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不如杀了。”独孤息泪推开御书房的门,微笑着看着他们。
李翟一拂袖,怒喝道:“母后,这事情不用您来解决。”
独孤息泪只是一笑,回望着王汉卿手里的瑶瑶。“皇上,您难道想让他们一家团聚吗?”
“您是什么意思?”独孤息泪的话中有话。
但是独孤息泪却不正面回答,只是踱步到王汉卿的面前。“侯爷明白吗?”想要在这半点藏不住秘密的宫里隐瞒什么,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她命令着,把侯爷想见的人带进来吧。
我想见的人?难道是凝香!王汉卿心中一惊,凝香在哪里不是只有小皇后知道吗?他不安的等着这一刻,但愿不是她!
李翟抬眼看着门口,人影晃动间,一名女子出现在门边。定睛看去,居然是冷凝香!
门外走进了的人是她。她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好,很好!都把她当傻瓜吗,说什么烧死在昭阳殿里。不仅没有死,还为王汉卿生了一个女儿。
“明珠、瑶瑶。”冷凝香被从皇后殿里带出,被一路驾着到御书房这里。见了站在那里怀抱着瑶瑶的明珠,她一下子跑了过去。能看见明珠、瑶瑶,她就是死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凝香!”王汉卿急切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凝香、凝香------”
“是我,是我明珠。”她哭着将他伸出的手贴在脸庞上。分开的日子里,有着千言万语,在此时,却没有办法说出一句。
王汉卿只恨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还看不到?他要看见凝香、要看见瑶瑶。抚摸着凝香瘦弱的肩膀,他毫不顾忌的一把将她搂着怀里。他们分分合合多年个念头,再一次真实的相拥实属不易。
“分开他们,分开他们!”李翟怒喝道,在她的面前如此的恩爱,偏偏不会让你们如愿。纤细的手捂住疼起的心口,强忍住翻涌上来的气血。她不能让任何的人看出她有任何的不对劲,包括母后。
“慢着。”独孤息泪阻止着。“皇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个不听话的宠发火,小心身体。”李翟虽然刻意再隐瞒着,但是她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有人秘密的回报着她。
“都说过不要母后插手此事情。”撑着虚弱的身子,李翟还是不解气的说道。
“来人把王汉卿和冷凝香分开了关,那个小贱种给朕弄死。”冷凝香的出现让她气昏了头,那副和王汉卿生死相随的模样,让李翟怒火中烧。
朕说过,不会让你一家团聚的,不会的!
“还不动手!”见无人上前,她将书案上的东西尽数的扔下。反了、反了,都敢违抗她的命令。
“孩子杀不得。”独孤息泪上起要扶住她,却被李翟一把推开。
看着王汉卿和冷凝香,李翟双目充血,“朕就是要那孩子的命,冷凝香你生的小贱种活不了!”
“皇上,瑶瑶是无辜的,您可以处死奴婢,请您放过孩子。”她哭的满脸泪水,死死的抱住怀里的孩子。
“皇上,奴才任凭您的处置,请你放过奴才的妻儿。”王汉卿护住冷凝香和瑶瑶,李翟是疯了,她是天子,疯起来真的会不管不顾的。
李翟再也压不住心口上涌的气血,一并吐出一地鲜血。谁都背叛她,母后、沐氏、李情、弦月、她最宠爱的王汉卿。为什么?她只是要一份真挚的爱,一个可以爱着她的人。
哈哈哈!她笑的疯狂却也凄凉,无上的权利也带不了她要的东西。
如果没有看见看见那双比蓝色宝石还要耀眼的眼睛,也许她会做一个乖乖的傀儡皇帝,让她的母后满足享受权利的荣耀感,而不是想尽办法,宁可毁了一切阻碍的东西也要得到王汉卿。
她可以给他全天下人都想要的一切,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丝温情。她看多了母后和后宫嫔妃们的争斗,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得到手的权势吗?她一心一意的对待他,可是到头来,为什么它买不到王汉卿的心?
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独孤息泪轻柔的摸着她的头,“翟儿,你也累了,身子要调养好,剩下的一切让母后为你去办。”如寻常的慈母一般,她扶着李翟坐下。看着面如白纸的她,拿出丝帕像对待孩童般一点点的为她擦去嘴角的鲜血。
“母后。”李翟的声音气若游丝。
“哀家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安抚着李翟。转眼间,她的目光落在王汉卿和冷凝香的身上,脸上还是妩媚动人的笑容,却阴冷的如同一条等待猎物上钩的蛇,吐着分叉的信子。
探子的加急快报让李情心中如火烧,独孤息泪你若是伤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本王一定让你赔命。
从边塞胜仗回朝的李情接到了独孤息泪的旨意,让他在离京师三十里处停下,只准许带一队人马进城。说是新帝病重,不能带大军返回,以免煞气冲撞了新帝。
“太后考虑的很周详,说的也合情合理,想来我们只能先这么做。”宇文风道。
“不这么做行吗。”李情递上一并送来的东西。
弦月小姐的玉佩、和瑶瑶的鞋子、还有一束女人的长发,这是-----
“应该是凝香的头发。”李情忍住怒火。只要是其中任何一个在她的手中,他都不能动手。不愧是独孤曜教导出来的学生,断了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