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繁楼一步步朝他走来,景和将浮书拉到身后,“我求你赶紧滚行不行!我都这么撵你了,你犯什么贱!”
鬼知道繁楼来这是干什么的。
见她还跟个木头一样,景和换了种方式,很是猖狂炫耀的朝浮书指了指繁楼。“你还杵这干嘛!没见我大腿来了嘛!这可是繁楼!你们仙尊来了我都不怕!”
这下浮书终于抬头打量不远处的繁楼,他五官棱角分明,凌厉而狠决的眼眸在黑夜里越发深邃,强大的气场让人没来由的心慌,浮书又将目光落在景和身上内心稍做思考,垂眸转身向都庞岭方向走去。
只要不会碰到其他修客就行,至于繁楼就是他那一窝的事了,她自不会多管,她只需还了那份恩情就行。
见浮书终于听话走了景和狠狠地松了口气,再回身瞧见繁楼时腿又止不住的发软,繁楼有都恶心他他还是有有自知之明的,好在浮书安全离开了,他大不了就再散一次,“繁……繁楼大人您怎么来了?”
“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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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容氏门落
虞酒有些意外的看见前方容长老旁侧多了一个人,
容也。
今日容宜不在,容也暂管。
虞酒到的比较晚,偷偷摸摸的溜进来寻了个角落视野盲区的位置坐下,此时屋里吵闹闹的,大家正激烈的讨论争辩着什么话题,虞酒认真听了两下似乎是什么关于邪灵的问题。
“那是邪灵,肯定不能放过啊。”说话的是一名刚选上来的修客。
“邪灵,亦称活死人,死尸由自身怨气支配,在这世间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一人附和道。
“不应存在不代表不能存在。”叶桐轻摇扇,难道正经了起来,“邪灵也不能全都一棒打死吧,若是祸害一方自是要除,可若只是心有执念无作乱之心大可不必。”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若是留着他们世间法则可就乱了,况且你我怎知那邪灵心性到底如何?再说了,邪灵本就不应存在。”一人反驳叶桐。
此人是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每个人的角度不同,你不能说他是错的。
虞酒听到着笑了两声,“相生相克?羌谷于五百年前出现在这世上,邪灵随之呼出,都庞岭也是在那个时候创造的,这不已经应了相生相克的道理么,邪灵生前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生前身心造受极大痛苦,死后怨气不散被羌谷吸去化为活死人,在世人的眼里他们的存在在世间法则之外,可规矩是死的,从来就没有人定义过法则是什么,你所认为的法则是只不过是前人在邪灵出现前的生存之道,所以有人觉得他们存在是错误的,可难道就不能换一套法则吗?我刚刚说过没有人定义过法则,可能他们的存在可能比较麻烦,但不能说他们的存在是错误的。”
虞酒坐的位置比较偏,以至于众人纷纷掉头看向她。
容家长老略为满意的撸了把胡子,“你这小子……”
“人是个姑娘!”顾彦插话道。
容长老:“……”
虞酒转动着笔,这次她很聪明的没有沾墨,“邪灵嘛,有的报了仇自会消散,有的心有执念不能消散但也不会祸害四方,不过也有那种戾性暴发心理扭曲残害世人的,这就不应该了。”
见下面人辩论到这,容长老适合开口,“对于邪灵是否全当铲除,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是都庞岭争议最高的话题,有人觉得可以留有余地,有人觉得不可放过一个,争议来争议去也没争出个什么,个人角度不同,心有何想,行之所想,总之大家自行掂量吧。”
虞酒神色无语,“所以您也没有答案,那干吗还拋出这个问题,无不无聊?”
容长老瞪眼,“不可放肆!”
虞酒:“要我说呀这问题在于羌谷,若是它没了,自是再无邪灵,你这都庞岭最热话题度也就降了。”
“铲除羌谷谈何容易?古往今来,进入羌谷里的修客无一存活,即便是如今的明道仙尊也是无法轻易进入羌谷深处的。”容长老叹了口气。
“是吗?”虞酒不着调的答了句,提笔在纸上款款落下羌谷两字。
一直没有开口的容也听到虞酒这句神情微动,“虞酒,切记,羌谷不可入。”
虞酒:“我若是怕死自不会去。”
容也手里的书翻过一页,目光不离,“那你胆子收着点。”
虞酒:“……”
底下一人发问,“连仙尊都不能撼动羌谷,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世人皆知明道仙尊已活了几百年,当年他耗费大半修为才堪堪对羌谷深处下了一道封印,不然这世间恐怕会更混乱。”也是因这举动,明道稳坐仙尊之位不倒。
虞酒暗搓搓的思考,仙尊是几百年前下的封印,难道他的长寿跟那道封印有关吗?
关于明道从何而来,身世背景无人知晓,反正都庞岭个个明争暗斗,交替变化,明道依旧高高稳坐那个位置。