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墙处
金谷鱼子依墙歇息已久,感到有人出现,开口就调笑道:“哎呀,这位大人真是大人物,要人家等这么久才肯来。”
说实话,金谷鱼子此时的这番话很是幽怨与她身着的黄衣紧身劲装加之后墙映日闪光的日本短刀甚是不谐。
方嘉星听她**混杂讥讽的针锋相对,不愿再多说什么。
金谷鱼子见方嘉星无语相向,面带笑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滋滋,之前没注意到小哥这么帅气的,能说说上次为什么要跑吗?”
“要是小哥能将盘攻之术教我,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哦。”见方嘉星无言,金谷鱼子又继续用了之前对付水的伎俩,兴许之前还对尚同用过。
方嘉星听她说完话,对之前尚同所说她武艺高强之事有些失望,毕竟从她此时的言语**他人来看,心术不正啊。
方嘉星呼出一口气,冷冷地说:“呼,来吧。”
金谷鱼子原本带着希冀地目光暗淡了下去,脸上的笑带上了冷意,拔出没入后背城墙的两把短刀,口中叹息道:“唉,真是不识趣啊。”
风起——两人第一次交锋。
金谷鱼子反手握刀交叉相击,方嘉星挥剑相抵、脚步挪移,轻松惬意仿若信手捏来。
金谷鱼子右手虚以旋刀抹向方嘉星,左手秉刀实攻他下体,若方嘉星抵虚招则实招去他势,若御实招则虚招变实,性命堪忧。
方嘉星似未见虚招,一剑刺出,不变应万变。
金谷鱼子见状右转刀,虚招换实,反握斜撩。
一招(引羊逐狼)在方嘉星手中如剑化枝鞭,左划右荡,划过金谷鱼子左手背,引其力偏转;足下晃荡同时剑随身走易左反握剑,剑从倚臂,举手防住右手刀。
金谷鱼子右手刀被阻,左手刀旧力散去新力未生,主动已变被动。
方嘉星反握下刺剑,金谷鱼子招架急退,垂手喘息。
金谷鱼子左手有意无意的贴近腰侧,心道‘不行,才打上一会儿,已经气喘成这样,前几日的伤加上之前一局的运动和现在的激战…’
‘昨日的治疗没用掉就好了,能再缓和一下伤势。’
方嘉星见她气喘如牛,立马挥剑攻上,没有丝毫惜花之说。
金谷鱼子还未喘过气来,左闪右躲,疲于奔命。
可惜方嘉星未得上好剑法,一式(莲花落案)为守招,之前所获的越女剑法又花式过多。不得已,应变为上,只得刺抹挥斩,步伐移慌。
金谷鱼子见方嘉星手忙脚乱,大喜过望下险险中招。
“唉,你善守,我善攻,我应学盘攻之术,你应学墨守之道,要不我们换换。”你来我往几回,金谷鱼子也缓过气了,手上转守为攻,使用嘴炮妄想分散方嘉星注意力。
方嘉星转攻为守倒是得心应手,可这样下去怎么是个头。
旧伤未愈,力不从心,金谷鱼子自知体力定比不得方嘉星能耗,左右手施展开蝶飞蜂舞之刀法,不顾伤损一刀强过一刀,打算一招定胜负。
在此等攻势之下,方嘉星亦是难以抵御,运气凝神、集于剑身,一朵绽放的莲花,于人一种有容乃大的安全感。
“呜~”
狂蜂浪蝶扑花误,力不从心落魄悔。
一刀环二刀,如击棉花。金谷鱼子手累身疼心更累,她懊丧了,不该毕攻于一役,越打越怀疑人生。
“额...”
然,莲花落案之招式是与内力相关,方嘉星内功平平,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为继了。
蜂飞蝶舞之时,周围犹如万花待放,这等美景,方嘉星现今无力欣赏,短短时间内体力和内力急剧消耗,令他汗如雨下,内力已近枯竭;另一边的金谷鱼子虽心喜方嘉星少再开花但体能心力皆消耗急剧,谁胜谁负犹未可知,纵使金谷鱼子有伤在身,方嘉星亦有可能力竭战败。
方嘉星怎愿就这样败去,何况对面的金谷鱼子还虎视眈眈着,由此想来便是投降,她也不愿。
“姜——”
双方交手互退皆默契地歇息了会,方嘉星恢复了点体能也有心思想有哪些方法对付她。
‘莲花落案,练不到家;越女剑法,是个坑……没了、没了,早知道去终南山时就去拜访一下全真教了,搞得现在一点攻击手段都没有。
新学的攻伐术又是一种杀气和内力运用到攻击的功法...内力又是内力,为啥我练任何内功都是苦熬,跟武侠故事中的背景板一般。烦啊!内力外放不出,杀气也不够多,攻伐术就跟个一滩死水一样。
难道我要用莲花落案这种守招用出攻伐术?’方嘉星深思而愁眉,对面的金谷鱼子见他脸上写满别无他法,体力恢复伤势又能压下了,趁机出招,趁他病要他命。
方嘉星见金谷鱼子再次攻来,不容他想,运用攻伐术使出了不伦不类的莲花落案。
一出手,攻击不像攻击,防守不像防守,别扭至极。
金谷鱼子也被搞蒙了,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定睛一看原来是临阵磨枪,嘻笑一声继而猛攻。
方嘉星一吓,刚想换回常态,转念一想:‘不行,变回去肯定是死,现在勉强能抵御,还有希望,试试就试试。’
方嘉星一咬牙继续以攻伐术施展莲花落案,同时辅以薄弱的杀气助攻,一时间容纳百川的招式变得杀气腾腾。
金谷鱼子本不在意这些,原本就打定注意要耗死他,如今纯粹的防守招式变得奇形怪状,就更好耗了。可没想到方嘉星攻伐术引动的杀气勾起了上次胸口的旧伤,疼痛连连使她施展不开手脚。
这下可有得瞧了,方嘉星有了个免费陪练,只要他不停地以攻伐术引动杀气基本就没有性命之忧。
两人你两刀我一剑,打的无甚烟火气,除了那杀意腾腾的眼神和杀气腾腾气势外。
又到回合结束双方,默契收手,这次轮到金谷鱼子累的像狗一样张嘴吐舌,时不时还捂胸作痛。
秉承痛打落水狗的基本原则,方嘉星歇息好后,便拔剑相攻。
杂乱的步伐,稀疏的胡渣,犀利的气势,亢龙有悔的剑招,方嘉星将这一切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剑一剑地斩下、挑刺,将攻击融入防守,一步步的纠正错误,洁白的莲花之意渐渐染红,此时的莲花落案已经开始脱胎渐变成一种攻击。
金谷鱼子喘息越来越重,水死后留下的遗产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当然这是针对方嘉星而言。
两人皆是强弩之末,此刻是金谷鱼子想要停手了,重伤在身的情况下已经没有击败方嘉星的机会了,可两人都不是笨人,她明白的事情方嘉星也看得出,所以一直紧抓不放。
一盏茶时的一弹指间,一段黑影由墨子处冲向残垣。
城墙前,战斗进入最后阶段,双方盲目地挥剑,盲目地抵挡,似乎两人都麻木了,可是只要有一方露出破绽另一方就会有机可逞。方嘉星逞的是胜利,是为了将来的生存;金谷鱼子逞的是逃亡,是为了现在生命。
‘眼皮愈发沉重,手脚也重,身子也重,咦~对方又是一个破绽露出,一刺……慢了。呃,我也暴露了一个破绽,赶紧回避……吓,她想干嘛!’方嘉星脑袋迟钝地警醒到。
乒~
金谷鱼子扔一刀,掏出牛皮水袋样的东西,啪在另一刀上握划,鲜血涌出,鼓起最后一股劲,血刀冲锋。
‘遭了,躲不过!’方嘉星大脑昏沉,面对这一刺已反应不及,一刺即中。
“喝!”一个机械般的中文女音在两人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