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津眼下是授人以柄,不得不点头,表示屈从。
须臾,探子将伪造好的信件交付四津带回去,一路上,他也不敢耽误了事情,便是经过赌场,也得忍着不进去,直奔王府方向。
......
“死者分明是被人给掐死,然后再抛下井里的。你们看,她的脖颈上有掐痕。”
仵作接去盖在脖子上,蘸了醋的薄纸,擦拭掉敷在伤口处捣碎的葱白、葱泥,轻轻合上了白布。
管家顺手塞给他一锭金子,吩咐到:
“烦请先生保密,毕竟抓到真凶前,我们不想打草惊蛇,而且事关王府的声誉。”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的,我干这行十几年了,这嘴巴呀,也是最严实的!”
送走仵作后,房间里只剩湘徕、管家两人。
“云姑娘,看来你的推断是对的。”
“本姑娘一定要扒了他的皮,为小桃报仇!”
......
入夜,寒风徐徐,王府内比平日里安静了许多。
趁天黑,管家带着人,悄悄围住了四津的房间。他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神,左右便冲进屋里,将正在打包行李的四津,逮了个正着。
“管事的,这是为何?”,四津故作糊涂的问到。
“我倒想问问你,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
四津吞吞吐吐到:
“我...我没去哪儿!”
湘徕再也忍不住,上前甩了一个霹雳大巴掌,原本伤痕累累的脸上,又多了块印记。四津歪着头,却露出令人发怵的目光,竟胁肩狂笑起来。
“是,小桃是我杀的!那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王爷通敌卖国之事,已经密报太后了,今晚就会有人来王府,王府里的人一个都别想安生的离开。”
众人听了,惊诧万分。
“你这个混蛋,给我说清楚,什么卖国通敌?什么密报太后?”,湘徕紧紧揪住四津的衣领,质问道。
忽然,门外传来阵阵步履声。和士开亲自领着宫里的羽林军,将兰陵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士兵破门而入,王府里的人更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形,如何懂得去应对,也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你们去把王府里里外外都搜仔细了,务必找出那封信。”
一声令下,御林军立即分散至王府每一处角落,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湘徕上前想要问个究竟,一看为首的人是和士开,便质问对方:
“喂!老不死的,你带这么多士兵来王府干什么?不知道私闯王府是死罪嘛!”
“死罪?哼,笑话!本官奉的可是太后懿旨,前来搜查兰陵王府的。”
“你胡说,我早上才见过太后,她对王爷可信任了,还派他领军出征呢!”,湘徕愤愤不平辩解到。
“哦?是吗。此次出征北周,几乎是有去无回,也只有那高长恭会蠢到,为了个傻女人,情愿去趟这趟浑水。”
“你什么意思?”
“小丫头,他没告诉你吗?抗旨之罪,远不是闹着玩的!之所以能得到太后宽恕,还不是因为高长恭答应去前线送死,才换来你的赦免。”
话语刚止,一丝酸楚,瞬息涌上了鼻头,泪眼朦胧,此时却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