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怎会伤成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到我们牵马带着成吉思汗回来,赶忙迎接。一身蒙古样式的盔甲,威武不凡,细长的眼睛锐利的扫视我和那个妃子——实质上是成吉思汗的宠妃忽兰夫人。
“不要紧,朕自小于马背上长大,还能被摔死不成?”成吉思汗虽受伤,却仍是不能影响粗狂声音中的威慑力。“这位是艾玫姑娘,她能给朕治伤,你先吩咐下去安排为她安排住处吧。”
“是!”他应允着,赶忙又喊了下人抬了担架让成吉思汗躺上去,抬进了华丽的“行宫”。
“我现在要给大汗治伤,请你们暂时出去一下!”我对忽兰和那个盔甲男人说。
“这……你这乡野女子,谁知道会不会趁我们离开刺杀父汗?”盔甲男戒备的咆哮。
我抠抠耳朵,遏制耳鸣,无奈的泛着眼白给他看!“终于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瞧你孔武有力的,不会光长了肌肉,没长脑子吧?你看看你老爹这伤势,若是刺杀我还能跟着他回来?恐怕连忽兰夫人都被我一并灭口了!”
“你——”他举起铁锤般的拳头就要砸过来。
我佯装较弱的惊呼,“到底是谁刺杀谁啊?大汗,您可要为小女子我做主啊!”
“拖雷,不得无礼!你们先退下吧,朕也好静一静!”成吉思汗摆摆手,他们都出了帐车。
我给他检查了伤势,“右腿骨裂,左肋已断。”又抬起他的手腕把脉,主要是想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却没想到看上去健壮魁梧的一个人,体内竟汇聚了不少毒素,而且还有旧疾潜伏,看来我是不用等太久了!
“竟有如此严重?”他不可置信。
“人老了,骨骼就会很脆弱,而且你的体内有不少残毒,外加旧疾。不过,看你壮的像头牛,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我淡淡的给他解释。
“残毒?这不可能!旧疾是有的,不过朕是奔腾在草原上的雄鹰,驰骋原野的狼,不是牛……”他骄傲的纠正我,面上尽是不相信。
“随便你是什么,只要你不是神,总有死的一天,而我就是来带你走的!”我很直白的告诉他。随手拂袖将他腿上的裂骨弄好。
“你说什么?”他惊诧的看着我,急忙起身又牵动左肋的伤势,痛苦的表情更显现出迟暮的苍老。
“这样的话你不会喜欢听第二次,我只是提醒你,未完成的事尽快做安排,不要留下遗憾!”推手一按,他的左肋还原,他却因无法忍受接骨的剧痛一阵惊叫,几乎昏厥过去。
“父汗!”拖雷奔进来,将我从床边推开。“来人,将这女贼打入大牢!”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还不得摔个大跟头!这拖雷也太野蛮了!
刚站稳,几个士兵便进来,一边一个挟住我,向门口拖去。“大汗,您这不是要跟我玩恩将仇报吧?”
“住手!”成吉思汗深呼吸一口气喝止他们,按住肋骨的部位,微微起身道:“她救了朕,乃是贵客,给她最好的食物和锦缎……!”
我打断他奖赏,“不,给我一个舒服的蒙古包就可以,我要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皇帝就是皇帝,拿着老百姓的东西爱赏给谁就赏给谁,这民脂民膏的,我可收不起!
“呵呵,好,拖雷,就按她说的去安排吧!”成吉思汗说完闭上眼睛,对拖雷摆摆手,“去吧,让忽兰来照顾朕!”
军队正驻扎在六盘山中,举目可望山上美景,时正初秋,山上树叶尚还深绿,层林似倾泻而下的碧水。我来的还算正好,闲来无事逛逛美景。
拖雷是成吉思汗的第四子,即忽必烈的老爸!他是此次征讨西夏的大帅,不但军权在握,而且成吉思汗似乎也特别重视他。只不过这拖雷和忽兰之间似乎存有芥蒂,不过那好像也不管我的事啊!
是不管我的事,不过似乎伟大圣媒我的骨子里,带着些先天的好奇,忍不住想打探。
自伺候我的小婢女口中得知,原来这忽兰曾在拖雷参加西征后,向成吉思汗提议,“诸皇子中,嫡子有四人,主上万岁后应由何人承统?”成吉思汗听后认为话中有理,当下召见诺弟和诸子,议定将来由成吉思汗次子窝阔台为汗位继承人。
而且当时,成吉思汗还讲了一个平时他经常教育儿子的“多头蛇”的故事,也正因为这个故事,才更让这些四散在草原上的蒙古人对他更加敬佩。
“在一个大雪纷飞、北风卷地的夜晚,一条多头蛇为了御寒, 想钻进洞去.可是, 这条蛇身上的每一个头都想先钻进去, 互不相让, 争斗了一夜。结果,这条多头蛇竟冻死在洞口.而另一条一头蛇却很顺利地爬进洞里,度过了严冬……”小婢女将故事讲的绘声绘色。
就算有故事怎么样?老子一死,儿子还不是照样争来争去?
这历代争权夺位的戏码不外乎这些啊!要不就是兄弟之争,再就是妃子们闲着无聊外插一脚,要不就是皇叔、亲王之类的来个篡夺皇位……不过,要说这妃子的“一脚”还真是厉害,人家枕边细语一句话,就能定乾坤啊!
是谁整天嚷嚷着红颜祸水?要抓紧了这红颜,作用也不可小觑!越王勾践不是借用西施复国的吗?
也难怪拖雷敌视忽兰了,可他若是能跟忽兰夫人打好关系,这未来的大汗不就是他的了吗?
我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仰躺在离军营不远的河边的草丛里,望着碧空总结着千古历史皇位争霸战。这六盘山果真好,连绵的山峦不但是一个天然的军事屏障,更是风光旖旎,美景如画。
“西夏可有情况?”这是拖雷的声音,低沉、粗哑,慑人,一如他的眼神,扫过去就会让人心里一颤。当然颤的那个不是我,是忽兰夫人。
“目前尚无异动,西夏王李晛庸碌无能,听说大汗准备发兵之事心生惧意,但其诸位臣子却准备迎战……”此人声音低沉磁性,不像是蒙古人。
我轻轻坐起,却看到拖雷身边站着一个汉服男子,一身玄色的武士服映衬的身姿挺拔,虽只看到侧面却已猜到此人面貌英俊非凡。
“好,布日固德你继续关注那边的动向,其他的线人已经安排撤退,你目前只同我接头最安全……”拖雷详细的做着安排。
怪不得成吉思汗总打胜仗,原来是里应外合!嘿嘿,若是把这布日固德俘获到我这儿来,估计他们就不会那么容易获胜了!不知道为何,脑袋里竟蹦出这样奇怪的想法,可能是太无聊吧!
“谁?”拖雷阴鹜的看向我这边,这家伙说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我,也真够愚钝的。
“不巧,你们打扰我午休了!好好的一个美梦被你们给搅黄了……”我吐了狗尾巴草,哈欠连连的站起来。
“大帅,这是何人?”布日固德转过身来惊异的看着我,一双凌厉的眼睛已经露出杀机,果真是名副其实啊!布日固德!
“哼,一个外来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救了父汗,父汗便让她留下,你可听说大宋的暗线里有叫艾玫的人吗?”拖雷抚向腰中的弯刀。
“不用费脑筋,对于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我没兴趣,我也不像你们这么卑鄙,混到人家的地盘上耍手段。我除了对长的漂亮的人感兴趣,对于那些心狠手辣、只识弯弓射雕的草莽之人更是不齿!”
我整理了紫纱裙,对拖雷翻了个白眼,便堆起微笑对布日固德频频放电。哼哼,以我这脱俗惊艳的容貌,就算是千年寒冰打制的人,我也能把他融化了!更何况他布日固德只不过是个血肉之人啊,哈哈!
“你……”拖雷怒了,弯刀唰的一下抽出来。
寒光逼近,我只站着没动,布日固德却迅速出手,移至我身前抵挡住拖雷的招式。 “大帅,她只是一柔弱女子,更何况是大汗让她留下的,若是有什么闪失,大汗怪罪下来,恐怕……”
“哼!怎么,她才一个眼神,你就心动了?”拖雷咆哮。
“是,他的确是心动了,而且他心里有个声音让他保护我,是吧布日固德?”不知道为何,我的手竟不自觉的自布日固德的背后环上他的腰际。
他的背一僵,不自然的道:“姑娘请自重!”
“布日固德,让开!”拖雷已经脸色发黑,眼睛里似是要冒出火来。“不要因为她误了大事,西夏之征谋划已久,不能前功尽弃!”
“大帅,这……属下公私分明,绝不会误了征战大事,只是这姑娘……”嘿嘿,布日固德似乎不是愚忠之人。
“姑娘我没有犯什么错误,又是你老爹的救命恩人,杀我似乎是没有道理吧!”我及其无害又无辜的将脑袋俯在布日固德的背上,极尽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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