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陌宫
郝连梓荣步伐急切,神色凝重。
“公主公主,你这是干嘛呢,这刚一回宫不去拜见国主王后,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金华殿。”
“去金华殿?不是吧,这好端端的怎么要去找六王子呢,况且公主你确定这大晚上的去找六王子。”没错,这六王子郝连子洲就是郝连梓荣的同胞哥哥如今也是二十有三了,却迟迟不肯娶妻,倒是喜欢留恋各大青楼,整日在宫外流连。
果不其然,刚一到殿外,里面就传出了莺歌燕舞的声音。郝连梓荣不禁邹了邹眉头,宁玔却一脸幸灾乐祸“殿下,我就说吧,我们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找六王子。”
郝连梓荣楞了楞还是走了进去,刚到门口还是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坐在榻上戏弄佳人的六王子郝连子洲。左拥右抱,美人起舞,美酒佳肴,好不惬意。
还是郝连子洲注意到了站在门外的郝连梓荣。
“咳咳,阿荣怎么有空这么晚来看哥哥啊。”故作镇定,连忙挥手将一众美人遣散。
“六哥哥这日子过得这般潇洒,父王要是知道想必又是一顿训斥。”
听到这话,郝连子洲连忙走下来“好阿荣,你可不能害我啊,要是父王知道了,我不得掉一层皮啊!”
“好啊,要想我不告诉父王也行,不过六哥得帮我一忙。”郝连梓荣狡黠一笑。
“什么忙妹妹尽管说,哥哥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说好说,没那么严重,六哥一定能帮得上,也就想让六哥帮我找个人而已。”
“找个人嘛,对哥哥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听到这话,郝连梓荣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众人都以为郝连子洲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不过事实上他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就连郝连梓荣都不清楚。郝连梓荣只知道她这个王兄啊,不简单,只要是这寒陌的事他要想知道简直易如反掌。比起国主的密枢阁这位六王子打探消息的能力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荣,你想找什么人呢?”
“一个叫白希丞的孩子,这个孩子曾经在霂胥山待过,四年前离开的霂胥山,”
“没问题没问题,妹妹的让办的事哥哥就是赴汤蹈火也得给办好咯。不过即是在霂胥山待过,你怎么会让我去查他。”听到这话,郝连梓荣直接一个眼刀送给了郝连子洲。
“我要是清楚也不会麻烦哥哥嘛。反正我相信这点小事难不倒六哥吧,那妹妹我就不打扰哥哥夜夜笙歌啦。”说完就带着宁玔离开了。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郝连梓荣这不得亲自去看望一下自家哥哥,好巧不巧,每次郝连梓荣去找郝连子洲宫女都说二王子殿下去国主哪儿议事了。
“殿下,是十年一届的灵术交流大会要召开了。”宁玔说。
“哦~难怪,想来父王恐怕还在考虑去参加大会的人选吧,这种盛会,怎么能缺了我呢,上一次的大会就没去成。”郝连梓荣道,对于每一个玄灵大陆的人来说,要是这辈子没去看过这样的盛会,那么这一辈子也算是白活了。
灵术交流大会,每十年便会召开一次,在四大国家中轮流召开,今年正好是到冀兰了。这也绝对算得上是玄灵大陆中最为盛大的活动了。
灵术交流大会的召开不仅仅是一个国家展现自己国力的大好机会,还是那些籍籍无名的寒门子弟大展身手的时候。在大会上,无论是谁都可以去挑战你想去挑战的领域,输了没关系还可以增加经验值,要是赢了的话,那么前途将一片光明。
“那殿下这次不就正好有机会就吗。”
说着两人就往勤政殿方向走去,远远的便看到许多大臣从殿内走出来,想来是议事结束了。
刚到殿门外,便有小太监迎了过来“参见公主,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公主稍等。”
郝连梓荣点头示意了一下,不一会儿小太监便出来了“公主殿下,国主请您进去。”
宁玔在殿外等候,郝连梓荣踏着款款的步子走了进去。
“参见父王,见过两位王兄。”郝连梓荣分别向三人行了礼,其他大臣们都离开了。
“阿荣怎的今天想起来看看父王。”郝连一族的子女一向是被放养长大的,甚是自由,因此也养成了皇室子女大多不怎么关心朝政,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建国以来从来没有因为王位而发生过伤亡,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王位才是个烫手山芋,回归山林,种种花草,喝喝美酒,修炼修炼灵术才是毕生所求。
“父王怎么这么说女儿。”
“你这丫头好意思说,整天就知道往药山跑,成天成天的不见人影,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婚事,本王看啊,要不了多久鸣宇都成婚了,你这当姑姑的还没嫁出去。”郝连鸣宇,大王子郝连子域的儿子。
郝连梓荣听到这话,连忙走上前,挽着王上的手臂“父王,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嫁不出去的,况且咱们寒陌不是提倡晚婚的嘛,十八岁正是女子的大好年华呢,才不要嫁人,女儿还想多陪在父王身边几年呢,况且二王兄都二十多了不也还没取妻吗。”
听到这话,国主撇了六王子郝连子洲一眼“哼,你这混小子,简直要气死本王。”说着便作势要打郝连子洲的样子,吓得郝连子洲连忙说“父王,儿臣想起来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急急忙忙地退出了大殿。
“好了父王就别生气了,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来替您收拾六王兄的。”郝连梓荣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
“是啊,父王,六弟啊这是还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呢。”大王子也连忙附和道。
“好了,你们别跟他跟他说好话,这小子什么货色本王心里有数。你们都先退下吧,本王还要处理奏折。”王上挥了挥手,气呼呼的转身,到龙椅旁坐下。
“儿臣告退。”两人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