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母女短暂的重逢后,独孤弦月抱着瑶瑶离开皇后殿。小小的人儿好像知道要离别般,哭的声音都嘶哑起来。冷凝香回过身子不敢再看一眼,能见一面知道她一切安好尚属不易,她还能求什么?
“晋王妃。”出门不远处,一名白衣男子拦着了她的去路。
“你是?”独孤弦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宫里有这号人,看他的打扮又不是宫里内侍官。
他谦和有礼的道,“在下是洛河,皇后娘娘的礼仪师傅。”狐媚的眼睛一笑。燃筝为什么要请晋王妃到她这里来?她们一路上洛河都在暗处观察着。见独孤弦月出来后,双眼微微红肿,怀里的孩子哭的声音嘶哑,他该是没有猜错吧。
“洛河?噢,是你啊!”独孤弦月脸色一变,她同李情说起过此人,云乐公主府里的男宠,也是当初毒害公主的凶手。当初被他逃脱,却没有料到他进宫做了皇后娘娘的礼仪师傅。“久闻大名。”
语气中的生冷和厌恶洛河岂会听不出来,不过他也不介意。
“洛河的名字能让晋王妃记住,真是荣幸。”他上前一步,“这该是晋王的小郡主吧。”似乎是无意的抬起修长的手指,想要摸摸瑶瑶。
独孤弦月侧身躲开,“放肆!晋王的郡主也是你这个奴才摸得的。”她厉声说道。
垂下手,洛河只是一笑,“是,洛河是奴才摸不得晋王心爱的郡主,可她亲生爹爹的身份可是和洛河一样的卑贱,这,我能摸得了吧。”
“放肆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胡乱的说话!”心里大惊的独孤弦月呵斥着,宫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小皇后,他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见她慌了神,洛河更加肯定她怀里的孩子就是王汉卿和冷凝香的女儿。想想也该猜到,冷凝香生的孩子除了能托付给李情外,她还能给谁?只是有些意外,独孤弦月还敢把她带进宫里来。
“奴才是胡说,不知道新帝知道后会不会也认为奴才是胡言乱语。”
“你敢!”
“为何不敢!”洛河眼里笑的明媚,新帝要弄死这个孩子易如反掌,又一次可以看见王汉卿坠入痛苦的深渊,反复的折磨着他,这样好玩的事情他洛河怎么会错过。二来,李情是新帝的心病,瑶瑶是他旧情人的女儿,用这个孩子加上小世子,新帝的胜算就会更大。这么一来,还可以为自己的道路上铺好路石,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谁会相信你。”独孤弦月道,抱紧了瑶瑶转身便要离去。
“不要谁来证明,只要新帝相信就可以。而且,她的眼睛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指着正回望着他的瑶瑶,大大的眼眸里晕染着一层淡淡的蓝。“看看她的模样,仔细看去和凝香已经有几分的相似。”步步逼近弦月,“王妃,把孩子交给我吧。”伸开双手要接过孩子。
“你敢威胁本王妃!”
“您又何必执着,自己的孩子还留在太后的身边,反倒处处的护着这个小贱种。”他微笑着道,这个孩子他是势在必得。“晋王妃,你再这么和奴才僵持下去,反而会引来更多的人,在太后和新帝那里,您都是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能力保护这孩子,您可要考虑考虑啊。”
“你------”独孤弦月静了下来,“原来,你是想在新帝的面前邀功啊。”
“洛河。”燃筝看见这一幕跑上前来,瞪大了双眼,“你这是做什么?”她拦在独孤弦月的面前。洛河怎么了?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燃筝让开。”他目光一转淡淡的说道。还真小看了小皇后,对他隐瞒了一手。
“你不是帮我救了凝香姐姐的吗,怎么现在又要夺走她的女儿?”小小的身子倔强的不肯挪动。她不相信洛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燃筝你不乖啊,怎么不告诉我晋王的小郡主就是凝香的女儿?”他的口气好似在责怪着她。
“不是的,我没有瞒着你。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瑶瑶是凝香的女儿,只是听说那孩子看见王汉卿就哭个不停,无意间和她提起,冷姐姐才让我请晋王妃过来。”燃筝急切的解释着。她从来都不会对洛河有什么隐瞒,她相信他如同相信自己一样。
“好了好了,反正她很快的就要回到凝香和王汉卿的身边去了。”
“你是什么意思?”沐燃筝不明白洛河的意图。
“皇后娘娘,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礼仪师傅该是要做新帝身边的臣子了。”独孤弦月无不嘲讽的说道,“一个宠能爬到那一边步,你也算是高明的人。”
“洛河,你不能把瑶瑶交给新帝!”燃筝几乎是哭着说,“她已经很惨了,爹娘在身边都不能相聚,如果你这么做我会恨死你的!”她奋力的推开靠近的洛河,“好啊,你要这么做了,我就去和新帝说,干脆什么都说明白!”即使要伤害洛河,她也要用最后一个办法。
“你是在威胁我吗,燃筝?”洛河一听,脸上的笑容一滞。燃筝的个性冲动,他的计划可不能功亏一篑。
“我这么的相信你,你却如此的对待我,洛河你以前对我说的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