐大喊一声,跟我走!!T虚弱地说,能去哪?

姐被问住了,茫然地看着T说我想握你的手,T靠近姐,把手伸过来。姐握住T的手一阵接一阵地嚎哭,痛楚撕裂了姐的心,姐耳边响起。03年跟T去IDI时木马翻唱的,Love,ill,Tear,Us,Apart。难道这一切早已被预见?,那晚的结局是,路边一楼的邻居被姐和T吵醒了。开了灯站在阳台上窥视姐和T,姐失神地一遍遍问,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T嚎哭一阵平静一会,平静一会嚎哭一阵,冲姐大喊。你为什么不早说?都晚了!!都晚了!!知道吗?姐让T看姐的眼睛说你还认得这眼神吗?我还是你认识的K吗?我的眼神里还有东西吗?T一直叨叨着都晚了都晚了。姐抢过T手里的鹅卵石说,从今以后,它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心。在姐和T说这些话的过程中,C已经躺到了马路中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喊一边哭。

姐压抑着的情感发泄完了,姐平静了,T也开始擦眼泪。C的喊叫声不时传来,一开始T任由姐攥着他的手,不去理会C。就那么坐着不动(姐想,多呆一会是一会,以后再没机会了)。后来C越哭声音越大,J拉扯着C,C就是不起来。后来J说当时真想一脚踢死C,T说,我该走了。姐听了这话蹭得一下站起来,快速走到C和J身边。姐接受不了T因为C丢下姐这个事实所以姐不要被丢下,姐比T走得更快。姐去拉C,C不理姐,后来T走过来,抱起C。把C塞进J拦好的出租车里,姐对T说了最后一句话。为什么我不是你要保护的那个弱者?姐看着远去的出租车。蹲在地上又是一阵嚎哭,姐坐在便道牙子上,姐不知道怎么面对H。没勇气回家,姐久久坐在那儿,姐很想卯袋烟缓解下姐的愁苦。但姐没烟了,太苦逼了,姐心想,接着一低头就看到脚底下有根烟。是完整的一根烟,姐心想,老天还是眷顾姐的,拿起烟点上。就开始抽,一开始姐的手抖个不停,后来渐渐好了,姐可以回家了。能面对H了,姐要去接受审判了。

姐回到家,H还睡着,姐推醒他。跟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H说,那咱们分开吧,姐不答应。姐说我已经受到过这样的教训了,我对你有感情,不能这样分开。H说那你刚才又是干什么呢,姐说,我不知道,也许是不甘心,H说。那你去抢回来吧,姐说,你觉得我能抢回来吗,H说,不好说。姐说,算了,不知道换了别人在经历了这么苦逼的一晚之后还会不会再见面,姐和T会。姐和T一起挨过饿,一起挨过打,一起在北方没暖气的房子里互相取暖捱过严冬。T曾是姐暗无天日的青春期里唯一的依靠一起经历了太多事,老死不相往来?姐舍不得。

不久摩登音乐节开幕了,H、J说要去,姐也跟着去了。T、C去旅游了,赶不上前面几天,说只看yeah,yeah,yeahs。T、C还安排我们住在他们在北京租的房子里(S—T的一个朋友在那等着接待我们)。姐不禁感叹了,以前看个谢天笑都觉得不真实,现在连yeah,yeah。yeahs都来了,这不是做梦吧,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受不了北京的交通。地铁里跟变戏法似的,三秒前还是空车厢。三秒后就得拿大脚豆儿站到目的地,姐带着情伤,憎恶姐所看到的一切。倒了无数趟地铁、公交加小蹦蹦(因为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才到了S在通州的家,姐心想,这是为神马呀,住旅馆能死么。到S家时,姐整个人都瘫软了,最可恨的是S还不在家,说是去吃饭了。J说,那你赶紧回来吧,S说,我回不去,打不着车。J心想什么地方啊还得打车,后来才知道,S家门口似乎没有饭馆。吃饭得打黑车去另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姐回想在S家的经历。印象最深的就是各种打不着车,姐脑子有点混乱。似乎后来的酒局里有地图哥,地图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姐不知道。总之姐和H到了S所在的饭馆时,J、(J的女朋友)、S、地图哥等人已经在那了。几个人吃吃喝喝,姐跟S第一次见面(S是个女娃),以前T在北京时跟S合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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