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荆南铷头疼的坐起身来,赫连羽看他起身连忙拿过桌上的清粥望着他“想喝吗?快去洗漱下。”
荆南铷听他的话先去洗漱,才回到这儿坐下接过这碗清粥,赫连羽也怕他昨日喝完酒难受,才特意熬粥给他。
他们两个的关系越走越近,有时候燏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们二人总是一起讨论士兵训练和儿时趣事,有时候还会领兵骑马出去游玩儿野炊,还会拿着各自的兵器和对方讨教一二。
这两位今日又在训练场开始比试射箭,因此惹来不少看热闹的兵将,赫连羽从自己的手下那儿拿过弓箭,开弓射箭至靶,果然是正中间的位置上。
“兵锋,你说他们谁会赢?”
火部兵锋看着他们这二人,一个久经沙场一个空间穿梭牵线的姻缘者,姻缘者个个身怀绝技,有的都不为人知,不能贸然下结论。
“王爷,您觉得这二位谁会赢?”燏曾听纳兰卓水提过一嘴,荆南铷的射箭是和他二叔三叔学的,那两位都是百步穿杨的主,他们的徒弟应该不会输给赫连羽。
“荆南铷会赢。”他们肯定会力挺赫连羽的,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主儿,荆南铷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骑射绝佳的主儿。
荆南铷走过去直接从箭筒里拿出三支箭入手拉弓向箭靶的方向射去,三支箭分别插在三张靶的正中心处。
燏抬步向他们这儿走来,赫连羽跪地向燏行礼,荆南铷却一脸惊喜的叫道:“若师姐,我厉害不?”
“当然。”说着拿出帕子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同时示意赫连羽起身。
荆南铷接过手帕开始为自己擦拭,又走到赫连羽那儿“师姐不过是来看我们,那些将士们都不跪,你跪什么跪?”说着将那帕子直接收起来。
“礼不可废,我和主人是主仆关系。”
荆南铷最看不惯赫连羽这个样子,别说自己不喜欢,若师姐这么久冷落他,可能也是因为他这个样子。
“那既然师姐是主你是仆,那我的儿子是不是也是你的主子?”
赫连羽虽是燏的仆,但也是燏的夫君,荆南铷的孩子需叫赫连羽一声夫君,可在赫连羽这儿他到底也是少主,也就点头表示是。
“我儿子是你主子,我们又是兄弟,你也是若师姐的夫君,我儿子还得叫你声父君对不对?”
赫连羽点头表示他这么说也是对的,荆南铷也喜欢绕这种关系把人绕糊涂。
“我们是两个兄弟,我儿子就是你儿子,这世间哪有父亲给儿子当仆人道理?这也不方便我儿子孝敬你啊!所以你就得在孩子面前少给若师姐行礼,既然你得在孩子面前少行礼,那尽量平常就不给若师姐行礼,这样你就会习惯成自然。”
赫连羽脑子不笨,可以转过这个弯儿来,但毕竟礼不可废,若是都没大没小不行礼,那岂不是会乱套啊?
“荆南兄弟,这些道理您明白就好,可不能这样教小公子。”说完就向燏行礼告退,继而转身离开。
荆南铷想去追赫连羽,燏却伸手拉住他,别让他继续去捣乱。
赫连羽这一走,所有的兵将也都行礼告退,整个训练场只留下他们二人。
“若师姐,他这什么意思啊?我说错了吗?为何不能教我儿子?”
“荆南铷,君臣,长辈,主仆,同袍,同窗,夫妻不过都是关系二字,遇见什么人是什么关系,就要行什么礼,是我们从古至今传下来的,礼不可废这四个字不是说着玩儿的,你想我们的孩子被人说成不服管教,不识大体,毫无礼数的野孩子吗?”
荆南铷很小的时候就只和叔叔们在一起练剑法,很久都见不到父母一面,后来更是经历灭族之灾,自己便和哥哥一起长大成人。
“谁敢这么说我儿子,我就灭了他,可是若师姐,服管教识大体有礼数就是一个好孩子了吗?我可不想我儿子变成一个傻子,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
燏看着荆南铷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和他都生不出不知变通的一个榆木脑袋吧?
“怎么会?不管他生的如何,我们让他随心所欲,随心而活,你看可好?”
荆南铷很是开心的将燏抱进怀里,他知道那小家伙儿有自己这么个父君,一定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就知道若师姐最疼我,不过若师姐你为何一直冷着羽?我觉得他挺好的,你嫌弃他闷,喜欢我这样的对不对?”
燏连忙拿开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咸猪手,这个小家伙儿果然没大没小的。
“别闹。”荆南铷完全不死心的继续抱着,自家的师姐,只要自己勾勾手,谁也不能把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