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好,起来说话,起来说话!”紫阳老头儿又开始乐呵呵,一根手指头把我的剑推向一边,道,“没事儿不要用你那花拳绣腿出来招摇,他们这几个兄弟的功夫、剑术乃是老夫的真传,也是你这丫头能比得过的?”
“很好,很好!”我提着剑,硬生生点了点头,这死老头儿自始就教了我一个避毒攻,“臭老头儿,你厉害!他们都是你的好徒弟,我不是,我是异世来的,可你也不能小瞧了我,哼!今儿个我就要打败你这嫡传弟子!”
“好!李世民,你能保证你败了之后再也不过问紫哑之事吗?”紫阳老头儿正问出了我要问的。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点点头,“好,只要败了,我从此不再过问!”
我就不相信这紫阳老头儿能有什么出神入化的剑术,我这可是老妈手把手教的老年专用太极剑,嘿嘿,今儿个我就用太极的无招胜有招来打败你!不过,我真是该祈祷,李世民千万不要向拖雷那样,败了几百次还不服气!
李世民从腰间抽出长剑,周围的人都推开几丈。我提着剑静立不动,做了个请的姿势,待他出招。却没想到他一招过来,人未到,剑气却已击过来,我迅速腾身躲开,暗暗心惊,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个对手不容小觑!
李世民剑势连绵,招招之间浑然紧致,剑影重重叠叠,我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他不断的紧逼,我只能提着剑闪来夺去,给老妈丢大了脸,这无招不是胜有招,是无招就是无招!
“哈哈,玫儿,这月色怡人,为师的也难得雅兴,本以为衬着这大年夜的赏一段奇美剑术,却没想到,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剑术?”紫阳老头儿得意洋洋。
“哼!不要高兴的太早,你这剑势我已经看到破绽,下一招我就让他败阵!”
其实紫阳老头儿的剑招的确很难找到破绽,但是老妈不比电视剧里的张三丰,我这太极剑也没有多大用处,只是告诉我宜心养性的。情急之下,我却想起了紫魂阵,其实这剑招的重心还是在人,尽管剑招没有破绽,但是人心是有破绽的!
李世民是怎样的人,我并不明白,千里跋涉,血腥征战,我看到的只是表象,唯今我只能赌上一赌!
趁他飞身一剑刺来,我丢了手中的剑,挺胸迎上他的剑——这不是无招,这是损招!哈哈哈……伟大圣玫艾玫我独创!
那月白的身影戛然而止,又迅速抽身倒飞,我如烟轻飞跟上,拿身体直逼他的剑尖。他不解而震惊的看着我,眼眸中尽是歉然与担心,我决绝的无视。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输了便是输了,没有必要自杀!”紫阳老头儿焦急的大呼。
“玫——不要!二哥,不要伤害玫!”大德急匆匆的跑了来,手里还端着水饺。
李世民定定的看着我,恍然失神。我微笑,急速逼过去,一斜身子避过剑尖,伸手制住他的手腕向里一拧,剑刃直逼向他自己,我另一只手迅速勒住他的脖子,逼他落地。不错我赢了,如此真实的赢了。
我对紫阳老头儿道:“老头儿,如何?我赢了!他输了,你的剑术很失败,不过也很成功,就如同你的阵法!”又问李世民,“认输吗?”
他没有回答,被我紧握的手腕却炙热的惊人!我只能松手,迅速取过他手上的剑,抵住他的脖子。
“我认输!”他忽然笑了,笑得很轻松,很坦然。“很高兴,你不是我真正的敌人,否则我早已没命!”
庆幸他不像拖雷,那样脸红脖子粗的找我算账,我的确是借由他对我的善心取胜,虽是胜了,却胜之不武。
紫阳老头儿却忽然仰面苦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本以为我这剑法已天下无敌,却没想到……你这丫头果然冰雪聪明!”
我把剑还给李世民,大德赶忙上来拉过我仔细打量着,“有没有哪里受伤?二哥,你怎能和玫动手呢?你知道她武功不好,师傅只教了她避毒功,她根本打不过你的!”我无奈的任他检查。
李世民潇洒收剑,拍拍大德的肩膀,“呵呵,三弟,你的玫很不简单呐,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不要惹到她,否则真的会有苦头吃!”他又看向我,眼眸明亮而深邃,“改日再来拜访!今日无礼,玫,还请你多多包涵!”
“客气了!我不是小气的人,只不过,李世民,也请你遵守自己的承诺,这里的人都是带紫字的,没有皇宫里出来的!”刚才对上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与贺晓楠相同的灵魂,那样简单而善良。
在这异世他是带着光环的,闪耀的,可是灵魂却不变!他转身离去时带着一丝犹豫,不自觉的抬起左手,抚摸被我握过的右手腕……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该离开这里了!因为我忘不掉贺晓楠,而我却不想在别人的婚姻里插一脚,因为我的心里还装了白虎君和阎王,如此脚踏三只船,让我觉得自己自私的掉渣。更头痛的是,我身边还有一个大德!
在一阵鞭炮声中,我们辞旧迎新,紫阳老头儿写了几幅对联挨个楼上贴了,他看到蓝雨时有一丝疑惑,却又微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而看着他们对视的那一眼,我却因为蓝雨想到了毒婆婆蓝一水,不错,两个人都带了蓝字!亦或许是因为巧合,但是雨却是因为有水才能成为雨!
因为这个发现,让我一夜难眠。披了衣服,本想去找紫阳老头儿,一开门,却见他正站在我的门前。还未开口,他便说,“老夫有幸见到天颜乃是几世的福分,却不想也因此家破人散。遇上你,让老夫看到不一样的神,也让老夫放弃了做神的愿望!”语气悲凉,却带了感激。
“老头儿,你吃错药了?”我裹了裹衣服,道:“进来说吧!我们这蹩脚师徒,还真是没有好好说过话呢!上次吵架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
“呵呵,圣媒宽宏大量,宅心仁厚,老夫看在眼里!”他走进来,落座。
“还是喊我紫玫吧,你这样说我真是觉得自己比你还老呢!我也不是什么神仙,本质上我还是人,而且若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重回我的世界去做一个幸福的人。真正的神仙无欲无求,比空心大师那样清心寡欲的和尚还过分!”我苦笑着摇摇头,摸了摸茶壶,水已经冰凉。
“呵呵,我这段日子便是去了少林寺找空心,本想问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去了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若是我真有心做神,便不会在乎这凡尘俗世,可是这么多年飞逝,她的样子和声音仍是如此清晰!尤其是你一提起她,蓝一水……”此刻,他的严重尽是沧桑与疲惫,泪水簌簌落下。
“我陪你去找她吧,前几日山茶花来过,差点害死诸葛飞,你这回来了,山茶花难免又要来捣乱。带上蓝雨,我们一起去太行一线峰找她,我也想见识一下曾经叱诧一时的蓝衣菩萨!”我兴冲冲的提意见。
他揩去泪水,道:“不,你留在这里吧!让老夫一个人去一线峰,那里是老夫的家,也该回去看看了!”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格外强调蓝雨。
“师傅,你有儿子吗?”我郑重的问。
“儿子?呵呵……离家时,她尚在孕中,哪来的……你……你说什么……儿子?”他颤抖着双手扶着桌子站起身子,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丫头,我知道你冰雪聪明,你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快告诉老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蓝雨极有可能是你的儿子!”
“你如何得知?”他急切的问,一改刚才的沧桑,眼神中满是热切而闪亮的光芒。
“因为都姓蓝,而且雨本就源自水!”我微笑,“当然,这还要找蓝雨和蓝一水来证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我话刚落音,紫阳老头儿已经飞跃出去,不用说,定然是去找蓝雨了。我穿好衣服,到了蓝雨的房间时,他已经被紫阳老头儿强逼着跪在了地上,一身白色的寝衣松松垮垮,睡眼惺忪,茫然的看着紫阳老头儿,不明所以。
“前辈,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自幼在太行山下长大,父母都还健在,前辈怎会是我的父亲呢?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说着便要起身,却被紫阳老头儿按在当场,逼他磕三个响头。
我赶紧推开紫阳老头儿,扶起蓝雨,对紫阳老头儿道:“师傅,你这样太过唐突了!如果你说你走时蓝一水正有孕在身,那我们也不确定那孩子是男是女啊!”
紫阳老头儿定定的看了我良久,又垂首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拍案,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山茶花也可能是老夫的孩子?”
我无奈的长长叹口气,这老头儿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怎么一下子又联想到山茶花!“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一线峰找蓝一水求证!而不是在这里做无用功!蓝一水若是有心把孩子送出去,她还会将他亲生父母之事告诉那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