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第二颗石头踢出去后,吴瑜已经来不及调整姿态,也无力调整了。
他尽可能的背部朝地,以期摔在地上不要太倒霉,磕碰到边角石头之类的东西。
“砰~”
一切尘埃落定。
等吴瑜醒来的时候,已然酉时了。
发现吴瑜醒来了,莱恩斯兴奋地放下鼎中淡而无味的食物,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吴瑜就问。
“你..怎么..做到?”
“什么跟什么嘛,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啊。唔~”猛地被莱恩斯拉起身,吴瑜大脑有点供血不足,晕乎乎地又要倒下。还好莱恩斯机智,扶住吴瑜坐下,然后轻轻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
吴瑜顶着想砍死莱恩斯的冲动,总算问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是说我赢了?”
莱恩斯点了点头,吴瑜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不可置信道:“我赢了!我赢了!我居然赢了,没想到我居然赢了。这样都能踢过去,回去一定要和大空先生好好炫耀一下。”
莱恩斯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两颗石头真的是恰到好处,飞龙骑脸都能输,莱恩斯欲哭无泪,直呼不科学。
思来想去不服气,莱恩斯一拍吴瑜大腿,脸都贴到他脸上问道:“是武器对?”
“呦!”没曾想莱恩斯语句不通的毛病,吴瑜只想到自己的伤势铁定皮开肉绽,想想就疼!立马用劲推开近在咫尺的大脸,揉了揉红肿起来的大腿,恨恨地说:“有毛病,全身上下没块好肉,你...”还没说完,比对着鸡爪状的双手,却看到的是修饰齐整的指甲和完好无损的十指。
吴瑜起身耸耸肩、抖抖腿,除了有些许疼痛外,就像完好如初一样。
楚王宫
“谁胜谁败?”楚王正坐举爵满饮下酒水后,问向单膝跪地的水。
“墨子胜!”
“呐,何不继续?”
“墨子说,今日事毕,明日再赛。”
“另外…”水犹豫了一下,又禀报了莱恩斯拥有的特殊武器。
第二日
没精打采的吴瑜还是强撑着身体来到了赛区,左摇右晃了一会,突然发现莱恩斯没见就向苗路问道:“你们队的莱恩斯呢?”
“没见,昨天不是把你送到墨子家中了吗?我以为他留在那了。话说回来,那小子居然有枪,同行那么久都没告诉我,要不是你小子,说不定他还要瞒到什么时候……”苗路开启了话匣,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后头话一个劲的几个词都不带换的,很快就要催眠原本就昏昏欲睡的吴瑜。
看到这两人的相处状况,方嘉星欣慰的一笑,暗道天下队的这几人倒是不像上个世界里的那个精神病,不过…
昨日申时二刻,方嘉星再次留宿鲁班家中。鼎食餐饱,方嘉星提出想要学学各国文字,鲁班招了一弟子教他,临别时突然朝方嘉星嘱咐道:“明日若发现有人不在,不要深究。”
‘鲁班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方嘉星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可能,‘看来是因为那把枪的事了。’
“吴瑜!”墨子严肃沉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方嘉星的思绪,也将在场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墨子见众人看来,板着一张脸看回去。靠脸逼退众人,墨子将吴瑜的竹筹扔到他身上,道:“奉劝你一句,十年内,莫再动武动粗,否则必死无疑。”
吴瑜捡起竹筹,系在腰带上,拱手道:“昨日是先生救我,在此多谢先生,也在此多谢先生今天的提醒,可比斗乃小生自己的…意思。”说完抱拳,晃晃荡荡地向城墙走去。
“咳咳,墨翟你也真是的,有这么劝人的吗?嘿嘿、咳咳。”鲁班见吴瑜走远,咳嗽了两声,做起了和事老,只不过那嘴角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想看墨子吃瘪的想法。
笑也笑过了,鲁班也想起了正事,“今日谁人要迎战吴瑜?”说完,鲁班瞟了眼苗路,像是暗示他。
“我”苗路默契的自告奋勇道。
临了鲁班嘱咐道:“手下留情吧,他受伤很重。”
“好咧。”苗路笑嘻嘻地满口答应,忍下想表达小意思的冲动,取下竹筹攥在手里,随着鲁班弟子悠悠哉哉地走去了。
昨天未时苗路被鲁班叫去谈话回来后,再见早餐时就成了这副德行,还说他要上场,谁也不要拦着。
一刻钟后,苗路和吴瑜都平安回来了,苗路跨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时不时发出的大笑与吴瑜的沮丧的情绪呈鲜明的对比,从两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苗路赢了。
只是这苗路身上并没有打斗痕迹,连吴瑜身上也只是狼狈了点并没有伤痕,难道吴瑜伤势真的严重到没动手前就败北了?
苗路和吴瑜站在鲁班面前,交出各自的竹筹。从当前的情形看,傻子都是谁赢了,但秉承公正原则,鲁班例行公事地问道:“谁胜谁负?”
苗路说:“当然是我赢了。”
吴瑜说:“我输了。”
结果没有出人意料,可这吴瑜也太过沮丧了,离他较近的鲁班甚至还听到他神神叨叨的。
鲁班将两人的竹筹各自放在早已盛满水准备好的鼎器中,吴瑜的二字外的部分由青竹色变为了红褐色,鲁班说过只有败者才会变色,所以…
“苗路胜!”
“今日尚早,且再赛一场。”鲁班宣布再赛一场后,让众人先休息,顺便等墨子一方派出哪个上场。
鲁班一宣布休息,同为天下队的尚同就迫不及待地问苗路:“诶,今天怎么这么快?真的是吴瑜撑不住吗?还是你那招练成了?”
尚同的这句话算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也对,如果是寻常的失败,吴瑜不至于念叨到现在还在继续。众人皆向苗路投以注目希望他能够解惑,其中就以日本女人的注目礼最是妩媚,看得苗路热汗直流,兴奋地大吹特吹。
在众人耐心听着苗路吹牛时,方嘉星拍了拍意兴阑珊的吴瑜肩膀,好奇地问:“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吴瑜絮絮叨叨了一会,意识到有人在问他问题,有些迟疑地说:“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方嘉星不多说只倾听的神情下,吴瑜总算是开口了,“就是他突然拿了根羽毛搔我痒,然后我顶不住,一痒就痛,一痛又痒,他进我退,一步又一步,最后过了线,就、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