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地方一用,外面变天了。”姜西朗横抱起楚东婉,边走边说。
“管天如何变,擅闯者,死路一条!”老大夫闻言并无半点惧意,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白骨被做成了花肥。
姜西朗将楚东婉放置床上,观其色,把其脉,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情况不容乐观啊!
老大夫看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他就乐了:“嘿,总算能见到也有你应付不了的疑难杂症了。”
“咦,这不是那小丫头吗!”他凑近一看,再看姜西朗脸上的焦灼之色,随后了然一笑,打趣道,“哦,有道是郎有情,妾有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恩爱两不疑。”
“你既解决不了,不妨让我看看,这么多年,我的医术有很大的进步,说不定能解……”老大夫边说边上前,想再细观察楚东婉的症状脉象。
哪知姜西朗刚让开一角,一俯身,只见楚东婉猛然睁开眼,眼迸红光,倏地伸手扼住老大夫的喉咙。
老大夫当场白眼都翻出来了,没有一点儿招架还击之力。
姜西朗立刻掏出一把紫刹花往她鼻子一嗅,楚东婉再次晕了过去。
“咳咳……真是要命了……”老大夫捂着脖子,一脸劫后余生的惊恐状,连连摇头,“好吧,我还是得承认,是我学艺不精了,我还没见过人的眼睛能发射红光,像……就像是妖怪一样,她该不会还会吃……”
姜西朗眼睛一瞪,老大夫声音一个急转弯,低若蚊蝇吐出最后一个字——
“人”。
事实就是如此,还不让人说了。
“她这失了神志,六亲不认,你靠这紫刹花牵制她也不是办法。”老大夫敛了敛神色,问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中毒?中蛊?”
“她以身祭剑,魂魄不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西朗颓丧地抓了抓头发,重重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懊悔地说,“也是我自负,自以为不管怎样,总能护她周全,哪知道……早知道……我……我就……”
早知道她会变成这副模样,他一定不会让她涉险,起码先一步扫平危机,就不至于如此了。
“以身祭剑?!”老大夫显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再次凑上前左瞧瞧右看看,感慨道,“有生之年,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能见到真有人以身祭剑,那她现在是人身剑身?”
“你说呢?”姜西朗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哦哦,是人身。”老大夫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死心地追问,“她怎么才能变成剑身?我还没见过呢。”
那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姿态让姜西朗恨不得将他丢出去。
若不是想到紫刹花能助一二,他也不会找上门。
“你对此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姜西朗问,“起码叫她能清醒一点。”
“我见都没见过这样的状况,有什么办法?”老大夫说道,但转念一想,说,“诶,或许尽可一试。”
紫刹花虽有致迷之效,但若经过加工处理,亦有强烈的致幻之用。
而姜西朗之所以没将那些丧尸引过来一网打尽,是因为丧尸本就死了,无法呼吸,所以紫刹花对他们起不来什么作用。
他能让姜西朗进入楚东婉所编织的幻境之中唤醒她的意识。
“既如此,那快着手准备罢。”
为今之计,姑且一试罢。
姜西朗催促。
“不急,我还要一个人来帮我。”
老大夫不知从哪里召唤来一只翠鸟,让它叼着一朵紫刹花飞走了。
……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铃铃铃”急促的铃声。
门一开,一个身上穿红带绿珠光宝气的婆子走进来。
“死鬼,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她低头拍打着一路走来身上沾染上的花粉。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