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记忆永远是最美好的,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抓住手中的权势,多年的苦心经营,独孤息泪不想最终功亏一篑。
“哀家希望公主你可以考虑考虑。”
“太后,其实。。。。。。”云乐话还没有说完,内侍官在外传话道,“彪骑将军求见。”
独孤曜看见云乐也在,微微挑眉。“阿蛮想做什么”他心里暗暗的想着。
“参见公主。”
“将军,都是自家人,何必行这么大的礼。”云乐看着独孤曜,这个统帅三军的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难怪李氏一族现在都要顾忌他三分。他绝对是独孤息泪最强的后盾,也是李是宗族最难撼动的一块磐石。
莞尔一笑,转而说道,“看来将军是有要事和太后商量,云乐先走一步。”亏好独孤曜来的及时,不然自己都不好接独孤息泪的话。云乐松了一口气,暗暗想着。
见云乐走远,独孤曜才道,“阿蛮,李氏宗族里的人你碰不得,也最好不要打云乐的主意。”见她不发一言,独孤曜的语气加重,“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还求什么?”
“将军是来教训哀家的吗!”她听不进独孤曜的劝告,“不帮哀家,就不要阻止哀家自己的计划。”无论自己如何的求他,他还是不肯站在自己这边。
“臣没有任何的权利来阻止太后,今日是来和太后告别的。”他永远都不能因为息泪的事情,而背叛和先帝相交多年的感情。
“你要走?!”她一听此话,心里顿时酸楚。他居然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这里。
“边关要务都要臣回去处理,不能耽搁。”
“你就能放下哀家一个人在京师里,面对李氏宗族的逼迫?”她双手撑在玉案上,眼里怒意微动。
“太后,你只要安分守己,自然可以处之泰然的做在你的位置上。”
“可位子不稳当,随时都会塌。”她仰起头来,看着他,“多少双的眼睛都再盯着,等着看哀家摔的粉身碎骨。”
“谁敢动你,哥哥一定保你周全。”
“哥哥与其保息泪周全,不如让息泪坐的更稳当一些。”一声哥哥,她喊的伤感,走近独孤曜,就像十多年前最初见面那般,依偎在他的怀里。“哥哥,你曾经说过要好好的照顾息泪,给息泪想要的一切。”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处,“哥哥,现在你就是不顾着息泪,也要顾着翟儿。”最后的一句话,她伏在独孤曜的耳边,“弦月是你的心肝宝贝,翟儿又何尝不是啊。”
李翟很久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自己的身子不好,自小就独居在太子殿里,除了每日按时给先帝和母妃请安外,几乎都是窝在殿内。宫娥和太监们一个个对自己唯唯诺诺的,连说话都格外的小心,自己一个小小的不悦表情,都会吓的她们跪地求饶;教书的老师个个都是古板正经的老学究,谆谆教导的都是古往今来的圣贤书,一个个大是大非的道理要自己牢牢记住,历代的圣贤明君都是自己每时每刻要参照的典范。久而久之,自己个性变的淡漠,对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兴趣,全天下都握在手中,还缺少什么呢。
“镇国侯风趣幽默、见识多广,朕有很多都是不知道的。”真心的赞美王汉卿,云乐是如何得到了这样一个内外兼备的妙人儿。
“臣这些个东西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今日倒是让皇上见笑了。”王汉卿一脸谦虚的说道,要讨皇帝的喜欢就要摸清楚他的脾气,自己的性子素来都不喜欢和人多近乎,可复仇的第一步,就是要给自己找一个新的靠山。为此,他没有少下功夫,看来今日是用对了。
“今日你干脆留下了陪朕用膳吧。”新帝的眼里满是期望,王汉卿亦如最温和的阳光,让自己的世界里平添了几许明亮。
“那也请姑姑一起用如何啊!”云乐轻笑着,走近殿中。
“姑姑。”新帝见来人是云乐,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姑姑是来找王汉卿的吧。”试探的问道。
“天色不早了,要和汉卿回去了。”她和新帝见面的次数很少,又碍于德贵妃,彼此之间也就没有多少可说的。
“那就不留姑姑你们了。”新帝颇为不舍的看着王汉卿和云乐要离开。
“臣告退了。”王汉卿起身行礼道,敛起淡蓝色的眼眸,浅浅一笑。
回去的路上,他见云乐未曾开口,想必是今天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无法处理。“您怎么了?从宫里出来,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换做平时,他自然是不会插手云乐的事情,可现在。。。。。。
“唉!”她长叹一声,今日独孤息泪没有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李氏宗族那里的自己也是不能不考虑的。
见云乐愁闷,“汉卿陪公主小酌一杯如何?”王汉卿提议着。“也许不能化解您的心事,至少让您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他等着云乐发话。
“好吧。”她最近总是感到自己有点疲惫,是老了吗?看来人上了年纪,心里压着秘密太久,真是憋着慌。
公主府
莲生百般无聊的在院子里走着,王汉卿回来了,他也自然受到了公主的冷落。“这个贱种,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把公主迷成那样,不仅没有责罚他,还对他一如既往的好”莲生愤愤不平的想着。手里一阵狂掐,弄的新生的嫩芽儿落了一地。
“真是无趣。”他一脸的不悦。无趣?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无趣的人。“算你倒霉,谁让你在本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