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交,产生的能量大过画狱即可。”其实顾长安也不是非常确定,只是才能够书册中所记载的信息来看,这理论可行。
谢云生越发疑惑,眨了眨眼道:“何为阴阳相交?”这四个字看似能懂,可往深里想却觉出不对劲来,怎么个相交法才能大过画狱?莫不是......想到此,谢云生眯起眼睛,审视着顾长安。
掌中蓄着的灵力一散,谢云生紧绷的身体也松了下来,脸色稍霁,她道:“既然如此,那要如何做?”方才她是真的差一点就一掌拍下去了,幸好这小子反应快,不然这清风霁月的人就要魂飞魄散了,倒也可惜不是。
“......”顾长安张了张嘴,却仍是没有说出口,眸子闪烁,耳朵似乎有些红。
眯眼,谢云生不由凑近了去看顾长安,她总觉得这厮奇怪的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她刚凑近,顾长安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般,极快的看了谢云生一眼,在她还辨不明是何意思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谢云生的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另一只手握住她扬起欲下的掌力,手指插入她发间,气息交缠。
后背撞到坚硬的墙壁,胸口却是温软的娇躯,他的灵力在嘴唇相触的那一刹那释放,而谢云生在反应过来后羞躁不已,迸发出无限灵力,带着凌厉杀意。
阴阳交融,两股灵力剧烈的撞击在一起,而后奇迹般的融合聚集,最后释放出滔天的力量,山洞狭小悠长,这股力量让周围的墙壁化为齑粉,而他们身处的地方露出原本的面貌。
画卷在一点点被摧毁,周遭是葱绿的嫩草和五色花朵,阳光普照,岁月静好。
谢云生眼角瞥见周围景色,心神一动,花绯玉从她发间脱出,在空中唰的一声化形,丝丝寒气下飞向顾长安,将他死死握住谢云生的那只手冻住。
挣脱,谢云生反手一掌,顾长安闷哼一声,竟咬了谢云生一下。谢云生不由睁大了眼,原本恼怒的心不知为何竟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耳朵和脸颊热的很。
这种感觉对谢云生而言及其陌生,她本能的要逃避,几乎是想都没想,掌中蓄了莫大的灵力,瞬间便将顾长安拍飞出去。
抹了把嘴唇,谢云生晃荡着右手,左手指尖微动,花绯玉已经飞到顾长安面前,在他刚爬起身的瞬间抵在他脖子前。
胸口闷痛,顾长安一只手撑在地上正想起来,另一只手抚着胸前被谢云生拍到的地方,花绯玉带着寒气抵在他脖子边,刺激的他满身鸡皮疙瘩。
谢云生并不好过,手上的毒已经蔓延到肩颈附近,她整个右手都没有了知觉,可她仍然一步步走向顾长安,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顾长安不敢动,却也看着谢云生,见到她明显不对的右手后一脸焦急,手掌一撑就想起来。
谢云生手指微压,花绯玉已经碰到他的脖子,脖子上瞬间便结上一层冰霜。
“不许动!”呵斥一声,谢云生已经走到顾长安跟前,蹲下身同他平视。
“帝君,你的手......”顾长安闻言没动,而是紧紧看着谢云生的右手。
啪——
一声脆响,打断顾长安话,打痛谢云生的手。
揪起顾长安胸口的衣服,谢云生眼睛里带着杀意,唇角紧抿,“谁给你的胆子碰本帝?”
“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一巴掌,他受的心甘情愿。
眯了眯眼,谢云生周身杀气未退,手却是松开了顾长安了衣领,花绯玉回到谢云生手中,她站起身,转身便走。
摸了摸微肿的脸颊,顾长安看着谢云生的背影,眸中闪烁。
“还请帝君尽早回到天庭医治,您的手半刻都拖不得!”
“本帝行事,容不得你来置喙,顾长安,你别越界。”哼了声,谢云生捻诀招云。
独自一人行在前头,谢云生坐在云上,直直朝天庭而去。
谢云生原想直接到岐黄仙官府邸,转念一想她受伤之事不能外传,于是路线一转回到万古殿,半道上放出灵体小鸟召唤岐黄仙官和老君前来。
“帝君可算回来了,方才太白金星派人来禀报说光晟大帝下界找您去了。”姽婳正巧在万古殿大门前打扫,看见谢云生匆匆而来,放下扫把便走过去同谢云生说。
姽婳似乎并没发现谢云生的右手有异,行事还如以前那般。谢云生点了点头,道:“本帝自会处理。你且去准备茶点,一会老君和岐黄仙官要来。”
姽婳点头,小跑着朝后厨而去。
转身,谢云生见顾长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见她望来不由垂眸。
哼!甩袖而去,谢云生想,若不是顾长安的方法确实破了画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岐黄仙官急匆匆赶来,谢云生坐在大殿门口的阶梯上,拖着腮百无聊赖的等着,看见岐黄仙官的身影后,谢云生唤道:“这儿这儿!”
岐黄仙官低着头拿着沉甸甸的乌木药箱赶路,听见声音后抬头一看,见谢云生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坐在石阶上,右手明显的垂着,肌肤红肿,似乎是灼伤中毒之兆。
快跑几步,岐黄仙官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将药箱一搁,抬起谢云生的手上细细查看。
指尖搭在谢云生脉息上,岐黄仙官仔细搭脉之后微微皱着眉,问道:“帝君近来可有去哪里?您中的这毒可不简单啊。”
托着自己的手,谢云生见岐黄仙官的的表情便知自己中的这毒非同寻常,“怎么?这毒很难解?”
摸了两把小胡子,岐黄仙官一脸无奈的摇头,“非也非也,不是难解,而是无解。”
无解?
“此乃相柳之毒,唯他本人可解。”可自从神魔两界覆灭以后,相传相柳已随上虞魔君而去,这毒,便成了无解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