燏正在整理作战方案和预测会发生的问题,虽说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能按常规出牌,但打仗这种事也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荆南铷看着燏整得这些,说实话也是有些看不懂的,若是让他带兵冲锋陷阵,他绝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看着这些个作战方案,他有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燏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无奈,将自己在册库为他领的姻缘符递给他。
荆南铷看着杰字姻缘符,很是不解的接过姻缘符“若师姐,我们又不是在纳兰,你怎么带这么多姻缘符给我?”
“这个在关键时刻是可以保你命的,好好拿着。”
纳兰杰水知道姻缘符的作用,可以让心里有爱着别的人定住不能动,可这个在战场上真的好使吗?
既然是若师姐特意给自己取来的,那说明这个一定有用,自己留下就好,反正也不占什么地方。
“你出去监督兵将训练,换赫连兵锋进来。”
荆南铷知道自己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乖乖行礼领命,自己去换赫连羽回来。
竣在那边接到燏也镇守边塞一方的消息,既高兴她能来也担心她的安危,不过哥哥派赫连羽和荆南铷跟着她,应该也没什么事的。
冟听说自家母妃来这边后,说什么都要吵着去看母妃,竣身为主将不到增援的地步,不可以擅离职守,只好派流牛狰洵亲自护送冟去燏那边。
流牛狰洵虽说是副将,但到底是心智不全,即使带冟穿梭敌军的边防线,也有可能不被察觉的。
流牛狰洵带冟乔装打扮一番,后背着水和吃食向燏镇守的方向走去。
他们被巡逻兵拦下的时候,敌方将领开始查看他们盘问道:“你们是谁?不知道这边在打仗吗?”
流牛狰洵下意识的将冟护在怀里,冟是自家妻子的弟弟,自己和娘子还没孩子,对于这个妻弟他甚是疼爱,冟又是当今竣王的世子,万不能让他出差错。
“这位将军,我们是流牛族的放牛郎,这孩子是我弟弟,我要带他去找他娘亲。”
流牛族世代以放牛为生,在篮飒的地位也是极低,灵力低微的一族,实在搬不上台面,不足为惧。
“你说流牛族就流牛族?有证明你身份的信物吗?”
流牛狰洵将自己流牛族的令牌递给敌军将领,流牛狰洵如今已是篮飒武将,为保护他不让他的令牌有问题,所以他流牛族的令牌没有狰洵二字。
敌军将领检查下他的流牛族令牌,发现这块儿令牌的确是真的流牛族令牌,可是他怀里这个小的也要盘查。
“这小孩儿的令牌呢?”冟不是他流牛族的孩子,自然没有流牛族的令牌,龙凰族的令牌和篮飒王族的令牌更是早就让流牛狰洵扔到军营里没有带出来。
冟一心想见自己母妃,不想落入敌寇之手,便一直躲在流牛狰洵的身后,一脸怕生的样子不肯从后面出来。
“将军,实不相瞒这孩子是我妻弟,嫁给我流牛族的女子,必定是些小门小户,别说是令牌,就算不卖儿卖女,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否则怎么会住在这种偏远之地?”
若王的孩子大多出身高贵,这孩子穿的是破衣烂布,脚上踩得也是有补丁的破布鞋,目光害怕躲避着自己,全无王者和出身高贵的风范。
他伸手拿过他们的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些烤土豆和烤地瓜,连块儿饼都没有,想来这孩子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就不再为难他们,对他们两位放行。
流牛狰洵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对这男子道着谢,护着冟快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