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那个……我家里灯突然全灭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估计是跳保险了吧,”看着她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我叹了口气“一会儿我给你去看看,我现在在做饭,你是回去等我还是进来坐坐?”
“家里太黑……”小爱低着头开始揉搓起手指。
“那进来吧”我无奈的笑了笑,给她侧身让道。
“打…打扰了”小爱不忘向我弯腰致谢后才进来。一进客厅她似乎被厨房飘来的菜香味给吸引了,小脸蛋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吃饭了吗?”我问她。小爱摇了摇头。于是我快速把剩下的菜炒好,饭也正好煲熟,取出两副碗筷给她盛了一碗。
“会不会……麻烦你了”小爱懦懦的说道。
“不会,本来就是给一朋友准备的,结果她有事不来了。”
“嗯,谢谢”小爱接过米饭,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默念了一句听不懂的日语,这才开始动筷。
吃饭间随便聊了起来,得知她姐姐这段时间在浔南有工作,就跟她过来了,而自己作为交换生现在正在东贸念书。得知我也是东贸毕业的,小爱还认真的向我行了一礼道“谦前辈”,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吃完饭后我收拾起盘子,小爱有意帮我一起收拾,但显然是位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下手,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我旁边看我洗盘子。这时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响起了敲门声。小爱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帮忙做的事情,急匆匆的跑去帮我开门。我擦干手一边心中诧异今天是怎么了又有人来拜访,一边也朝客厅走去。于是我就看到了门外的迪彩与门内的小爱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我还以为走错了呢,”看到我后迪彩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望了眼小爱道“新交的女朋友?”
“隔壁的邻居,来找我帮忙的。你吃饭了吗?”
迪彩点了点头,一声不发的走进客厅坐下。
“那我先……出去一趟?”我探着头朝客厅里的迪彩问道,依旧不见她的回应,我便带着小爱往她家走去。
“她会不会…误会什么?”路上小爱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并不没有接过话茬。
到了小爱家里我先把保险丝推上,等电全都送上后问小爱刚才是在用什么电器的时候跳电的,小爱指了指厨房的热水壶,说刚才晚上想吃泡面,烧水的时候一打开热水壶灯就全跳了。我再次试了试热水壶,果然如刚才那样一打就跳闸,于是我叮嘱她不要再用了。
回到家里迪彩已经离去,打她电话也没有被接听,一时搞的我有点莫名其妙。
周六是与小五约好的日子,白天我去银行检查了一下卡里的额度,正好一千万,这是我准备的“东西”,随后把密码写在卡背面,等待夜晚来临。
我们约好的地方不是紫金汉宫和雅茗那种酒店,而是一家叫花城的风色场所,是个喝花酒的地方。我们人数不多,除了我要巴结的对象浔南总商会的赵代表,就小五和他父亲。饶是这样,整顿饭加上姑娘们的陪酒钱,以及饭后不可描述的内容,也花了我将近十万。
我之前没见过这个赵代表,听小五说是浔南商会的一个管事,认识不少人。我仔细打量了他,觉得挺有气势,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肚子里有东西的。喝起酒来也很会装腔作势,是个场面上打滚浸淫多年的人。
而我要拜托的事,小五说之前已经私下里跟他说起了。既然人家肯出来吃这顿饭,那就说明办起来没有难度,成不成全看我送的东西够不够分量了。而饭桌上的场合,又有不少陪酒小妹在,显然不适合再拿出来说。这也省了我不少麻烦,于是我们只顾饮酒作乐,我虽然不善溜须拍马,但酒量不错,而小五的父亲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把赵代表哄的颇为开心。整顿饭氛围很不错。
饭局散了后,我见缝插针的将卡塞进了赵代表的口袋里。对方看见后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样子很和善,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随后在两个小妹的搀扶下往楼上客房去了。
我再次向小五以及他的父亲致谢,表示家父事了之后一定携重礼登门致谢。小五的父亲也很客套,说什么庄董也是生意场上的熟人了,大家互相关照才是应该的云云。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轻松,多天来压在身上的重石终于卸下。接到靳瑜发来的短信,说明天中午邀请我和贤铭常他们聚一聚。我赫然想起之前卓怡拜托我的事情,便应了下来。
翌日一早,我来到承德为靳瑜挑选起礼物。虽然我对承德商场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逛了近一个小时,依旧没有挑选出心仪的东西。我对靳瑜的印象仍停留在高中时候,那会儿她喜欢的东西无非是明星的卡贴,漂亮的发夹,小玩意儿之类的,如今怎么送得出这样的东西?路过维琼香水柜台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迪彩的身影。本来还想向她征询下意见,当然前提是她愿意理我的话。
在自动贩卖机处买了听可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仔细思考起来。周日上午承德里面顾客不少,很多年轻男女牵着手在各个店铺里走进窜出。对于这些学生模样的他们而言,逛商场的意义更多在于留下彼此的回忆,以后重拾这些画面时,可以心生温暖的笑着。曾几何时我也像他们一样,不过回忆没有留下,钱倒是花出去不少……
灵机一动,比起送贵的奢侈品,不如送更有意义的东西?我好像又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我来到GUCCI的专柜,花半天的时间挑选了一个包。然后回到家翻出以前高中时穿的校服衬衫,扯下了上面的第二粒纽扣,将它藏进了古驰包的里格最深处。这是曾经靳瑜向我要,我却一直没有给她的东西……
来到约好的酒店,靳瑜与卓怡还有贤铭常一家都已经都到了,卓怡正扶着淼淼学走路,她似乎非常喜欢小孩子。
“友谦,叔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告诉我呢,这么见外的吗。”一坐下贤铭常就用责备的语气说道,“虽然不一定帮得上忙,但也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啊。”
我望了靳瑜一眼,后者抱歉的道“对不起,我以为铭常已经知道了……”
“没事了,”我说道,“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我已经拜托好朋友了。”
“靠谱吗?”靳瑜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
贤铭常点了点头,“那我们也都放心了,等叔叔的事情过去了我们再一起喝两杯,你可一定要完完整整的把经过跟我说一遍。”
“得得,又打什么主意呢。”我笑着回应道。
一顿饭很快吃完,心情轻松之下与贤铭常多喝了两杯,离断片还差半步。靳瑜是搭卓怡的车来的,于是她负责送我回家。看到停车场里的我新换的领克,靳瑜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路上靳瑜问道。
“挂在中介呢,不过没什么人来看房。”如今能在西区买别墅的基本都是外来户的有钱人,浔南本地普通人很难负担的起。
“你挂了多少?”
“一千八百万。”
靳瑜点了点头,仿佛若有所思。
回到家我揉着昏胀的额头只想快点躺床上去睡一觉,“要不你开我车回去吧,明天我去你那取就好。”
“不用了。你等等,我先给你热杯牛奶,你喝了再睡。”边说边进了厨房,多年不来这边她却依旧熟悉这里的格局。之后又用保温杯装了瓶水放在我床头,随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