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中除了王汉卿外,都因为云乐的话愣住。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女子’猛然抬头看着李情,那双狐狸般的眼眸里,更多的是他不断膨胀的欲望。看来选择和王汉卿合作真是一个好的计策,洛河的从地上爬起,扭头看着一旁神情自若的王汉卿。淡蓝色的眼眸深邃无底,也正直直的回看着自己,无言间彼此的一笑。哼!都是各取所需嘛!洛河了于心头。
“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李情一把将云乐从床上拖起,“小妗是我娘?姑姑,你疯了吗?”他不断的摇晃着云乐的双肩,双目睁圆,俊美的脸上一片深深的愕然。如果小妗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按找李贵的说法,自己的父亲不就是......他想否认但是却又不能不承认,在过去二十多年中,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幻想、渴望过自己是他的儿子,神勇无匹的男子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当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痛的仿佛是要撕裂般。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从出生就被安上晋王的封号?为什么小妗会死?为什么他不被叔父承认?这一切的为什么他要知道!
“您倒是说话啊?”李情再也顾不上什么体统,他大声的问云乐:“告诉我,整件事情的始末!”攥紧了拳头,他的脸上有着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坚毅。
“情儿,本宫待你如何?你告诉你娘,让她别在找本宫了!”云乐的神智已然不清楚,眼神里布满恐惧。死死的抓住李情的手,不断的说着。
“王汉卿,你让公主清醒一点啊,快啊!”李情对着他着急的喊道。也不知道王汉卿弄了什么东西在云乐的房间里,能让云乐变成这样。
“其实这是公主自己心里的病,恕汉卿没有办法。”他从阿陆那里拿来了特制的迷魂香,会让闻着的人,对过往发生的事情产生幻觉。云乐深藏着怎样的秘密,把自己吓的几乎神志不清?到了此刻,王汉卿也不是太感兴趣,自己要和李情成为盟友的目的已然达到,其他的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公主,你一直都喜欢用药物来控制别人,到最后还是栽在着这上面”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云乐,变的疯癫,他只是冷眼旁观。十多年来,对云乐终究还是有着感激之情的,可是现在同情敌人,只是会害死自己。
“混账,你这是什么话?让公主变成这般,你却来一句没有办法,你是存心和本王作对吗?!”李情呵斥道。“唰”的一声,他从腰间抽出佩剑,剑尖直指着王汉卿的咽喉处,锋利的剑,森冷逼人。“本王说过,若是你敢欺骗本王,定然不会饶过你。即使在凝香那里本王无法交代,也要杀了你!”
“汉卿不敢。”王汉卿说的坦然,“当年知道内情的人,不单单是公主一个人。”他的眼眸看着门外,“也许他告诉您的会更加的真实吧。”算算时间,那个人也该来了。
“你指的是?”李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要说,他早就会告诉本王我了,难道要等你这个奴才来告诉吗?”
“王爷为何不等等看?二十多年,您都等过来了,还在于这一时。”眼眸里的镇定自若,让李情强忍住怒火。“天亮时分,再没有答案,你们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冷眼扫过王汉卿和洛河,手里紧紧握住了佩剑。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才是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刚刚还处于疯癫的云乐,似乎也在这气氛下安静的闭起嘴巴。
门外由远及近的响起重重的马靴声,在屋外停下。
“臣独孤曜,求见王爷。”浑厚低沉的话语让屋内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漾起不同的感觉。
“独孤将军请。”李情沉声回到。
一身的戎装,腰里配着当年先帝赐予的名剑,独孤曜踏步进来,挺身立在李情的面前。凝望着他和先帝如出一辙的面容。
“罪臣,独孤曜见过晋王。”堂堂七尺男儿,征战沙场多年,除了跪先帝、父母和出生入死的兄弟外,从没有给其他人下跪过。
“将军深夜来此,又是一身的戎装,该不会是来和我话别的吧。”李情冷笑着。
“臣是来找王爷的,却不是话别,而是要告诉王爷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他抬眼看着缩在床脚的云乐,“其实,公主也是为了先帝好,才会这么做的。王爷想知道的,臣如实相告,请饶恕其他的人。”他仰起头,看着李情。
“你们退下吧。”李情对着王汉卿和洛河说道。
掩上房门,李情俯视着他,“将军起来说话吧,毕竟你是本王的岳父。”
“臣谢过王爷。”他站直身体,缓缓的开口道,“当年的事情都是独孤曜一人所为。”闭起眼睛,重新回忆起当年的噩梦,独孤曜艰难的开了口。
“王爷的生母叫做小妗,是云乐公主贴身的侍女。在先帝没有继位的时候,被公主送去照顾先帝,因为聪明乖巧,深受先帝的宠爱,南征北战,大小战役都随着先帝而行。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先帝当时没有子嗣,正逢小妗怀了身孕,先帝许诺,日后继位一定册立为太子。”
“她是怎么死的?”李情身子微微颤抖,独孤曜的话从无虚言。
“为了先帝。”
“本王要知道她是怎么死了!”李情厉声道。
“当年平定异教妖贼的那场战役,先帝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几万大军都不抵几千妖人,这个时候云乐公主带来的道士给先帝出了一个法子,用一只骨杯祭祀天地。只是这骨杯需要从活人身上取出方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