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燏打算一个人在冷风中度过的,却不想被炤的亲兵请到燏觞洛陵做客,等她进去时就看见大家们都在,梁仪璟明和荆南锦则是脸上都带伤。
“看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燏看他们这样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情敌之间大打出手,也许是想争那个合葬“你们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那个女子还没死,你们争合葬的位置是不是早了点啊?”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没说话,燏的眼睛瞬间变成银蓝色冷望着他们两个“不如本尊送你们两个一起去陪她好了。”
她是不怕丢人,但人没有这么丢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两个这样做是让其他臣君效仿还是看笑话。
炤怕燏这样会失控,伸出手握上她的手示意她要冷静,燏真不想让自己的燏觞洛陵这样乌烟瘴气下去。
“我会安排吉日将卓师兄的棺椁移出燏觞洛陵,梁仪璟明,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回你梁仪府邸继续养老,你若真想去陪他们,本尊不介意废除你的爵位,将你和他们葬一块儿。”
燏走出这里的时候,罂粟已经赶来这里,燏给罂粟一个眼神示意他如何做,罂粟心下了然先送梁仪璟明回梁仪府邸,后按照燏的意思去处理掉那个女子。
次日罂粟就带着人来到燏觞洛陵,当他进入内室里面就看见荆南铷坐在荆南锦的棺椁上不肯下去。
罂粟是可以出手让他下去,但荆南铷毕竟是少主的臣君,自己不能这样对他。
只好派人将燏请这儿来,燏看着荆南铷坐在荆南锦的棺椁上,连忙过去哄道:“阿铷,乖,快下来。”
荆南铷就像听不见一样,任凭周围人说好话,就是稳如泰山坐在棺椁之上不肯让开。
燏自然不会对荆南铷下手,毕竟他们的夫妻情分一直都是有增无减,羡煞旁人。
燏下意识罂粟一个眼神,罂粟连忙带人去请荆南锦,荆南锦的魂魄在燏觞洛陵养这么久,应该可以说是很稳定,不会轻易散掉。
荆南锦进入这里就看见燏的人都在此,且自家弟弟正坐在自己的棺椁上不让他们动手,燏则是站在身侧哄着他。
“兄长当初为她求情时曾说过贬为庶人,废除爵位,改变史册,移出陵墓都可以,还让我为其与她寻吉处合葬,昨日不巧此女子劳作时不慎滑落山崖,我身为若王自然是要说话算话,且这件事泠扇泠扂并不知情。”
燏将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错,还要寻吉处为他们合葬在一起。
“阿铷,下来。”荆南铷听见哥哥也让自己下来,不禁开始委屈起来,但荆南锦真被移出这里,哥哥就不能陪在他身边了,哥哥的魂魄已经将养的很不错,若是被猎魂和摄魂的人给弄走,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荆南锦走过去伸手将弟弟抱入怀里,荆南铷很是委屈的坐在棺椁上抱住荆南锦“不行,你们不能把哥哥搬出这里,若师姐。”
如果当初不是荆南锦这样向女子求情,她根本不可能多活这么多时日,现在依照当初双方所说要将他的棺椁移出,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荆南铷开始大哭起来,若师姐最疼自己,只要自己一直闹,她肯定会不计前嫌。
荆南铷明明都已经是当父亲的人,却还是如以前一样哭闹“阿铷,我保证给兄长寻吉处安葬,你看可好?”
“不好,你想把哥哥的棺椁移出去,不如就把我的棺椁一起移出去好了,反正就在旁边。”
荆南铷是战死沙场的功臣,又是荆南泠扇的父亲,更无什么大过错,把他移出去像什么话。
要让燏妥协也是不可能的,她不喜欢看着荆南锦碍自己的眼,罂粟和她一同走出去“让他先在上面待着,等他困了累了乏了,再把他扶下来,让他们继续动手。”
接下来的每一日,荆南铷都是在棺椁上,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罂粟看准时机让人将他抬下去,荆南锦的棺椁瞬间消失不见。
燏觞洛陵主陵内,荆南锦的棺椁显现出来,在一旁的宫人将托盘拿了过来“卓师兄,还请把玉和一切少主有关的东西放在托盘上。”
荆南锦先是拿出八方正宫的贵君令牌,还有平日里他喜欢随身携带的一些物件,将自己手中的姻冰缘印锁者若灵玉放在托盘之上。
他入葬时的服饰是荆南族,所以他们不会收回他本族之物,但剩下的都会悉数收回,新的棺椁被抬了进来,只是一口简单的棺材。
罂粟派人打开荆南锦的棺椁想要为他换棺椁时,荆南泠扇和荆南泠扂却现身至此。
荆南两兄弟感受到荆南锦的棺椁有异样,就特意前来查看,且他们还在纳兰翻出了那本详细记载荆南锦的姻缘册。
这两位若王的公子在场,别人自然不敢再动手,罂粟知道每个父亲都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这样的结局,连忙过去拦住他们两个。
“不好好在纳兰学习,来这儿做什么?”
荆南泠扂将那本姻缘册拿在手上却感觉自己这个父亲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父君不是要被人移出这里,他才不会来这儿为他求情,毕竟他是一直最护着自己的父君,即使他对不起自己的母王,自己也要为他求情。
燏收到他们两个小家伙儿找去燏觞洛陵的消息,连忙赶到燏觞洛陵,看着他们两个小家伙儿都在第一反应就是生气,血红色的眼睛显现出来,荆南泠扇和荆南泠扂连忙行礼。
“母王,父君只是一时糊涂,还请您不要将他移出燏觞洛陵。”
“燏,你答应过我不让他们知道的此事的,你怎能言而无信?”
荆南族重视子嗣不假,但龙凰守护族和七色彩狐族也是同样重视子嗣,她又哪里会舍得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些。
燏这回的眼睛并没有变成银蓝色,走到荆南锦的面前甩手便是一耳光,这一巴掌早就应该给他的。
“荆南锦,他们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我儿子你那些破事儿?”
燏自然不想自己的儿子饱受非议,所以肯定不会将这件事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