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洛河抬头凝望着眼前的一切。皇宫果然比公主府威严气派的多,看来和太后的交易做的很值得。与其呆在今不如昔的云乐身边,还不如早给自己找后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乐疯了,府里的宠们有的私自的逃出去,还不是把能搜刮的都一并带走,真是傻!做了宠还能重新做人的一天吗?就是有,过惯了好日子,也吃不下这般苦。除非是像阿陆那般,毁了容颜,替人看病,靠着手艺吃饭。而他洛河可不要这么窝囊的过,以他的聪明才智,就是做宠,也要归附于最强的人。
“唉,好久没有见王汉卿了,找个机会,也该去打个招呼。”他似乎颇为想念,不知道他看见自己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洛河突然期待着。总是比他和莲生要好运的王汉卿,也有着挫败的一次,而让他如此的居然是自己。他想的完美计划,只是差一步就能同时解决掉阿陆和王汉卿,虽然没有成功,好歹也让王汉卿和李情决裂,目的能达到一个也不枉费他的精心布置。而自己也继云乐后,找到了更强的靠山。这一局,也算和王汉卿打成平手。势均力敌,游戏才会有下一次的开始。
“王汉卿,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在这皇宫里,究竟你和我谁会是最走运的?”洛河转身离开。
冷凝香醒来时,窗外夜色黯沉,昭阳殿里还没有上灯。看着身边的明珠还在睡梦里,摸摸他的手,带着暖意,没有刚才吓人般的冰冷。她悄悄的起身,为他盖好被子。
“你去哪里?”王汉卿低声问着。
“吵着你了吧。”她安抚着,“还是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吧。”刚才情况来的突然,冷凝香还是不放心。
“我已经没事了。”
“听话,我可不能在经受住第二次。”手指压住他的唇。
“就是喊了太医,也没有用。”他的话像是来自天际,让冷凝香猛的一怔。
“我看不见了。”他压低声音对她说着。
看不见了?!冷凝香颤抖的抬起手,在王汉卿的眼前晃着,果然,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好像没有焦距般,只是怔怔的望着前方。
“是不是刚才------”她咬住嘴唇,说不下去。难怪他怎样都不愿意让她找太医,居然都没有察觉明珠的异常。
王汉卿好像知道她的反应般:“别难过,也许过几天就会好的。”安慰着凝香,他也在仔细的琢磨着此事的怪异。
“你放心,会好的。”冷凝香忍住眼泪,她不能在明珠最需要她的时候,还是这么的软弱。即使她的力量微不足道,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守护着他,不再成为负担。
太后殿
独孤息泪跪在佛像前,手持念珠虔诚的礼佛。满室檀香袅袅,醺的沐燃筝眼皮涩涩的想流泪,她站了半天,听着独孤息泪念的都是她不懂的语句,不由的想打起瞌睡来。
晕晕乎乎间,也不知道那个她听不懂的经文何时停止的,只是听见独孤息泪问着:“一切还习惯吗?”
“啊,习惯、习惯。”她一惊,才缓过神来,连忙回答着,在这样的场合自己还能睡的着,真是昏头了。她不由的骂着自己。
“不用紧张,哀家就是随口的问问你。”独孤息泪起身,看着她给李翟定下的皇后,没有家世背景的沐燃筝,就连个性,都单纯的像一张无暇的白纸。一张可以任由她来绘制、上色的白纸。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是太能记住师傅教的东西。”她见独孤息泪面色和蔼,老实的说着。
“这些都可以慢慢的来,哀家十四岁进宫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后来还不是都会了。”她喜欢这般无暇的女子,如一汪清泉般,清澈见底。而李翟?独孤息泪看不透,原本比谁都不愿意沐氏进宫的她,居然下旨在大婚前提早让沐氏进宫,怕是因为那个妖孽的王汉卿吧。
“太后,您对燃筝真好,怕宫里的师傅对燃筝过于严苛,还特地请了宫外的师傅来教导,燃筝一定好好的学,不辜负您的期望。”沐燃筝乌黑圆溜的大眼,满是对独孤息泪的感激。她哪里知道自己只是这对母子手中,为达到目的而需要的棋子,仅此而已。
“皇后,都要是一家人了,哀家自然要疼惜你的。再不久就是大婚了,哀家就等着你和新帝给哀家好消息。”她抿嘴一笑,眼里却看着走进来的新帝。
“啊,什么好消息?”沐燃筝不解的问着。见独孤息泪看着她身后,顺着目光一道看去:“皇上!”只见李翟,瘦弱单薄的身影缓缓的走来。
“自然是为李氏增添子嗣的事情。”李翟一脸笑容,替着独孤息泪回答沐燃筝的问题。
“是这个啊。”她霎时羞红了脸,偷偷的瞄了一眼李翟,忙不迭的垂下头,扇形般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纯净的面容上布满着少女娇羞的红晕,乌黑的眼珠灵活的转动间透着逼人的灵动。她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特有的青春气息,像是一阵清新的风,让人不自觉的舒服起来。李翟看着眼里,心中萌发着丝丝妒意,她和自己差不了几岁,却充满着勃勃生机。
“母后近来可好?”李翟关切的问。
“多谢皇上惦记着哀家,哀家想着皇上的大婚,怎么样都要让身子尽快的好起来。”她满是慈爱的摸着李翟面颊,“皇上的大婚,哀家是要亲眼看见的,不然就是死,也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