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一手抓着鬃毛,持剑高举晃荡着转了回来,她很高兴地朝方嘉星说:“小青很乖,没有放手。”
闻言,方嘉星汹汹几步,侧身上马夺下剑插回她背鞘,骂道:“乖个头,他要有枪怎么办?你逃出去以后我随时能脱身!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没有性命之危,就算被他骗取财物也无所谓,你!你!”话没说完,他心跳速率骤减,眼前一黑,无力的倒在小青背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吓了小青一跳,她撑着马背眼睛瞟向方嘉星苍白的脸,不懂他怎么了有些惊慌失措。
恍惚间又忆当时,明了知晓,连同这次,三番死里逃生,皆有高人相助。
该断了,护得一时,护不得一世。
枪是什么.....长柄兵器....不....他很忌惮这东西..为什么~——~~~——花王开口漏气的脖子上,分析着方嘉星刚刚透露的情报,很搞笑,这位机械人并不理解枪械地含义,他的知识库中没有热武器的相关信息。
非常遗憾,他有时间思考人生,当然不是回忆杀。常人的致死伤他是死不掉的,错非身体被压制住和对未知量(大巫祝)的畏惧,花王刚刚就上去偷袭了。
机械人族就是那么了不起,斩头后都能存活几天,甚至头内芯片完好前提下,几年内至多陷入休眠,换个原世界的机械人族的身体就能救回。
他在等待两个威胁人物中有一个离去后再发难,突然身上痴缠的肉体松懈了一点,又立马纠缠住,犹如情比金坚七天锁一样牢靠。
“咕噜噜~”
方嘉星听见声音,颓废地下马看见地上一只染血的笔滚了过来,是大巫祝的备用毛笔。他看着那具死死绑住尸体的尸体,想到‘是你,有什么遗言吗?给我的?’他能感觉到大巫祝已经死了,至于为啥能动,方嘉星呼吸不畅不想想。
笔滚到了脚下,他拾起脑中响起大巫祝激动的声音:‘我是巫祝启,快逃!这柄管为信物,告诉诸侯王,阴间和阳间要乱了,世道将乱,我们做错了!祖宗,我们做错了!’
你辣么大声干嘛!方嘉星吵得偏头痛了,把笔塞到怀里,摸出内袋的九花玉露丸吃下。扶着马瞄了眼重新趴着,表示听话的傻傻小青,上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临走前,方嘉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话都不想说了,心中想想当回应,‘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会到诸国游说的。’
大巫祝没有回应,在方嘉星远离的那一刻,用尸体无言的说了几句话,尔生死与否,掩骗得活人,岂能欺瞒死者?正好与我一同葬身于此吧!
花王裹着大巫祝像刚下锅的鱼肉,水溅跃,扑街!除了破坏了拆迁现场的建筑残骸,没有一丝还手余地,在被抱住的那时起,就注定了他必死无疑的结局,不因任何变更。
一本《枪械危害手册》掉落在彻底死去的大巫祝身上,部分屹立不倒的在最后的挣扎中土崩瓦解,将这一切掩埋入土。
出了城,已入黄昏,一切应该进入尾声了吧?‘怎么回事?不是都散了吗?’方嘉星喘了口气,看着盯着他眼冒绿光的四肢动物,小心徘徊、互相警惕又试探前进,想来是龙凤的余威犹在,才它们如此纠结。
看样子它们已经恢复正常,只不过又被某种物件吸引,非幕后黑手组织所为。
可是方嘉星身上有什么值得它们窥视的东西吗,还是‘是这东西吗?’他揪出缠在腕上布带子,揉团作布擦了擦后马背,扔向它们。
“十人一队,搜寻一下,附近还有无野兽与活人。”
一声令下,成宁远拿起抹布搽净刀上的残余肉量,他和他妹妹正领兵奉命先锋,肃清往灵寿北门方向的野兽。
成名媛算了算,野兽越来越少,闭嘴道:“哥,我说过有用吧!你叨逼叨的去找那个草包道歉,略略略。”
成宁远闭嘴回道:“脑内通讯不是这样用的!还有他不算草包,纸上谈兵非战之罪,是故兵家y”
成名媛啪的一下切断又通讯道:“你还有脸说我。”然后探子来报,“报~~将军,灵寿有野兽聚集。”
成名媛立觉事态不妙,三下五除二上高地远眺。兄妹俩刚刚推测得出兽潮幕后黑手的目的已经失败,这种成群结队、有组织有预谋的、不同种族混杂的兽群应该已经散去,从动物都遁入山林可见一斑。即使还有野兽聚集也应该在山的那边....远方好似一马一人对群兽四顾,成名媛觉得她的缘偏了。
“不会吧?孽缘啊!”
哭丧着脸,成名媛抽出弯刀朝兽群莽去,成宁远见之联想明了,整军尾随出发。
一刀劈下,野牛骨肉分离,至死不知,群牛一拥,游刃有余,一刀一个。
杀群牛而警群兽,刀尖滴血人行成一,兽群畏威终散去。
成名媛看清了,是两人一马,男人面色惨白萎靡不振,他拍了拍马,这匹出不了头的马认命的走了过来,男人点了点头似高傲的致谢,他怀里的小姑娘顶着他的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成名媛心虚地点头回应,忽闻悲鸣声连绵,知道她哥的大军压境了。
步兵列阵,所到之处视兽如仇寇,杀之后快。
渐渐哀嚎声无,喘息声近,血染甲胄的士卒列阵而来。
三百先锋列阵相对,方嘉星紧了紧解下的手中剑,虚弱至极的身体,不知敌友的人多势众,转向不过徒劳,不如迎面而去,易显底气尚在。
“让他过。”正当想着一有异动便拔剑杀出条血路时,位列先头的成宁远道。
“喏。”
应声士卒不绝于耳,行军分出一条笔直大路。
方嘉星心生疑窦,马下不停,静静走去。
“后头已经肃清,你们现在身上已经气味了。”成宁远先声道,把一瓶玻璃樽酒扔给方嘉星,“舍妹胡闹的赔礼。”
方嘉星一手勉力接住,揣进怀里鼓起一大块,走进似曾相识的这一段路。
上次列阵相迎的阵仗比这次拥挤多了,也更不怀好意多了,但这次紧张的全身发汗,是大限将至了吗,笑。
小小的插曲后两兄妹会合,开启了头脑风暴。
“你怎么那么忌惮他?”
“我忌惮他体内潜藏的能量。”
“他会爆种?”
“你可以这么理解。”
“开挂玩家就是秀!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就好。”
“放心,空间那么大,就算专门找都不一定找得到。”
“那就是找得到咯?”
这种人不是杠精就是杞人忧天,咳咳,闲话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