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听说医书,几乎是惊叫着:
“医书,难道是《玉石医书》。
奶奶一听,也似乎眼睛一亮,激动地说:“老头了呀,驼三要真找到了玉石医书,蜂儿就真有救了。”
苏老头见爷爷和奶奶说到《玉石医书》那脸都变色了。
“怪不得那老家伙不肯借书给我,原来那书是《玉石医书》这部医书可不一般,我苏家有祖先记载过这部古书,说是这医书并非纸张装钉,而是一百四十八块薄玉片组成,那上面篆刻有近千种绝密配方,这些配方是龙元行医四百多年积累的医学精华,我苏家祖先有书记截,若能得玉一片,可成一代医师。”
爷爷听苏老头说着,不住地点着头,嘴里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头子呀,你说什么原来如此呀?”
爷爷没有回答奶奶,而是对苏老头说着。
“原来那书是一块块玉片,当年,我们整个特战连,包括连长方同都认为那书是纸质装钉的,团长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拿到《玉石医书》,绝不能让它落到鬼子手里,原来那医书是一件稀世珍宝。”
爷爷说着,防佛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年代。
爷爷陈武凡二十多岁时,就参加了八路军,因为身手敏捷,被选入八路军某团的特别攻击连队。
这一天,团长接到上级指示,说是有一队鬼子已秘密出发,要去原潭后山的卧佛村寻找一部医书,团长命令特战连立即出发,长途奔袭去卧佛村,要不惜一切,抢在鬼子前面,找到那部医书。
当时驼三爷陈开山也在这个连队,和爷爷是战友。
因为陈开山是原潭人,对卧佛村的地形很熟,连长方同便命陈开山带路,特战连飞一样向卧佛村扑去。
刚到卧佛岗,就听见卧佛村里传来枪声。
方同一听,心里一阵发紧。
“不好,他娘的,鬼子抢到我们前面去了。”
陈开山望着山下的卧佛村,平静地说:“别急,连长,鬼子没那么快就能找到《玉石医书》,只要将村里老百姓都救出来,他们就不可能找得到那医书。”
站在陈开山身旁的陈武凡着急地说:“陈开山,你小子总是不急,鬼子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准信才来的,他们都己经进村了,村里的老百姓你怎么救?”
这时,山下卧佛村内,枪声越来越密。
突然,方同大声命令道:
“陈武凡、陈开山、陈见春、王二楞,你们带二十名战士悄悄进村,其余人跟我绕到村西,佯装攻村,鬼子一旦出村,你们便趁机救人。”
于是大家分途出发了。
当村外的枪响之后,鬼子大队纷纷向村外扑去。
分成十个小组的特战队员趁机溜进村内。
陈开山和陈武凡被分成一组,二人刚溜进村内,就听见一大户人家的院子里两声枪响。
陈武凡飞身爬上墙头,向院内一望,见院子中间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院内并没有发现鬼子。
陈武凡跳下墙头,与此同时陈开山也飞身进入院内,二人打着手语,比划一阵,一前一后悄悄溜到大门旁,偷眼向屋内一望,只见三个鬼子正在这家堂屋之内,一个鬼子正举枪瞄准着堂屋里一中年男子,另一个鬼子正在撕着一中年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个鬼子正在用枪托击打着堂屋后面紧闭着的房门。
突然一声枪响,也就在同时陈武凡手中钢刀飞进堂屋之内,不偏不倚直入那举枪鬼子的前胸。
那撕扯着女人衣服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陈武凡已飞身跃到他的面前,手中短刀一划,鬼子喉头鲜血直喷。
砸门的鬼子一见举枪向陈武凡刺来,陈武凡闪身躲过,鬼子扑空举枪直往前刺,锋利的刺刀刺进了那中年女人的身上。
也就在同时,陈开山手中钢刀飞出,那钢刀在空中呼呼声响,转了两圈直接砍入鬼子颈部。
鬼子的头颅和大刀一起向堂屋后的房门撞去,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一瞬之间。
三个鬼子全都死了,陈武凡走近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中年男子,弯腰将他扶起,正准备问话,只见那男人吃力地举起颤抖的手,手指指向堂屋后的房门,嘴嚅动着,象是想说什么,陈武凡看着他痛苦的脸轻声问道:
“老乡,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头向一侧一偏咽气了。
陈武凡放下那男人,走近堂屋后那扇木门敲了敲轻声喊道: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八路军,来救你们的。”
叫了几声,房内没有动静,这时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枪声,站在大门口的陈开山喊道:
“武凡,快点,鬼子可能又回来了。”
陈武凡转身离开房门,走出几步,猛地回头向房门奔去,飞起一脚,房门被踢开了。
不知是陈武凡的劲大还是房门被刚才那鬼子砸坏了。
陈武凡走进房内,见墙角边一位少女正抱着头蹲在那里,整个人已被吓得嗦嗦发抖。
他不顾一切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走。
那少女哭着犟着不走,很显然她已被吓傻了,陈武凡顾不了那么多,抱起那少女便往外跑。
陈开山冲出院门,只见街道上有许多老乡正在往村外跑,在他们身后有特战队的战士正开抢射击着后面追来的鬼子。
陈开山举枪向鬼子射击,嘴里大喊:
“武凡、快走。”
陈武凡抱着那少女冲向街道上人群中,一边跑一边大喊:
“乡亲们快跑,往村东跑”
乡亲们几乎都被吓傻了,出了村后几乎都是慌不择路,完全没有组织地东往东西往西地跑着。
战士们无奈,只得分散地跟在他们身后阻击着鬼子。
陈武凡抱着那少女领着许多乡亲一口气跑到了村东头的山上。
他一边将少女放下一边喊着让乡亲们快进山。
跟在后面的陈开山正隐敝在山上一块大石后向山下的鬼子射击。
正在这时一位战士抱着一个小孩向山上奔来,陈武凡立即举枪向他身后的鬼子射击。
等那个战士抱着小孩攀上山时,陈开山向他大声喊着:“陈见春,这边。”
陈见春抱着小孩一口气来到陈武凡身边,他将孩子交给乡亲便和陈武凡一起举枪向山下的鬼子射击。
陈武凡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地问着:
“见春,王二楞呢。”
陈见春答道,小王在村头被击中了右腿,我就是回去救他,才看见了他身边的这小孩,他说他走不了啦,让我抱着孩子先走。”
“刚才村头那手榴弹的声音莫非小王他……”
“肯定是小王,可能和鬼子同归而尽了。”
“狗日的鬼子,我要把他们都给灭了。”
陈武凡咬牙切齿地骂着,他喵准着鬼子,一枪一个地打着,突然一回头,看见老乡们都跑出很远,可是他救的那个少女还在那里蹲着,浑身发抖。
“走哇,快走哇。”
陈武凡向她吼叫着,可是那少女还是一动不动,看来真的是被吓傻了。
山下的鬼子正在拼命向山上扑来。
陈开山端着枪跑近陈武凡和陈见春大声说着:
“撤呀,怎么不走。”
陈见春指了指后面那发抖的少女说:
“看来真吓傻了怎么办。”
陈开山道:“武凡,你救人救彻底,你抱着她快走,我和见春掩护。”
陈武凡二话不说,背起那少女,向大山深处撤去。
他们三人一口气跑出约有五六里地,可是后面的鬼子还在疯狂地追着。
陈武凡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陈开山道:
“后面有多少鬼子在追。”
陈开山答道:
“大约二十几个。”
陈武凡一听,将那少女放下,操起枪骂道:“他娘的,就二十几个鬼子,还想在这山上来追老子,一人七个,干掉他。”
陈见春指了指少女道:
“她怎么办。”
陈武凡皱了皱眉头说:
“先把她藏起来,你们先顶着,我去去便回。”
陈武凡说完背起那少女便疯了似的向前奔去。
陈武凡是特战连有名的飞毛腿,一阵奔跑已跑出半里多地,他找到一石壁前将少女放下说道:
“别怕、姑娘、就在这里待着,等我杀完鬼子便回来接你,千万别乱跑。”
陈武凡说完便要走,那少女突然把他拉住说:“大哥别走、我怕。”
陈武凡道:“别怕、我一定会回来的,八路军不会不管你的,千万别走动,知道吗。”
陈武凡说完便飞一样往回赶。
等到陈武凡回到刚才那山上时,陈开山和陈见春己和鬼子交上火了。
狡猾的鬼子分散在树林里呈包围之势向陈开山和陈见春靠近。
陈武凡一见立即绕了过去,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一颗子弹都打进了鬼子的头颅。
他记不清已打死了几个鬼子,看着自己身上剩下的子弹,他觉得自己绝不止打死七个鬼子,可是林中还有鬼子在射击着。
凭陈开山和陈见春的枪法那也不在陈武凡之下,怎么打了这么久还有鬼子活着呢。而且分散的三个人被鬼子慢慢逼近了山顶。
陈武凡觉得不对劲,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陈开山和陈见春的射击地点,在林中飞一样穿插着向他们靠近,见到陈开山,陈武凡骂道:
“你他娘的打死了几个鬼子。”
“我都打死十多个了”
“你打死十多个,我也打死了十多个,你他娘的不是说后面只有二十几个鬼子吗,他娘的怎么越打越多。”
这时陈见春也被鬼子逼得向这边撤来。
三人汇合,陈见春说:
“同志们,撤吧,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没子弹了。”
三个人意见合一,正准备撤,却发现后面的路被鬼子堵住了,想撤已经撤不了啦,三个人只得且战且退往山顶退去。
退到山顶向山下一望,才知道这回是真的走不了啦。陈开山一见说道:
“都他娘的怪我,看来我们三个今天要在这里交待了。”
陈武凡吼道:“别他娘的乱说,谁都没有怪你,这样也好,我们三个陈姓子孙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今日死了也能对得起我们的祖先。”
陈开山道:“武凡你是哪里人?”
陈武凡道:“我是安徽人,你呢?”
“我家就在这山下原潭镇内。”
“你是原潭人?我们家的祖先就是从原潭迁居到亭子河的。”
“这么说我们是同一个祖先,在我们原潭居住的鼻祖叫龙元,是战国时人。”
“龙元祖先?就是那个雕有神像的龙元祖先?”
“你们那里也有龙元祖先的雕像吗。”
一旁的陈见春听他二人说着插言道: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怎么和我们家的始祖同名,而且也雕了神像。”
“你是哪里人?”
“我是陕西壶泉山人,我们壶泉山上的陈姓鼻祖也叫龙元,也雕了神像,那神像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陈武凡道:“你他娘的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好像我们说的都是同一个祖先。”
陈开山说道:“他说的没错,龙元先生后来的确隐居在陕西壶泉山,我们三人的确是同一个祖先,只不过我们这一族是黄氏夫人生的,见春那一族是芈氏夫人生的。”
陈武凡道:“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胡编的。”
“什么胡编的,我家里有家谱呀,这都是谱书上记载的。”
“鬼子上来了。”
“注意节省子弹”
“把子弹全他娘打光它,留一颗手榴弹够我们哥儿三上路的。”
三个人隐敝在山顶的大石背后,举枪向鬼子射击,弹无虚发,打得鬼子不敢露头。
狡猾的鬼子依托山石和大树作掩护步步向山顶进逼,他们都不再开枪了,似乎想将三人活捉。
这给了他们一个极好的机会,就在他们身上的子弹快打光了时,突然西面山林之中枪声大作,方同领着特战连从西面杀了过来,三人一见大喜,立即将所有手榴弹向山下扔去。
鬼子在山林之中分不清八路军的虚实,只得向山下撤去。
三人得救了。
连长方同立即命令各班清点人数。
除王二楞牺牲外,还有三个战士下落不明。
方同板着脸严肃地说:
“同志们,刚才进村救人,是哪一组进入族长吕少榜家的?”
陈武凡答道:
“族长?谁知道哪家是族长。”
方同看着陈武凡说:
“据逃出的乡亲们反映,有两个八路军战士从族长家跑出,其中有一个人还抱着族长家小姐吕芳。”
陈开山笑道:
“报告连长,那是我和陈武凡,抱着那小姐的正是陈武凡。”
方同又再一次看向陈武凡问道:
“族长家小姐呢?”
陈武凡一拍脑门说:
“对了,我把她藏在后面山林里了,看她那样子,可能被吓傻了。”
“快带路找到她,据乡亲们反映,《玉石医书》有可能就在她家。
陈武凡立即领着大家,找到了刚才藏那女孩的地点,见那女孩还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嗦嗦发抖。
方同走上前去,和气地问道:
“吕芳姑娘,别怕,我们是八路军,不会伤害你的。”
那姑娘抬头向大家一看,猛然站起身来,向陈武凡扑来。
“大哥,别丢弃我。”
她紧紧将陈武凡抱住,弄得陈武凡不知所措。
站在旁边的陈见春一看,笑道:“武凡,快问问她玉石医书。”
一听说玉石医书,吕芳放开陈武凡,满眼都是泪地盯着陈见春说:
“你们怎么啦,怎么全天下的人都认为《玉石医书》在我家呀,告诉你们,我家没有什么《玉石医书》,没有。”
方同见吕芳姑娘情绪激动,不好再问,立即命令陈武凡,陈开山,陈见春三人,再次悄悄进村,去看看鬼了有没有找到那医书。
三个人接令,又迅速回到卧佛村外。
此时,卧佛村内浓烟滚滚滚,烈火冲天,鬼子正在烧房。
趁着浓烟的掩护,三个人迅速潜入村内。
村子的巷子里,到处都是叽里呱啦说着话的鬼子,他们在每家每户地搜查着。
三个人左躲右藏地向村街中接近,突然看见许多鬼子尸体在街上躺着,陈武凡灵机一动,轻声地说:
“快,每人抢一个鬼子尸体。”
陈见春怒道:“你疯了,抢鬼子尸体干嘛?”
陈开山笑道:“就你小子鬼主意多。”
这时,这些鬼子尸体旁,就一个鬼子在看护着,陈武凡二话没说,扬手就是一飞镖。
飞镖正中那鬼子的喉咙,只见他一声没啃,就倒在地上。
几乎是同时,三个人一齐冲出,每人拖了一个鬼子尸体就往角落里跑。
他们迅速地扒下鬼子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快速地向族长家奔去。
走进院内,陈武凡奇怪地发现,刚才这个院子里伏着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那男人的尸体不见了,地面上只有一片血迹。
来不及细想,他已第一个冲进了族长的家中。
堂屋里,那中年男人和女人的尸体还在,鬼子的尸体已不见了。
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瓷片,衣物和书本,看来鬼子对这里进行过仔细搜查。
“他娘的,就是有医书也被这些狗日的搜走了。”
陈武凡怒骂着。
陈开山从地上捡起一本书说:“那也不一定,那书早就听人说起过,可从来就没有人看见过。”
陈见春一听,接过陈开山手中的书说:“同志们,不如就用这本书试探一下,看看鬼子是不是真找到了医书。”
陈武凡和陈开山一听笑道:
“对,这主意不错。”
于是三人找到一张旧得发了黄的纸,将那本书包上,然后陈开山在族长书房的地上,找到一支毛笔,就在那发黄的纸上写了四个字:玉石医书。
三个人刚准备出屋,就见一个鬼子军官领着两个鬼子走进了族长家院门。
三个人立即躲在了门后。
鬼子军官跨进堂屋就直奔书房,后面两鬼子刚进门,陈开山和陈见春就从门后闪出,手起刀落,两个鬼子倒在地上。
鬼子军官一看,急忙拨枪,陈武凡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正举刀要砍,陈开山冲了过去,抓住陈武凡的手臂。
“别杀他,留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