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夏槿还有些懵,她这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太对。
“你为什么在我屋里?!”
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旁边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她摸了半天也只摸到了那支血玉笛,她抓起玉笛便要向墨风羽砸去,墨风羽一把抓住玉笛,从她手中抽出来。
那玉笛忽然伸出几只红色触手爬上他的手背再到手腕,紧紧贴着他的皮肤,便犹如一条条吸血蛭,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便开始吸食他的修为。墨风羽没有动它,片刻后,那几根触手便自己收回去了。
“还给我。”
夏槿拿回玉笛,插回腰间。
“既然已变回原身,便回妖界去吧,仿造一个死亡消息并不难。”
她绕过墨风羽打算走出卧室。
“不,我想留下。”
她停住脚步,扔过去一句话。
“好啊!等着被雷劈吧。”
天道法则第四条,除仙凡两界之人不可在凡界久留,至多凡界三年。也就是其它五界的三日时间。
所以待久了是会被雷劈的哦!
“那你给人家一个避雷针好不好嘛~~”
夏槿猛的一回头,看到了一眼泪汪汪,十分毁形象的脸。
“诶呦我去……这…这谁教你的。”
“颜……颜…眼泪有点儿多,让我擦擦。”
墨风羽乖乖的站在她面前,活像个犯错的孩子。他扯了扯夏槿的衣袖,夏槿收了收手,抽回自己的袖子。
“你何要提前结束历劫?”
“因为你恨墨风羽。”
夏槿一边说一边将他往外赶,:“不论你是墨风羽还是容墨羽现在都给我滚!”
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抱腿坐在地上,将门堵好,但窗户却“吱呀”一声打开,白狐狸从窗外跳了进来,“噔噔噔”跳进了她的怀里,一双爪子死死勾住她的衣服,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开。
“容墨羽!”
她刚想一拳打开他,拳到一半便化作春风,抚触着狐狸柔软温暖的毛发,小狐狸“吚呀”的叫了几声,枕在她的臂弯里。
好吧好吧,她天生对这些毛茸茸的软萌萌没有丝毫抵抗力,反正她也就把他当只宠物狐狸撸一撸而已。
次日
夏江夏寒牌闹钟一大早就把她叫起来了,从此之后这两个人每天脸上都会出现两块青。
前两日休沐,今日还要去上朝,烦死了,┻━┻︵╰(‵□′)╯︵┻━┻
今日上朝,有一帮李丞相派的大臣们从她一进宫就一直盯着她,仿佛能从她身上看出什么花儿来,只可惜,她身上连朵花骨朵儿也没有。
在墨风逸絮絮叨叨了许久后,他身边的宦官终于说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名身穿深蓝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第一个站了出来,刚说了“陛下”两个字便被夏槿强行插了话。
“陛下,臣有罪。”
习惯上朝打瞌睡的云子舒,霎时间便清醒了许多,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扯回来,再说几句她脑子有问题的话。
“臣实乃女儿之身。”
墨风逸听后只是扬了扬眉,面露些愠色。
“清和王只是男生女相,不必太过自悲。”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而夏槿却当没看见,跪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撒泼吵闹,满地打滚儿。他轻叹一口气,叫身边的宦官去太医院唤太医来。
半晌后,一名满头花发,年过花甲的太医走进殿内行礼,墨风逸指了指夏槿,那太医走到她身边。
“殿下。”
太医替她把过脉后,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呃……启禀陛下,清和王想是有些风寒,脑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夏槿,额头又冒出几颗汗珠,:“脑子有些糊涂,养几日便好了。”
墨风逸瞥了瞥夏槿,对人吩咐了一句。殿内走进一队身着黑甲,手持长剑的御林军,黑甲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与沉重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似翻起了滔天巨浪,让人望而却步。
“送清和王回府,陆太医,清和王的病便交由你了。”
“诺。”
清和王府
夏槿被那群板着脸的木头块子送回了王府,于是在这几天,自家门口便站了一圈儿木头块儿,而且每日必定会有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送到她面前。
她一进门,大门便被锁上了,门外还传来一句欠扁的话,“王爷,您身体不适,还是别出门了。”
夏槿翻了个白眼儿,冲着门口竖了个大拇指,呵呵,你真棒!
屋里的白狐狸跑了出来,狐狸的胸前红了一块,有血珠滴下,一路迤逦到她面前。某狐狸昨夜玩刀子,一不小心伤了自己那颗小心脏,差点没嗝屁。她抱起白狐狸进了屋。
白狐变为人身,踉踉跄跄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咳了几声,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夏槿,你被软禁了你不知道吗?咳咳…咳……”
“知道。”
她从卧室里拿了个被子扔给他,自己在他身边坐下,她微微眯着眼,:“他慌了。”
容墨羽把被子摊开,盖在自己身上,听着她说话。
“你是怎么确定他不会相信的?”
夏槿轻叹一口气:“不敢,因为戳破我就等于想杀了我,既便我是女人,可也为大周占据越州、抚水这两处要塞。”
她翻出一块六国地图,摊开放在桌上,指着西凉国。
“越州位处西凉边界,却也是离西凉最近的关隘,现由我青魇右军把守。”
夏槿把手指移到一处“众星拱月”之处,:“这里是抚水城,周围便是大周、西凉、漠北几国边境。从抚水渡口走水路,也就是西凉漠北分界,瀛水,便可直达九渊。”
她收起地图,抬头一看,便看见了一双滴溜溜的狐狸眼正盯着自己,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
“你有没有认真听?”
容墨羽收回手,点着头道:“有~~啊~~”
夏槿:收起你那暧昧的波浪线。
“我真听了!”
夏槿:您几岁了?
“我今年二十八万四千三百二十六岁了。”
夏槿:呃……你是不是用窥心术了?
“对啊!”
夏槿忽然觉得自己以后和他说话都不用开口了,在心里默念几遍就行。
夏槿:不对,你的年龄怎么会这么大?我记得你才不到两千岁。
“告诉你个秘密,我姓白哦!而且和白沐是同辈。好了,我说完了,你接着说。除了这点呢?”
他换了个姿势,直接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